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感覺沒有失靈,賈高確實對你很有好感。”
山長之前和賈高聊天,知曉了賈高之事,于是便說與柴天諾聽。
柴天諾忍不住感慨點頭:
“得道者多助,古人誠不欺我。”
從山長室出來,柴天諾順著小道緩行,不經意間發現,道路兩側的垂楊柳已經綠了枝丫,不自禁的想起,兩年前的事情。
大星墜,文轉武,自己的人生,就此大變。
“閑云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幾度秋!”
搖頭,不再想昨日之事,柴天諾大步行去。
翌日,休沐。
春風起,綠了天地,寒意消,暖了心身。
墨香居未開業,柴天諾搬了把搖椅擱在門前,燙一壺陳年雨前,晃晃悠悠看巷口人間風景。
“夫君,這樣倦怠好嗎?”
看到柴天諾一整天躺著搖椅打悠悠,柴蠻兒坐在門檻上,手撐著下巴好奇的問。
“應憐履齒印蒼苔,小扣柴扉久不開。”
“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墻來。”
柴天諾伸手把蠻兒攬到懷中,指著秀春閣墻頭伸出的那支長滿骨朵的杏枝,懶洋洋的說:
“春困秋乏夏打盹,一年四季瞌睡連,春日正是懶散時,和夫君躺著,一起度過這大好時光。”
“......打迷糊也算大好時光?”
“嗯,妥妥的大好時光!”
煙花巷人來人往,皆看著門前相擁打盹的一雙璧人笑,柴詩仙與他小夫人,感情真是好。
咚咚咚,熟悉的腳步聲響起,柴天諾睡眼朦朧,幾疑是在夢中,哐哐,木箱落地的聲音驚醒了他。
猛睜眼,兩位身穿黑色短打之人趴在墻頭,熟練的向內張望。
“......二位老哥,寒冬剛過,水汽冷冽,傻子才會在外沐浴吧?”
把睡得唏哩呼嚕的蠻兒輕輕放到椅子上,柴天諾起身,看著楚兵、廖澤明,聲音有些輕顫的說。
“柴小子,好久不見!”
兩人跳下箱子,沖柴天諾咧嘴笑。
狠狠與兩人相擁,柴天諾拿出矮幾小凳,三人圍坐,一壺陳年清茶兩碟花生瓜子,徐徐聊了起來。
“洛陽事后,我找了許多人想要弄清你們生死,可是左右監門衛近乎全滅,機構完全崩塌,根本無從查找,我還以為你們都死了那!”
柴天諾感慨說,楚兵搖頭,指著廖澤明說:
“這小子命大,重傷暈過去后,被右千牛衛給救了,前些日子才養過來。”
廖澤明點頭,柴天諾看著他臉上那些層層疊疊的燒痕忍不住嘆氣,以茶代酒與他走了一個。
“我命大,高士林還有汪直便沒那么走運了,我親眼看到,他們被炸成了肉泥,這該死的術法!”
廖澤明嘆氣,抓起一把瓜子,臉皮塞入口中咀嚼,滿臉苦澀神情。
柴天諾拍拍他的肩膀,好奇的問楚兵:
“楚大哥,你是如何活下來的?”
“某那些時日正好請假探親,所以避了過去,不然,同樣是一灘肉泥。”
楚兵搖頭,端起茶碗一飲而盡,柴天諾眨眼,驚奇發現其領口縫著個布熟悉的標志,扭頭一看,廖澤明領口同樣如此。
“噫吁嚱,兩位老哥竟一同晉升校尉,此乃天大好事,某以茶代酒,敬兩位哥哥一杯!”
剛想端起茶碗,柴天諾的手便被二人壓住。
“拉倒吧,堂堂中郎將面前,小小校尉算得什么,莫要埋汰我等!”
看著瞪眼的二人,柴天諾咧嘴,只得把茶碗放下。
“這次來,實想請你幫個忙,我要取翠兒,秀春閣的大東家不放人,咱認識的大人物只有你,也只能靠你周旋了。”
“沒問題!”
柴天諾沒有任何猶豫點頭,楚兵猶豫的說:
“秀春閣大東家來頭不小,好像和某位皇子有牽扯,不是太好說話。”
柴天諾輕笑,先把茶碗中的茶水飲干,然后用手指輕輕一點碗沿,上好的白瓷茶碗,無聲無息化作細碎白沙。
楚兵廖澤明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身為武人,他們知曉這看似簡單的一指,蘊含著超乎想象的能力。
“某不管他是哪個大人物,便是皇子也無所謂,敢阻我老哥和翠兒姐,必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看著面帶笑容,但其中透著無邊殺意的柴天諾,楚兵廖澤明共同舉杯,以茶代酒敬了。
柴天諾看著化作白沙的茶碗苦笑,得,光顧顯擺去了,沒得茶水喝了!
把睡得迷糊的柴蠻兒抱回屋里,叮囑兩句,柴天諾與兩人翻墻入院,徑直走向秀春閣主樓。
“天諾,你怎地來了?”
作為主管之一的喜姐正在樓里忙活,看到柴天諾忍不住驚喜的笑了。
年關之后閣子里生意火爆,見面的機會屬實少了不少。
“沒啥別的事情,就是翠兒姐贖身的事兒,若不是楚大哥說我還真不知道。”
“哎,我也未曾想到,大東家竟然會阻人。”
說到這里,喜姐臉色立時暗淡下來。
“我也求情好幾次,可大東家油水不進,屬實沒有辦法。”
“誰說沒有辦法,你們啊,早點與我說不就行了?”
“有我在,油水不進的物件,碾碎了便可!”
拍拍喜姐臂膊,問清賬房所在,柴天諾大步行去。
喜姐想了想,轉身去找翠兒,一同趕往賬房。
一身穿月白長衫男子,帶倆軍中莽漢與樓中疾行,一看便不是好來頭,秀春閣的護衛們立時涌了過來。
但當他們看清白衫男子的長相,立時哈下了腰,紛紛讓路。
柴仙柴中郎將駕臨,何人敢阻?
早得通知的大掌柜先期一步迎了出來,遠遠便沖柴天諾拱手作揖:
“柴大人駕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便是朝中來個二品大員大掌柜也不會如此客氣,奈何眼前男子不但是詩仙,更是地獄里爬出的惡鬼!
兩手采生人數過萬,絕對是大華最恐怖的殺生者!
“大掌柜來得好,正好與我一同去賬房,某今兒脾氣不太好,有你陪著,說不定能少殺幾個!”
柴天諾一把抓住大掌柜的手,拖著邊走。
周遭眾人臉色立時變得煞白,柴天諾身上的殺氣如同實質,想也知道并非虛言。
大掌柜的臉面已經不是煞白,而是如同染料鋪打翻了的壇子,五彩斑斕啥色都有,汗水更是嘩嘩往下滴,止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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