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絲防備,你就這樣突然出現了?你禮貌嗎?
袁一山與素云真回過神來,同時出手,一刀一劍殺向萬毒老怪。
失去了毒瘴庇護的萬毒老怪,雖然有著元嬰后期的修為,可是本身并無多少戰力,也沒有其他保命的手段,因此他絕非袁一山和素云真的對手。
“嗤!”
一刀一劍,卸去萬毒老怪雙臂,隨后被林修緣卷入千魂幡中。
……
隨著毒云驅散,達州城內一片清朗。
“世子,這些信徒如何處理?”靈昕開口詢問,數千香火教信徒被羈押在郡衙廣場中央,由鳳衛營看守。
林修緣淡淡看了一眼:“他們之中,可有無辜之人?”
靈昕神情肅然:“回稟世子,這些都是狂信徒,被抓時他們有的想要引火自燃,還有的拿出引雷符想要同歸于盡,絕沒有無辜之人。”
其實,這樣的狂信徒極其危險,因為他們已經被洗腦,根本沒有理智的思考,只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
可是,即便是狂信徒,他們也是普通的百姓,所以才不好處理。
“都斬了吧。”林修緣淡淡開口,臉上沒有絲毫情緒的波動。
“什、什么!?”
周圍之人心頭一怔,這么多人,而且只是被利用而已,罪不至死啊!
而且,一次斬殺這么多人,殺孽實在太重了!別說修真者,哪怕衙役都有點于心不忍。
這是好事,說明人心未寒、心存敬畏,也是善良的一種體現。
只不過,亂世當用重典,不殺不足以警示。
法不責眾?那是眾不犯法的情況下。這些狂信徒聚眾而起,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那就是黑惡勢力,自該除惡務盡。
“法不容情,當殺則殺。他們死后,其親長由郡衙贍養,其后裔送入學堂,撫養自成年。”
“殺!”
一聲令下,人頭滾滾,血腥之氣彌漫天地。
林修緣此此舉,恩威并施,誰都無法反駁。
殺人是為了立法立威,贍養老人教育孩子則是為了推行仁善之念。哪怕哪些犯者親眷也不得不感念城主之恩德,也為今后穩定的生活環境起到了積極的作用。
……
九曲灘深處,香火教駐地。
此時,大堂內眾人齊聚,一片愁云慘淡。
“好一個紈绔世子,這么多平民百姓,說殺就殺,好狠的心啊!”
韓季剛收到城中傳來的消息,心中不禁感慨萬分。他既震撼林修緣屠殺自己的信徒,又佩服林修緣恩威并施的手段。可惜他們兩家是世仇,他們注定是敵人。
“少主,接下來怎么辦?”呂青玄站在韓季身后,面色頗為凝重。
“如今林修緣大勢已成,想要動他恐怕不容易,看來只能另想辦法了。”
韓季輕輕扣了扣桌子,并沒有因為憤怒而失去理智。
雖然這次行動失敗,香火教損失極大,但是并未傷及根基,只要老師還在,香火教便不會倒下。不過韓季通過這次教訓,也明白到了自己的不足和差距。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顯得微不足道。
“呂叔,我打算解散香火教,重頭開始。”
韓季突然開口,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然而呂青玄和裘魁等人卻是嚇了一跳,他們不明白少主什么意思。
就在這時,瞎眼老者從后堂走來。
“拜見上師!”
“老師,你怎么出來了?”
眾人連忙行禮,就連韓季也起身相迎。
一龍二鳳三大寇,四方劍首鎮八荒。
陰陽雙絕兇名惡,七殺狂刀戰天罡。
而眼前這位瞎眼老人,便是天下十五散仙之一的“鬼手天罡”丁原。可惜如今的丁原,早已沒有了當初的威名。
“聽聞教主要解散香火教,為何有這樣的想法?”丁原淡淡詢問,聽不出喜怒。
“老師,林修緣說的沒錯,香火教上不得臺面,又何談爭霸天下?從古至今,邪教成勢不得人心,所以我們這么多年來才沒有任何進展。如果香火教一旦退出,大楚王朝與北燕必定成為眾矢之的,待我們另立腳跟,他日天下大亂之時,我們便可乘勢而起。”
聽完韓季的講述,丁原微微頷首表示認可。
但是,呂青玄卻皺著眉頭勸說道:“少主,如今天下仍是大楚掌權,如果我們打出旗號,必定會遭到大楚王朝瘋狂打擊,千萬不能意氣用事啊!”
“既然大楚王朝容不下我等,那我們便去王朝之外,神州大陸,十萬蠻荒,總有大楚王朝管不到的地方。”韓季顯然有了計劃,眼中透著幾分自信。
眾人面面相覷,最終無話可說。
頓了頓,韓季忽然又想到什么:“老師,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為何不直接出手推平達州城?以老師的實力,天下大可去的?區區林修緣,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你不懂,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散仙雖然無敵于世,可天上仍有一只眼睛在看著散仙,一旦散仙出手擾亂天下秩序,便會有天劫降下身死道消,故而散仙有劫,不得輕易出手,這也是為什么大楚皇室未派散仙老祖掃蕩天下的原因。”
“那老師剛才冒險出手?”
“所以老夫被氣運反噬,傷勢不輕啊。”丁原一聲嘆息,心情頗為復雜。
散仙不得入世,所以爭奪天下的,還是這天下人。
散仙是仙,已經不算“人”了。
韓季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盡管有些匪夷所思,當他知道老師不會騙自己。
丁原見韓季心有不甘,故而勸說道:“教主,不要老是想著殺掉林修緣,別人可以隨便殺他,你卻不行。”
“為何?”韓季不由愣住。
“當年你父親與北燕王結拜是曾說過,今后若是兩家有了孩子,同性則拜為義親,異性則結為夫妻,雙方還互換了名帖信物。”
“什、什么!?”
韓季臉色漲紅,不知道是不是被氣的。
怎么會有這么離譜的父母!?胡亂結拜?簡直太過分了!
周圍之人不敢多言,一個個面露古怪之色。
有些話,丁原說得,他們卻說不得。
“行了,當年之事算不得數,他們林家背信棄義,與我韓家不共戴天。”韓季惱羞成怒。
“其實,當年若非林虣手下留情,韓家早已滅絕了。”丁原回憶起當年之事,心中感慨萬分。
“難道傳聞是真的?”韓季瞪大著雙眼。
“對于外人來說,那只是傳聞,但是對于老夫來說,卻是一段不堪的過往啊!”丁原不愿多提當年之事,韓季追問無果,只得作罷。
“教主,那龍脈之事呢?”呂青玄謀劃多年,自然心有不甘。
“林修緣不愿血祭生靈,龍脈復蘇遙遙無期,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派人暗中關注即可。”韓季亦是無奈。
“既然圣教解散,那些信徒該怎么辦?”
“送到達州城去,看看他殺不殺。”韓季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然后拂袖而去。
與此同時,又是數道密信從達州城中傳出,有的送往鎮南王府,有的則送入了北域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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