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天諾笑臉更勝,趁教習沒注意,抖手便將銀錠子搶到了手中,看到教習想要奪回,急忙一把塞進胸口:
“早一步晚一步的事兒,放在我這又丟不了。”
“......爾著實臭屁!”
“這不叫臭屁,這叫有強大自信。”
“對了教習,若我落了你圈,有沒有添頭。”
“......”
不止教習,所有武秀才都望向柴天諾,你這話屬實有些看不起人,那可是長年累月練習奔跑的教習,能贏便已相當難,還要落圈,過于囂張了吧?
“你個損塞,飄大發了!”
教習臉皮子發緊,這囊球也太看不起人了:
“行吧,你落我一圈我加二兩銀子,落我十圈我與你二十兩添頭!”
“不過,若是你被我拉了圈,添頭翻倍!”
“同意,開始!”
柴天諾呲牙一笑,雙腿猛然發力,身影如離弦之箭嗖的便沖了出去。
“就是年輕,這才剛剛開始,一會就沒得氣力了。”
教習嗤笑一聲,腳下勻稱發力,呼吸調勻,緩緩加速脫離隊伍。
“不能讓他們獨美于前,某也要比上一比!”
申屠子進來了興頭,撒開大腳丫子追了上去,卞盛微笑不語和他并肩而行。
其他武秀才也是一笑,齊齊發力,都是良才,心中自有傲氣。
“噔噔噔!”
與他們相比,柴天諾就像一陣旋風,速度快了不止一倍,眾人才跑一半,他已經攆了過來。
路過教習的時候,這廝滿臉笑意的用右手比了個二:
“教習,又是二兩銀子,謝了!”
說完,雙腿再次發力,噌的竄了出去。
“你就樂吧,不知分配體力,再有一圈你就垮了!”
教習喊了一嗓子,柴天諾理都不理,只是埋頭狂奔,有白花花的銀子在前頭等著自己,哪有那個時間理睬這老柴火瓤子。
“噔噔噔!”
“教習,又是二兩銀子,謝了!”
“教習,已經八兩銀子了,您太敞亮了!”
教習臉色發青,你大爺的,都跑這么多圈了,這小子怎么還不泄力?
若是與他八兩銀子,自己這個月只能喝西北風了!
噔噔噔,教習發了狠,直接大步奔起,武秀才們一見也都來了勁,絲毫不顧及體力開始狂奔,有幾位體力充沛的牲口還在那里邊跑邊嚎,場面屬實有些混亂。
“甲字一等班這是怎么了,如此快的速度奔襲,這二十圈下來人不都得廢了?”
一個校場許多班共用,看著發飆的甲字一等班,其他班級的教習皆有些發懵,想不明白這是干嘛,為啥連教習也在那里咧著嘴呼哧呼哧疾跑,難不成是想累死自己?
“噔噔噔!”
“十二兩銀子了,嘿嘿嘿,今兒晚上吃大餐!”
“十八兩銀子了,噫吁嚱,我這是不是能去秀春閣喝花酒了?”
“教習,再有一圈我就滿二十圈兒了,別忘了準備二十兩銀子,哈哈哈哈。”
柴天諾大笑著從滿臉鐵青的教習身邊跑過,身后累成狗的武秀才們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心中連連感嘆,這家伙體力怎么如此驚人,簡直就是個牲口!
“......”
教習脫離隊伍,如輕盈小鹿奔向遠方,轉眼便不見了蹤影。
傻樂的柴天諾不多時跑了過來,瞅了好幾遍也沒見到教習,忍不住好奇地問:
“教習上哪去了?”
“跑、跑了。”
申屠子進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柴天諾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跑了?”
“跑了,二十兩雪花銀,教習每月的束脩也沒有這么多,不跑他留下作甚?”
卞盛也是跑得面紅耳赤,不過氣息還算勻稱,看著目瞪口呆的柴天諾苦笑著說,你說這牲口怎么就如此逆天?
文道拔尖武道封頂,這讓別人怎么活!
“彼其娘之,身為師長竟如此行事,鄙之!”
柴天諾滿臉肉痛,那可是白花花的二十兩血花銀,就這么打了水漂,能活生生痛死人!
“都怎么了這是,咋都癱到地上了吶?”
射藝教習前來,看著癱倒在地的眾人忍不住笑了起來,經驗豐富的他看得出,這些家伙不是作假,而是真的累劈了胯。
“無他,實是因為......”
旁邊一班級的教習附耳過來,樂呵呵的說了一通,射藝教習驚奇的望向蹲在地上畫圈圈的柴天諾:
“此子竟然如此強悍?”
“那可不,要不然老趙能不顧臉面的跑了?”
一眾無精打采的秀才來到靶場,懶洋洋的拿起弓箭,射藝教習開始訓話:
“二十丈靶子,每人羽箭一打,上靶半數及格,不及格的清掃茅廁。”
眾人齊齊咧嘴,看來這茅廁一定相當骯臟,不然教習們不會一直掛在嘴邊。
“教習,您不會也想省下銀兩換酒吃吧?”
“那怎么會!”
射藝教習使勁搖搖頭:
“爾等需牢牢記住,若想成為一名神射手,酒便萬萬沾不得,喝多了手抖,人便廢了!”
眾人齊齊點頭,認真來講,飲酒對武者沒有半分好處,射手如此,使刀使槍的同樣如此,只不過習武艱難,若是再沒了這點愛好,那也太過難熬了。
“那您不換酒吃,留著銀兩作甚?”
某仁兄鍥而不舍的追問,柴天諾扭頭一看,噫吁嚱,果不其然,就是那位挨了一磚頭的仁兄。
“最近看上一位清倌人,正想納了做小妾,這銀兩正好貼補些許,你有意見?”
射藝教習微笑著問,滿頭血污的仁兄使勁搖頭:
“沒有,一點意見都沒有!”
“如此甚好,上箭,備射!”
柴天諾沒用靶場備弓,而是拿起了自己的望月犀,此種寶物,用的越多越順暢,用老話說,便是物與人同。
“柴大猛人,你這弓相當不錯啊!”
射藝教習一看到柴天諾手中望月犀,眼神立馬一亮,沉迷射藝二十余載,頭一次見到如此讓人心動的寶貝!
“那必須的,白化水牛角做的復合層壓,名叫望月犀,到今日為止,我還未曾見過比它更好的角弓!”
柴天諾用手撫了撫油亮的弓身,滿臉驕傲的說。
不過再咂摸,卻皺起了眉頭,柴大猛人,這是誰給自己起的綽號,一點深度都沒有,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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