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馮老看向陳易,微微皺眉,又回看郎天翼。
“一個客人。”郎天翼簡短說道。
他并未說出陳易同樣想要天云草,只是臉上對他的不滿愈發眼中。
“你問這做什么?”
馮易珊卻是哼道:“想要在我馮家頭上行騙,你打錯了算盤。”
那神色,更是透出嚴重的警告,只不過配上這宛如蘿莉的模樣,反倒顯得有些可愛。
“易珊,不可無理。”
馮老微斥:“忘了我在家怎么說你的了嗎?”
馮易珊吐了吐舌頭,更顯可愛,使勁瞪了陳易一眼便不再說話。
“小伙子,我的確是有腦梗。”
馮老拍了拍自己的左腿:“這條腿,就是上次病發留下的后遺癥,到現在都無法正常行走。”
“卻不知,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陳易微微一笑,指著他的左腿。
“巧了,也是通過老人家的這條腿,瞧出的端倪。”
“再加上,老人家你行走時的狀態,以及臉色,更讓我確認就是腦梗。”
這讓馮老頗為意外,要知道自己雖然行動不便,但只是觀察便能精確判斷,怕是連身后的郎天翼都做不到。
“你也懂醫術?”馮老來了興趣,“依你看,我這病,還有幾年活頭?”
“最多一年,必定復發。”陳易直接說道,“屆時,就算是大羅金仙臨世,也無力回天!”
此話一出,頓時讓郎天翼面色大怒,猛的站起身來。
同樣惱火萬分的,還有一旁的馮易珊。
“你敢咒我爺爺!”
馮易珊怒極:“你安的什么心!”
“不是我咒,而是事實如此。”陳易聳聳肩說道,“天云草的確有化解淤塞腫塊的功效。”
“但剛才郎藥王也說了,此物長在極寒之地,性子更是寒徹無比。”
“若是調配服用,需是一年中最熱的三伏天,且那時服用尚需配以熱藥抵消。”
“此時已然入秋,一旦寒氣入體,不僅效果大打折扣,甚至還會因為藥效刺激淤塞化解后再度凝固。”
“屆時,又怎么可能不復發?”
陳易所說,皆為藥理,只是說完后,郎天翼卻冷冷一笑。
“我以為你能說出什么驚天動地的理論,原來只是這個。”
“當真以為,我這藥王的名號,是白叫的嗎?”
郎天翼再次坐下,但臉上已經顯出輕蔑:“正因為天云草性極寒,我在藥方中已然加入了燥熱藥材中和,又豈會出現你說的那種情況?”
待得說完,馮易珊也仰頭盯著陳易。
那表情仿佛在質問他:現在還有什么好說的?
只是,陳易淡淡一笑:“若是我所料不差,郎藥王你是想要加入八寶花和鎖陽根,借以中和極寒的藥性,對吧?”
本還不屑一顧的郎天翼,聽到這話面色大變。
“你怎么知道的。”郎天翼喝問,“你偷看了我的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