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還需要偷看嗎?”陳易繼續說道,“能與天云草寒性對抗,只有這兩種藥材綜合,才能做到。”
“郎藥王,你設想的的確沒錯,但你考慮過沒有,鎖陽根之盛,同樣是在三伏盛夏。”
“一旦入秋,藥效便減退三分之一,入冬后藥效減半。”
“此時,減退了三分之一藥效的鎖陽根,縱然配合八寶花,有怎么可能抵抗得過天云草?”
這話出口,頓時讓郎天翼面色驚慌了起來。
正如陳易說的那樣,鎖陽根的確也有時間上的約束。
他搭配藥方時,只考慮了藥材本身的藥性,卻忘了這關鍵的一環。
“郎藥王,這位小伙子,說的是真的?”馮老皺眉,問道。
“當然不是!”事已至此,郎天翼肯定不會承認,馬上叫道,“我既然能為馮老列出藥方,當然考慮到了這其中所有因素。”
“這株天云草,因為年限短,故而須入秋的鎖陽根,否則便會被至陽壓倒至寒,就不再是中和。”
說著,郎天翼有些激動地再次站起來。
“馮老,你怕是不知道這人目的究竟為何。”
“適才我是覺得,出門在外給人留上幾分臉面,對誰都好,但現在來看卻是不說不行了。”
郎天翼陰著臉,指著陳易。
“就在你二位來前,這人到我這里指名想要買下天云草,聽到被馮老預定后,甚至想問我要你的聯系方式。”
“所以,他適才所言,根本就是想要得到天云草而施展的把戲,你可千萬不能相信。”
聽到這話,馮老的眉頭皺的更緊。
“我的確是想要得到這天云草,但我討要老人家的聯系方式,只是想要交易購買,而非不擇手段。”陳易解釋道,“而且,我相信我的條件,一定不會讓老人家吃虧的。”
“買?你能拿出多少錢買?”馮易珊開口質問,“你覺得,我們馮家會缺那點錢嗎?”
作為濱海大家族的馮家,又怎么會缺錢。
對他們來說,只要病能治好,無論花上多少錢,都沒有問題。
而陳易只是淡淡一笑。
“你們家缺不缺錢,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陳易指著馮老手中的天云草說道:“但我清楚的是,如果老人家你能將這藥材讓與我。”
“我除了可以支付你預想出售的價格外,更可以將你的腦梗,完全治好。”
說到這,陳易頓了一頓,又再繼續:“而且,絕不是像郎藥王這種半截子治療,而是徹徹底底,沒有任何后遺癥的治療。”
“我保證你在治愈后,行動自如,一切如常!”
此話一出,先是安靜,緊跟著便是郎天翼的放聲大笑。
“小子,吹牛也要有個限度。”
郎天翼嘲諷著:“且不說我的醫術如何,便是我爺爺,天下公認的藥王,也在所著醫術中寫的清楚,腦梗根本無法治愈。”
“難不成,你還能比我爺爺更高明嗎?”
郎天翼的確聲望不如先人,可郎永城卻實打實的是名醫,這是公認的。
陳易此話,在他們看來就是狂妄自大的表現。
“那我倒是想問問,郎永城的醫術,是誰人所授?”
陳易也不著急,反問道:“若是我沒記錯,這藥王當年學醫十載,卻在第八年便出師下山,且終身閉口不談師門,又是為何?”
“你不會告訴我,那是你爺爺天資聰慧,提前學完了吧?”
此話一出,頓時讓郎天翼面色發黑。
這是他郎家辛秘,正如陳易所說那樣,自己爺爺本應學醫十年,卻在第八個年頭便即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