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黑袍掃視了眾人一眼,隨后淡淡說道:
“此次拍賣會中不僅僅有不死仙草,根據我黑域得到的線索,這株不死仙草還有……不死仙種的下落。不死仙種是域主和四位護法親自下達命令我等必不惜一切代價帶回去,若是在拍賣會上得不到不死仙草,就從暗中下手……”
此時,林望之笑著發聲:“長老大可放心,此次為了能夠幫助咱們黑域成功拿到不死仙草,我早已安排了各方勢力安插在暗處,即使我們無法在拍賣會成功拍得仙草,也不會讓對方活著離開西子州。不過長老,此次盛京城也派來了人參與競爭,但是……不知為何,我尚且還沒發現官方派來的蹤影,興許他們留著什么后手。”
為首黑袍平靜地恩了一聲,隨后說道:“宮門里的那些老家伙行事向來神秘,尤其是如今那個老家伙當上了國柱以后更甚從前,連我黑域派出去的精銳探子也無法探查到他們的行動,對于官方,諸位有什么看法?”
先前和林望之有爭執的徐老開口:“老夫年輕時便殺了不少官方的人,官方的人交給老夫來就是……”
“可有信心?”為首黑袍問道。
徐老陰笑道:“大哥大可放心,官方的人若是真的來招惹我們,來一個殺一個!”
聽到后,為首黑袍也是同意下來,隨后其余幾位不曾說話的一位開口道:“不過……這不死仙草即使是在咱們上界都是極為稀罕的珍寶,這次拍賣會背后的主人究竟是誰?竟讓放出這么大的東西出來,甚至還放出有不死仙種可能存在的消息,大哥,你說……這背后會不會有什么隱情?”
“恩,這一點我們也需要好生警惕,非必要時不要暴露出黑域的任何信息……林望之,我也希望你能做到這一點。”為首黑袍再度告誡道。
林望之雖然臉上是笑著點點頭,但是心中則是絲毫沒有把這老家伙的提醒昂在心里,雖然他這條命是靠黑域的還魂之術救回來的,但是在這幾十年里他可是幫黑域在俗世干了不知道多少事情,這次……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不死仙種啊,那可是能夠讓他如今的境界都能踏出一大步的存在,而且一旦自己吸納了不死仙種,自己何愁還要看這幾個老家伙的臉色,屆時以自己的實力,寵信他的大護法自然會讓他的地位水漲船高。
這次他對爭奪不死仙草有著極大的信心,因為單單從剛才參與的宴會人來看,真正讓他重視和麻煩的也就那幾個半步仙人所在的世家和勢力,但半步仙人的數量遠沒有他想象的多。
“好了,議定完成,所有人都在這幾天好好休整,等待后面的拍賣會。”為首黑袍說完,就讓眾人離開了房間。
伴隨著眾人的離開,房間里的黑袍摘下帽檐,露出里面那張衰老的衰老模樣,他就這般靜靜地坐著,直到沉默了許久,才喃喃自語道:
“奪得不死仙草,便是能夠徹底復活宋神風,屆時……他便是我們黑域降臨俗世的最大依仗,希望……一切順利。”
隨后,老人便為自己算了一卦,半刻后,老臉漸漸皺起:“下簽……”
看來這次的不死仙草爭奪會有不少事情啊……
翌日。
距離拍賣會正式開始還有幾天時間,龍國幾乎大部分的勢力都派遣了人來爭奪不死仙草,再加上又是旅游的良好時節,因此,西子州各個地方都是人潮擁擠。
不過這只是世俗之景,在諸多勢力看來,此次的不死仙草爭奪,儼然會有一番巨大的動蕩發生,或許還是一場不可避免的大混戰都有可能,因此西子州的官方部門早已是嚴陣以待,他們無法勸阻各大勢力之間的爭斗,但是必須要維護好普通民眾的安全。
宋衙三人今日受到了拍賣會主辦方的邀請,半小時后會有專車載他們前往拍賣會的場地先熟悉一番。
“話說,這次的拍賣會如此盛大,但是我竟然查不出這次拍賣會后面的主辦方是誰,甚至連一點信息都查不到!”南宮雪在出門前,隨口說道。
“這次拍賣會,我和小姨提起,她告訴我百里家也派出了人來參與,但是她好像也不知道這次拍賣會的主人公是誰,似乎全權交給了東寶閣的主人來全權操辦。”
宋衙則說:“其他事暫且先放下吧,重心點還是在不死仙草的爭奪上,也不知道他們會用什么樣的拍賣方式競價,畢竟……這個神秘的主辦方不會以金錢的價值來衡量不死仙草。”
在他看來,這個主辦方拿出不死仙草這種寶物,定然不可能是用俗世的金幣起拍,這完全就是在玷污不死仙草的價值,所以在他看來,應該是以物易物。
他昨晚思索了一下,自己手頭上值錢的物件兒,也就是從師傅那淘來的幾個寶貝,但是價值上遠遠不可能和不死仙草相估量,再者,若是這不死仙草上還有不死仙種的下落,那就更不可能比得了了。
唯一真正能夠和不死仙草媲美的,或許就只有繡春了。
畢竟繡春在自己仙人本源之力的孕養下,儼然成了真正的神兵利器,外加還自帶神兵意識,除開自己的繡春意外,他就只見到過兩把兵器自帶意識,一個就是師傅的拂塵,另一個就是師娘的君子戒尺。
圣人冠屬于防具,雖然聽師娘說起過,這圣人冠也是有意識的,但是當年不知緣何,意識就不再出現,每每問起師娘原因,她只會默默探口氣解釋說:“家丑不可外揚。”
而就在三人打算坐進車里的時候,百里藤身側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藤兒!”
宋衙三人的視線同時轉了過去,只見一個身著板正的昂貴西裝、相貌相當俊俏的年輕男人向著他們走來。
百里藤看見過來的英俊男人,表情非但沒有什么驚艷,而是當即皺起了眉頭,手指捏了捏鼻梁,嘆氣道:“我就知道這家伙會來……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