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下來生果,琪琪格頓覺腹中劇痛緩和,驚奇的看看柴天諾,慢慢站起身來,不過一想剛才自己說的話,臉色再次白了起來。
“莫想那么多,若蒼天真的護佑你,便不會有如此下場。”
說完,柴天諾揮揮手,親衛魚貫而入,手持神臂弩,沖茅屋大吼:
“房中人出來,三息后點火!”
無人應答,十余位親衛將點燃火把扔了過去,茅草屋子很快燃起大火。
“沖出去,殺了這群異徒!”
二十余人剛從茅屋沖出,便被箭雨放到大部,兩個身手好的撥開飛向自己的弩箭,卻被七八張帶有鋒利倒鉤的漁網蓋住。
“大郎,傷者頗多,留不留?”
親衛隊長問,柴天諾做了個斬首的手勢,親衛們立刻把鋒利的長槍刺向躺在地上呻吟的蒼天道徒。
“忘八端,逆天行事,爾等必會遭到天譴!”
咒罵聲剛起便戛然而止,鋒利的長槍穿胸而過,傷者很快沒了聲響。
“琪琪格,你背叛蒼天,必遭天譴!”
“便是遺腹子生下來,也必是個天厭!”
漁網中的二人大吼,柴天諾上前,兩刀斬落,臉面濺上猩紅血滴。
看著滿臉茫然的琪琪格,柴天諾咧嘴笑:
“天厭如何,你看某這天厭,可曾遭到天譴?”
琪琪格望著柴天諾的染血笑容,輕輕撫摸腹部,原本的茫然消失的無影無蹤,為母則剛,為了腹中孩兒,便是化作惡鬼也在所不惜!
從龍山衛將軍府出來,柴天諾帶著親衛直奔下一個目標,時間已近子時,龍山城各處響起密集的馬蹄奔騰聲。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邊城衛入城了,速度遠比想象快得多。
馭馬前行,一刻鐘后,柴天諾來到了蒼天道在龍山城的最大聚居點,西北大族沈家的大院。
此時,院子已經被剛到的邊城衛一部包圍。
“柴頭!”
興奮的大羅小羅老不死的以及小襖子騎馬迎了上來,柴天諾好奇的問:
“你們怎么來了,土木堡不用守了?”
“將軍說了,有朝廷衛府在前方盯著,留一都看守便是,邊城衛基本全來了。”
輕點頭,邊城衛被滲透的最少,正是執行清掃的最佳隊伍。
“邊城安家如何?”
這是柴天諾最擔憂的,邊城衛左郎將安良進雖然未曾加入蒼天道與草原王廷勾結,但其父親,卻是蒼天道在邊城的首腦。
“……安大人親帥一府兵卒,屠了安家六百七十四口,除少不更事的十余稚子以及二十來個不信奉蒼天道的長工,安家無一人生還。”
老不死的聲音低沉的說,柴天諾著實被驚了一跳,未曾想,那個老于世故的左郎將,竟能干出如此狠辣之事。
“安大人,可好?”
“其自裁于安家大院,死前說,家國不能兩全,他只能如此。”
“……好漢子,義男兒!”
柴天諾平心而論,自己做不到安良進這般,家國親情糾絆,最是讓人無解。
“咱們將軍也說了,他錯看了安大人,如此忠全之人,世上罕見!”
“安大人的妻兒,邊城衛,庇護其周全。”
輕輕點頭,柴天諾下馬,手持鳴鴻大步向前。
“將軍去了哪里?”
“正在清剿城西陸家,聽聞陸家家族已入宗師,將軍不去,損傷必然很大。”
“哎,西北邊軍只將軍一個宗師,可民間卻藏龍臥虎,隱患吶!”
柴天諾忍不住搖頭,大華朝廷雖然也差不多,但最頂尖的陸地神仙皆直屬皇家管轄,有他們在,宗師便蹦跶不起來。
不像西北這邊,武力巔峰皆在民間,隱患屬實不小。
“柳大人哪去了,今兒把我忽悠去了隱族便不見了蹤影,不會自己找地兒喝花酒去了吧?”
此話一出,親衛們齊齊咧嘴,他們可都是柳燕城的貼己人,這話也就柴大郎能說,別人說妥妥給他們砸出狗腦漿子來。
“柳大人如今已是龍山衛的新將軍,他把親衛都與了你,自己一個人整頓龍山衛剩下的那些人去了。”
“妹子的事兒,謝了!”
趙九斤下馬,慢悠悠的走了過來,遠遠便沖柴天諾拱手道謝。
柴天諾擺手,趙三里趙九斤是堂兄弟,張之龍的婦人是其堂妹,這聲謝,也是應當。
“西北大族關系盤根糾錯,難怪相公府的諸位大人不敢出手。”
柴天諾一腳把朱紅大門踹的粉碎,卻發現,大院之內一個人影都沒有。
“這是自然,都是土生土長的西北人,真論起來,哪個都能沾點親帶點故,便如我和堂妹,沒有幾人能像安良進那般果決。”
“沖自己親人下手,恐怕沒有幾人能做的到。”
柴天諾輕輕點頭,四下看看,好奇的說:
“院里靜悄悄的,沈家近千的人口,都去了哪里?”
趙九斤指指月光照耀下的遠處:
“八成都撤到了后山,沈家家主是告老的西北軍官,知道跑不掉,自然會負隅頑抗。”
“嘭!”
點點頭,柴天諾剛要說話,神識驟然一緊,抬腳踹飛趙九斤,一根腕粗床弩大箭,徑直射穿朱紅門柱。
“彼其娘之,竟然有戰爭器械?!”
灰頭土臉的趙九斤剛剛爬起身,便被柴天諾再次踢飛。
“嘭嘭!”
兩支床弩大箭深深刺入地下,便是堅實的青石板,也被射的粉碎。
略等片刻,見再無大箭落下,柴天諾沖趙九斤擺擺手:
“退出去吧,某不想見你們損傷,讓兄弟們注意安全,某自己上去瞧瞧。”
趙九斤也不推辭,點點頭遞與柴天諾柴天諾一個打磨的油亮的竹筒:
“毀了器械發個信,那么多人地盤又大,一個人殺不過來的。”
“可算進步了,都用上信號彈了。”
柴天諾咧嘴,大步行向主宅。
正門打開,兩側黑漆漆,除了自己的腳步聲,再無他音,柴天諾咧嘴,有點鬼屋的感覺。
連走三進宅院,未遇到半點抵抗,柴天諾也是撓頭,有些想不明白這沈家,到底是什么意思。
從最后一進屋子走出,圓月照耀,前方景象看的一清二楚。
人工建成的后山高度有個六七十米,林木間人影攢動,果如趙九斤所說,人都跑上了山。
柴天諾咧嘴,一步邁向碎石鋪就的小道,火焰,驟然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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