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吞天道主 > 第四十八章 大磨礪 上
  “說話可得憑良心!”

  送錢上門的軍功官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與他一筆筆算了起來:

  “剛才來時,半路被你那位尊敬的山長截了胡,抽走五百兩,說是你同意的,你認是不認?”

  “……認,彼其娘之,這我敢不認?”

  柴天諾滿臉幽怨,若是自己敢說一個不字,山長能把自己活活掐死!

  “你這段日子騎的那匹坐騎,可是你們山長親自去兵部借的,甲字一等的赤紅胭脂兔,那可是妥妥的千里駒,怎樣,騎著舒服否?”

  “原來是千里駒,難怪跑得那么快那么穩,騎著確實舒服。”

  柴天諾恍然大悟的點頭,和之前建府剿匪時騎得那匹雪花青相比,赤紅胭脂兔屬實強了太多。

  “你是騎舒服了,就沒想到要好好照顧它?!”

  嘭的一聲,這回換軍功官拍桌子了,嚇得柴天諾一哆嗦,怎么個意思這是,咋地比我這苦主還要橫吶?

  “也就十來天的時間,背上的毛也磨禿了,腸胃也讓你給整壞了,那可是你戰友,你便如此待它?!”

  軍功官怒了,柴天諾萎了,這事是自己做的不地道。

  走之前馬術教習吩咐了多次,一定要保證坐騎的營養,豆子雞蛋必須給足,可自己風餐露宿,許多時候赤紅胭脂兔只能啃枯草。

  每日馱著自己跑那么多路,卻只吃點沒有營養的枯草果脯,自己確實沒盡到責任。

  “花二百兩與它治病調養身體,你有意見?”

  軍功官斜眼望向柴天諾,柴天諾使勁搖頭,若自己敢有意見,那真就畜生不如了。

  “至于剩下的一百兩,則是陛下新出的稅收政策,所有軍功犒賞皆五十稅一,這個,你也有意見?”

  “沒、沒意見,絕對沒意見!”

  柴天諾腦袋搖成了撥浪鼓,奶奶個熊的,天齊大帝親自制定的政策,自己若有意見,那不成了造反?

  如此算來,自己這八百兩銀子,還真是各有各的去處。

  柴天諾原本以為四千多兩銀子那得如座小山,可真正拿到手,不過是四十二張羊皮紙做的銀票。

  在手里翻來覆去的瞅了半天,柴天諾忍不住嘆了口氣,雖然知道這玩意值錢,可拿在手里的感覺,那真是比銀錠子差老鼻子了。

  日子波瀾不驚的過著,眨眼便來到了陽春三月,早發的嫩草柳芽兒密密麻麻,給原本灰蒙蒙的天地染上一抹活潑的綠色。

  手里有了錢,柴天諾和家中聯系也頻繁起來,隔三差五便寫信往回郵寄,其中陸陸續續寄回去不少銀兩。

  自己這算發財了,怎地也得讓義父阿娘還有玉珍兒過得好點不是?

  每日依然是不斷地打磨根基,柴天諾發覺自己雖然距離宗師越來越近,卻總是差了些意思,仿佛有道看不見的屏障擋在眼前,總也跨不過去。

  為此柴天諾專門找到自己認識的大宗師,山長大人,詢問該如何跨越屏障。

  結果不修邊幅的山長大人給了個不修邊幅的回答:

  “毛的屏障,真若是有,一腳踹開不就過去了?”

  “也就你這種喜好騎墻四六不靠的主兒會有這臭毛病,真正的武人絕不會有屏障,積累夠了,自然也就到了!”

  說完,山長大人一個尥蹶子把柴天諾從房里踢走,氣的柴天諾的三字經差點脫口而出。

  你大爺的,訛了老子五兩咨詢費就給這么個解釋?

  賣墨錠的老板都沒有你心黑!

  李義川知道此事后笑了:

  “天諾,某雖不是宗師,但在西北時,也曾聽聞幾位將軍的說辭,和山長倒也大差不差。”

  “武人畢竟不若文人縝密,不少征戰殺伐的將軍,確實是在不知不覺間入得宗師境,套用句話來講,便是水到渠成吧。”

  “老叔,我真的能感覺到那層隔閡,就好像在琉璃這邊,能模糊看到對面的風景,但就是跨不過去。”

  柴天諾郁悶的說,李義川想了想,目光深邃的說:

  “那只能說,是因為你的宗師境,與他人不同。”

  卞盛、申屠子進與李義川說過柴天諾在戰場上的表現,凌空將人打飛,那可是唯有宗師才能辦得到。

  山長也看到過柴天諾的表現,為此戰斗一結束便懷著激動地心情探查過,結果還是一樣,內力充沛,但也只是武夫上鏡,氣得他老人家罵罵咧咧的走了。

  還以為能親眼見證小宗師的誕生,結果他娘的是個歪把葫蘆個別種,白讓他激動了。

  與他人不同,柴天諾恍然,是啊,自己的傳承確實不同于他人,又如何能按照他人的經驗復刻?

  從那日起,柴天諾便穩下心思努力打磨根基,不再刻意追求,欲速則不達,只要根基打好,機緣到了,境界自然也就到了。

  浮躁的心靜了,日子便開始過的有滋有味。

  每日上午是雷打不動的捶打磨煉,下午則是在文院教導魏忠賢這個碎催,偶爾還去禁軍丙二營,與他們一起行動打打苦匪。

  這樣既有錢賺,還能熟悉軍隊的運作方式,妥妥的一石二鳥。

  到了晚上,不大的墨香居便成了眾人聚會之地,卞盛申屠子進成了長住客,魏忠賢也時不時的過來打牙祭。

  偶爾喜娘也會帶閣里的幾位姑娘過來聚個餐,饞的一群光棍漢兩眼直冒光。

  照喜娘的說法,小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這世上幾乎無有他不會之事,便是做飯都遠強于他人,總會弄些聞所未聞的菜式勾引人家。

  每次閣子里的姑娘過來,總是要沾些柴天諾的便宜,小丫頭左擋右攔也攔不住。

  柴天諾經常面帶唇印,與看著他磨牙的眾兄弟嘚瑟的說,沒得辦法,這就是生的太過俊俏的悲哀。

  氣的一干人等差點晚上與他套口袋。

  姑娘們隔三差五的邀請他去秀春閣,頻頻暗示紅包絕對大,勾的柴天諾心里那叫一個癢癢。

  真說不清到底是饞姑娘們的身子,還是饞那大大的紅包。

  只不過,揩揩油倒還罷了,若讓柴天諾來真格的,他還真沒那個膽量。

  不止一人與他說過,未進宗師前不可破身,此事關乎重大,容不得半點閃失。

  李義川曾說,往日大戰時曾見一位宗師境大將出招,長戟掃過劍氣環繞數丈,頃刻掃空十余鐵騎。

  凌空三掌擊碎城門,被敵包圍一個怒震瞬間放倒上百刀盾,簡直如天神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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