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東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什么。
甚至到這時候，他已經不想在活下去。
無論是因為之前坑害天龍的那次命令，還是后來投靠江南王的舉動，以及為了江南王與五老對抗的事實，都會將他投入無底的深淵。
“你倒是人間清醒。”陳易冷笑，“只不過，醒的有點晚。”
“既然如此，那就說吧。”
譚東看著陳易，眼神中已經沒有了希望的色彩。
但他，依舊沒有立即說出，而是問道：“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
“你真的要找他嗎？那恐怕會給你帶來前所未有的災難。”
“即便是你，面對他只怕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
聽到這話，范學林雙眼一瞪，一把抓住對方衣服就拽了起來。
“瑪德，到這時候還敢不老實。”
“信不信老子在這就打死你！”
譚東慘淡一笑，絲毫沒有對范學林的威脅懼怕。
“死，已經是必然的結果，我不在乎了。”
“我現在，只想在死前，做最后一件我認為對的事。”
說著，他再次看向陳易：“陳易，你真的要找那人嗎！”
陳易擺擺手，示意范學林松開手。
卻沒有開口，而是盯著對方看了半響。
他能感覺得到，譚東并不是在故弄玄虛，甚至可以感覺到譚東說話時，眼中充斥著的淡淡的懼意。
那懼意，絕對不是對自己的，而是那個神秘人。
“說吧。”
陳易只是簡單兩個字，卻已經道足了一切。
譚東明白了他的心意，深吸一口氣。
“那人，是誰，真名叫什么，我并不知道。”
“他只讓我們稱呼他為龍主。”
“我之所以能到他面前，也僅僅是因為當初那次命令之后，對方突然想要見我。”
“以江南王的地位，在對方面前，卻也只能跪在五米外的位置，甚至連他的親信都算不上。”
“而他身邊的人，每一個都恐怖的如同怪物，而且會使妖法。”
“哪怕是你，都不是他們任何一人的對手。”
譚東所說，在旁人看來完全就是廢話，等于什么都沒說。
卻讓陳易，心中一動。
他已經是第二次聽到‘妖法’這個詞了。
之前，是自己父親，講述當年陳家慘案時，那些神秘武者的時候。
難道，當年的事也與這神秘人有著莫大關系？
“你見過他們的手段？”陳易反問。
“見過。”譚東慘淡一笑，“本以為大宗師武者，便是這世界的頂尖，可比起他們卻如同螻蟻。”
“凌空御物，憾天引雷，這些只在傳說中的詞語，用在他們身上卻是一點也不夸張。”
“他們，甚至可以說，不是人！”
陳易眉頭緊緊皺起，他現在甚至都在懷疑譚東是否神志錯亂。
將神話小說里的東西搬到現實講述，著實有些可笑。
“我的腦子沒壞，也沒瘋。”
譚東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我說的都是事實，所以才會問你，是否真的要去尋他。”
“那位龍主的目的，是什么？”陳易繼續問道，“掌控龍國？又或者是世界？”
“不，對方根本看不上這點欲望。”譚東搖頭，“他想要的，我不知道，也不敢問，但可以確定，他對龍國沒有丁點興趣，否則這天下早就屬于他了。”
這讓陳易眉頭皺的更緊，他真的想不通這所謂的龍主究竟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