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消樂看來,這所謂的拜師,只是為了換取自己妹妹生存下去的希望罷了。
雖然他不知道陳易為什么要收自己為徒,但只要能救妹妹,什么都愿意做。
當然,也會盡可能的為幫著陳易把丹爐弄回來。
但若是最后陳易不遵守承諾,他也絕不會遵守承諾。
對于他來說,從小混跡與市井,見慣了坑蒙拐騙,所以信用之言,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約束力。
故而,他沒有猶豫。
在他認知里,這就是跪下磕頭的形式而已。
肖消樂的這些心思,早就被陳易看在心里,但也不在意。
這個時候,自己需要的真誠打動。
“那以后你就住在這。”陳易說道,“這里以后就是你和肖消月的家。”
“你真讓我住在這?”肖消樂有些驚訝。
拜師歸拜師,但他可沒想過住在這,畢竟對他來說這就是個過場,見慣人心險惡,哪還會相信別人。
“當然。”陳易說道,“后面院子有三間房,這樓上也可以住人,你可以自己挑選。”
“我住樓上。”肖消樂想都沒想,直接說道,“房間有窗戶嗎?”
“有!”陳易笑著點了點頭,“上面有現成的被褥,你困了可以去休息。”
“不,我要守著妹妹。”肖消樂搖頭,“我不放心她自己在這。”
陳易點點頭,并未過多去說什么,他知道自己這徒弟現在也聽不進去。
“還有件事,對你父親那里,你是什么心態?”陳易又問道,“你要明白,既然要從他手里拿來丹爐,只怕會出現一些摩擦。”
“這其中,你與肖消樂的態度,非常重要。”
要從肖信愈手里拿來丹爐,方法有很多。
如果自己這徒弟對父親還有留戀,陳易自然也要給留下幾分薄面。
“我沒有父親。”肖消樂神色黯淡,很是堅決的說道,“不需要管我。”
陳易挑了挑眉,又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你做好挨打的準備。”陳易說道,“應該,就在明天。”
“記住,必須要挨一頓毒打,最好是你們兄妹倆一起被打。”
不要說肖消樂,就算是范學林都沒聽明白。
“你什么意思。”肖消樂警惕起來,冷聲質問,“你為什么要毒打我們!”
“不是我,是你父親派來的人。”陳易淡淡道,“只有這樣,我才有理由出手。”
“我可以,但我妹不行。”肖消樂肯定的說道,“明天我會照做,可如果讓我妹也受到傷害,我不會放過你的。”
果然,這小子沒有半點身為人徒的自覺,更沒有對師父的半分尊重。
“可以。”
陳易點頭,轉身便要回到后院。
走沒幾步,突然又停下,很是嚴肅的說道:“還有件事,我希望你要記住。”
“現在開始,你是我的徒弟,以后見到我要叫師父,也把你身上的那些市井痞氣收起來。”
“聽到沒有!”
說這話時,陳易有意的放出威壓,籠罩在肖消樂頭頂。
頓時,一股龐大壓力籠罩在肖消樂頭頂。
冷汗瞬間冒出,他咽了下喉嚨,也知道自己是有點過分,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師父。”
回到后面,范學林還是掛著滿臉的問號。
“易哥,你怎么突然想起收徒了?”
“我可是記得你曾經說過自己從來不收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