宋冷煙聽到這話,隨即說:
“老祖宗,在我看來,孟家這種修行歪門邪道的古修世家被滅了也是好事。”
老人搖搖頭:
“冷煙你要記住,孟家倒下,便會有千千萬萬個孟家脫穎而出,孟家的歪門邪道在許多人眼里那便是至尊寶藏……好了好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那個家伙和城里面的那些老家伙似乎定下了什么契約,這段時間想必不會再鬧出什么動靜來。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你們這些晚輩,要加把勁了。”
老人抿了一口熱茶,繼續說:
“冷煙,你的實力如今已是同輩人中佼佼者的存在,但和真正的強者相比,還相差甚遠,等老頭子我死了,將來的宋家就必須要由你們這些人擔起來,如今的局勢越來越差,可以說是內憂外患……你,要加把勁了。”
宋冷煙此刻低著頭,躊躇著要不要說出宋衙的事情,不過老人似乎發覺到了她的表情,輕聲問:
“你,最近去了趟龍江對吧?是去看那個小家伙了吧?”
宋冷煙神情一怔,當即間后背冷汗頻頻,原來老祖宗都知道!
她連忙跪下,說:
“老祖宗恕罪!冷煙去只是……”
老人打斷道:
“好了……你作為他的姑姑去看他一眼也是理所當然,畢竟,我宋家欠他的太多。”
宋冷煙聽到老人的這個回答,有些摸不著頭腦,以往老祖宗對宋神風那一脈的人都非常痛恨啊!
畢竟,若不是宋神風將整個盛京城鬧得滿城風雨,他們宋家也不至于現在還被那些世家打壓。
老人說:
“冷煙,我們宋家啊……距離上一次在盛京城最耀眼的時候,便是那老東西大鬧盛京時,現在想想……他才是真正像你太爺爺的人。”
宋冷煙無比震驚,因為老祖宗此刻說出這些話,就相當于他承認了當年對宋神風一事置之不理是錯誤的!
“他,過的如何?”
宋冷煙將宋衙在燕都和龍江干的事情一樁一樁地告知老人,在短短的十分鐘后,后者那張臉龐上陷入了沉思。
沉默良久后,老人終于出聲:
“果然是神風的孫子……你既已和他有了聯系,就說明你的態度已經有了變化,未來族中有人要傷他,便在暗中幫他一把,也算是還當年我沒能挽回那場滅門的歉意。”
“冷煙明白。”
……
三天時間過的很快,宋衙此刻已經在門口等待楊冷冷的到來,不過在這之前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安全工作,給每個身邊親近的人都配備了保護措施,避免在自己這段去島上的時候身邊人被暗算。
十分鐘后,一輛豪車在他面前熄火,宋衙俯視的目光下,便是清楚地能夠看見楊冷冷那件長襯衫里白色緊致吊帶所露出的雪白溝、壑,無不彰顯著她那豐厚的資本。
楊冷冷似乎也意識到了宋衙的視線,下意識挺了挺。
她摘下墨鏡,說:
“宋先生,去往神兵大會的船已經在碼頭等候了。”
宋衙頷首,隨后出聲說:
“讓楊小姐親自開車,實在是屈尊了。”
楊冷冷說:
“宋先生開玩笑了,我楊冷冷能給你做司機,是我的榮幸……”
說著,胸前那抹雪白更是在不經意間被她扯了扯。
隨后,在兩人的閑聊中,很快就到達了碼頭。
今日的江海碼頭,只為這場神兵大會的賓客開放,因此諾大的碼頭上幾乎沒有人。
二人下車的瞬間,已經到達了不少賓客,因為這次邀請函的主人乃是陳家家主,因此盛京城的諸多世家也被應邀,這陳家地位也許在盛京城不屬于頂層拔尖的存在,但陳家卻是每個古修世家都愿意去交好的存在,這和楊家是一個道理。
而就在宋衙下車,隨后楊冷冷熄火就要停車之際。
身后忽然傳來聒噪的喇叭鳴叫!
宋衙眉頭一簇,赫然看見在他們身后突然竄出一輛豪車,這輛豪車的速度極快,明明應該在前面熄火停車,但這輛車卻是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刮著楊冷冷的身軀幾厘米的距離擦肩飛馳而過,饒是楊冷冷是武者,也被突如其來的車子驚嚇到胸、脯飛顫,所幸在她即將摔倒之際,宋衙出手及時,一把環住那瘦軟的腰肢。
“沒事吧?”
楊冷冷驚魂未定,一時間說不出話,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說:“我沒事。”
宋衙恩了一聲,旋即就看向前面那輛豪車,此刻的豪車在前面熄了火,駕駛座上走下來一個大約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身rapper的打扮,脖子上還掛著一條奢豪之際的金項鏈,而臉上鼻環又是大銀耳環的,光著的大膀子上刻著青龍和白虎的刺青,活脫脫一副屌絲流氓。
不顧宋衙注意到了這年輕人所駕駛的豪車,車牌似乎是盛京城的。
年輕人一臉戲謔地看向楊冷冷:
“喲,楊妹妹沒受傷吧?我剛才不是故意的,誰叫你把車停在這里的?”
楊冷冷聽到年輕人的聲音,頓時知道這家伙剛才為什么要這樣干。
“宋先生,我們走。”
她二話不說就像帶著宋衙離開,不過,年輕人似乎并不想就這樣善罷甘休。
下一秒,這年輕人帶著身后一眾手下擋在了他們面前。
楊冷冷神情冰冷:
“盛慶,你想干什么!”
年輕人叫做盛慶,盛京城盛家的少爺,在盛京城的上位圈里惡貫滿盈,仗著自己的家族勢力不知道干了多少壞事。
盛慶笑笑:
“楊冷冷,我說你怎么這次要拒絕我的邀請,原來是找了這么個小白臉啊。”
他不屑地掃了一圈宋衙,一身地攤打扮,一看就是被她包養的男人。
“盛慶,別在這里無理取鬧!”
楊冷冷最討厭的人便是這個家伙,當初這人在看見她以后,像條瘋狗似的追求她,幾乎每一次都自己冷酷拒絕,但這家伙非但不收斂,反而更加大張旗鼓地宣稱自己是他未來的女朋友,更是警告自己身邊的男性朋友,不要有非分之想。
甚至,之前自己和一個家族里的弟弟去吃飯,被他誤認為追求對象,回去那天險些被他打殘廢!
盛慶不理睬她,而是將目光直直地盯在宋衙身上,目光極其冰冷甚至還帶著一股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