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陳易招了招手,范學林這才將真氣收回,跟著一把將南宮審提了起來,好像拎著稻草人一般,毫不費力。

    “陳隊長,萬萬不可啊!”

    于鑲雖然被警告,卻還是冒險沖到陳易面前,苦求:“你若真去了南宮家,一切事情都會變得復雜無比,到時候我們戰統司就算想要相助,都沒有辦法了。”

    陳易漠然的看著他:“我說過要你們幫忙了嗎?滾開!”

    “可是......”于鑲還想再勸,可被陳易那殺人一樣的眼神,活生生逼了回去。

    “要不是看在危城和隗興昌以及海都眾多戰統司兄弟跟我曾并肩作戰的份上,你剛才阻我這三次,我便可以殺了你。”陳易冷道,“于鑲,別不知道好歹。”

    “滾開!”

    一股龐大的威壓,瞬間從空中降落,穩穩壓在于鑲的肩頭。

    他只覺得呼吸都變得極為困難,冷汗好像下雨般往外冒,不多會便將衣衫浸透。

    下意識的側開一步,于鑲甚至什么都不敢說,也張不開最,就這么看著陳易兩人提著南宮審從自己面前走了過去。

    “對了。”

    忽然,陳易停住,轉過身:“沒車,有點麻煩。”

    說完,他伸出手,那意思是要車鑰匙。

    于鑲哪還敢在這時候討價還價,現在是借,一會兒怕是就直接搶了。

    趕忙從下屬那要來鑰匙,丟給陳易。

    “多謝了。”陳易擺擺手,好像沒事似的走遠。

    看著遠處自己所乘的車子在不久后快速離開,于鑲這才感覺到威壓的消失,整個人也長舒一口氣。

    緊跟著,便是劇烈的喘息。

    雙手撐著膝蓋,身子彎下,冷汗一滴滴的落在地面上。

    縱然于鑲早就料到了陳易的強大,可真正見面后才發現,對方的恐怖遠不是自己能想象的。

    “他還是個人嗎?”

    于鑲自語著:“這恐怕,已經超越了武者的范疇了吧!”

    后面,下屬為了過來,臉上充滿了擔憂。

    “副司長,咱們怎么辦,就讓他這么去南宮家?”

    “真要去了,他必死無疑不說,咱們還得擔責,最關鍵后續的爛攤子根本沒法收拾。”

    下屬們發表著自己的觀點。

    可這些,于鑲又何曾想不到,但他是一點辦法沒有。

    “怎么辦,我能知道怎么辦嗎?”

    于鑲氣道:“這陳易,簡直就是個惹禍精,剛到上京就跟最不好惹的南宮家杠上了,他要待下去,整個上京豈不是要被他攪的天翻地覆?”

    雖然埋怨,但于鑲卻也沒辦法。

    對于八大家族,戰統司雖然很不痛快,可奈何不得。

    所以一直采取的是平衡的戰略。

    如今陳易到了,這一平衡即將打破,出現的問題也會越來越多。

    “走,回去。”于鑲皺眉。

    “啊?不管了?”下屬愕然,“司長那邊......”

    “這事我們管得了嗎?只能匯報給司長,讓他定奪!”于鑲罵道,“你們兩個,跟著去南宮家遠遠觀察著,一旦瞧著不好立馬通知我。”

    兩名下屬答應一聲,快速離開。

    而于鑲,則帶著其他人擠著另外僅剩的那輛車,回去戰統司的總部。

    至于陳易,則開著車,悠哉悠哉的朝著南宮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