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柴天諾那是滿臉的黑線,睡得好好的,這丫頭怎地突然來這一出,莫不是開始思春?
翌日日上正午柴天諾才起了身,看著依然在呼呼大睡的柴蠻兒他也是服氣,再睡下去,怕不是要睡連了夜。
叫起哈氣連天的柴蠻兒,兩人開始打掃起院子衛生,好好拾掇拾掇,墨香居怎地也得再開起來。
當了教習博士,時間便比之前當秀才時充裕了許多,沒有自己的課程隨時可以回家,一個月還有七八天的休沐假,生活甚是美好啊!
蠻兒還是和原來那般勤快,打掃起家務甚是賣力,但就是哈氣連天,柴天諾皺眉摸了摸他的額頭,不發燒,但她臉上的倦意太明顯了。
“你這情形不太對,咱得找個大夫看看去。”
“不用不用,就這幾天有些乏,過些日子便好了。”
小丫頭使勁搖頭,繼續賣力干活,不多時便出了一身大汗,那倦意反倒淡了,柴天諾這才放下了心。
中午下了湯面,柴天諾邊吃邊想,下午應該畫幾幅應景的畫,然后再寫幾幅好字,明日墨香居便能開業了。
“天諾,我們回來了!”
這正吃著,前屋響起熟悉的喊聲,柴天諾和柴蠻兒驚喜對望一眼,放下碗筷便迎了出去,果不其然,真是卞盛于申屠子進回來了。
“好,甚好,幾個月不見,比過去壯了,更有男兒氣魄了!”
與兩人使勁抱了抱,柴天諾看著他們連連點頭。
都是還未戴冠之人,模樣可以說一天一個變化,他們離開西北也有幾個月了,變化確實不小,身材更加偉岸!
一家人也用不著客氣,柴蠻兒又去下了些面,四人吃的唏哩呼嚕。
“我聽老叔說你們都下放到衛所歷練去了,今日怎么有空回來?”
“你回來了,怎能不來看看你?”
卞盛咬口胡蒜,大口扒拉著湯面說,申屠子進同樣的動作。
“你昨日的表現傳遍四方,頂頭上司聽說我們是你兄弟,立馬給我們放了兩天假,天諾,你可太了不起了!”
“干嘛那干嘛吶,怎么不等我就開了灶?”
胖乎乎的身子一進飯堂,柴天諾便驚喜的跳了起來:
“你個囊貨跑哪去了,怎地連韋博士都不知你下落!”
兩人使勁擁抱,然后各自坐下,柴天諾臉上皆是遮掩不住的喜意。
和卞盛他們倆怎么說也在西北碰過面了,可魏忠賢卻一直未曾見過。
之前還問過韋博士,結果韋博士眉頭皺得老高:
“有些怪,忠賢考上舉人后,便被朝廷某個部門給抽調走了,說是進行歷練,可具體哪個部門卻查不出來。”
“院長還親自吩咐過,莫要多問,莫要多說。”
“蠻兒,莫用小碗,用咱家那個土瓷大碗,多下點面昂!”
雖然沒見到蠻兒,但聽伙房有動靜,魏忠賢一想便知柴蠻兒正在忙活。
“曉得了,忠賢少爺,用多加兩片臘肉不?”
“必須的,兩片不夠加六片,六六大順!”
魏忠賢樂呵呵的喊,兄弟仨齊咧嘴,這熊玩意兒,飯量還是那么大!
“說說上哪去了,這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真若是出了事,我都不知該如何與魏叔說。”
柴天諾眉頭皺的老高,這話不是虛的,有據可循不容易出事,最怕的便是這種不清不楚的應召,死了都沒地方找。
看看哥仨擔憂的眼神,魏忠賢小心的瞅瞅屋外,然后低頭輕輕招手,待眾人腦袋聚在了一起,才悄聲說道:
“我去的那地界啊,不能告訴你們!”
“……這便完了?”
柴天諾嘴角抽動,魏忠賢樂呵呵的點頭:
“完了,妥妥完了,就一句話,誰都不能說,嘿嘿嘿。”
啪啪啪,三個大巴掌先后抽中魏忠賢后腦勺,直接把他抽到了桌上,緊接三人便要握拳砸下,好好教訓一下這不著調的囊貨!
“饒命饒命,好漢饒命啊,小的知錯了,真知錯了!”
魏忠賢毛都炸了,卞盛和子進還好說,天諾如今可是妥妥的大宗師,一拳下去,絕對屁股開花!
“個熊玩意兒,竟敢戲弄吾等,趕緊說,去了什么地方?!”
柴天諾一只手壓著魏忠賢胖乎乎的水桶腰,任他拼盡全力也爬不起來。
魏忠賢扭頭看著三人滿臉苦笑的說:
“真不能說,說了可是會滿門抄斬的!”
柴天諾一愣松開手扶起魏忠賢,原本放平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你這廝,莫不是入了那些隱秘部門?”
“不愧是千年柴天諾,這才思老敏捷了!”
魏忠賢一邊揉腰一邊奉承的說,幾個月時間沒見,天諾的本事更加驚人了。
自己與他手上,便如稚子,半點反抗能力也沒有。
“你怎么入了那些部門?”
卞盛眉頭高皺,語氣有些凝重的說:
“隱秘部門雖然有不少好處,但壞處更多。”
“有時還會連累家人,你這廝犯了什么毛病,竟加入那些部門,好好參加科舉不好嗎?!”
“對啊,有天諾這受到諸子先賢認可的名士教導,最少也能得個同進士,去當黑皮狗,你腦袋進水了?”
五大三處的申屠子進眉頭同樣高皺,放下堂堂正正的出身不要,偏去當陰溝里的老鼠,妥妥腦仁有病!
“我也不想,但這是子承父業,有何辦法?”
魏忠賢苦笑攤手,三兄弟恍然點頭,原來如此,那便沒辦法了,這種子承父業的隱秘行當最是難脫,更何況還是朝廷的。
“既如此,那便坐吧,自己小心些,有危險趕緊跑,啥也不如小命重要,知道不?”
柴天諾認真囑咐,卞盛和申屠子進點頭應和。
看著他們擔憂的表情,魏忠賢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不得不說,你們仨真像!”
“嗯?”
“我是說表情,眉頭都皺的跟個老咸菜疙瘩似的,老喜人了!”
“……你就一沒心沒肺的囊貨!”
柴天諾徹底服氣了。
“面來嘍,忠賢少爺可勁兒造吧!”
柴蠻兒鈴鐺似的聲音響起,一個小盆似的土瓷大碗擺上了桌,大片臘肉直接蓋住了面。
“……你哪位啊?”
看著身穿黃裳綠裙的柴蠻兒,魏忠賢懵懵的問。
“你腦子真出問題了?”
“我都不認識!”
柴蠻兒叉著腰,直接被魏忠賢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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