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佛國必須得去,但是相關藥物也得備足,這事還得麻煩包不羈,橫豎他門路多。
“......這些大子兒都換成藥材?”
“必須的!”
看著自己商鋪里堆積如山的大子兒,包不羈抖著眉毛問:
“這值多少銀錠子?”
“不多不少,正好五萬兩。”
“也太多了吧,蠻丫頭吃到死也吃不完!”
“陽性藥材有那么便宜?”
柴天諾好奇的問,包不羈翻個白眼,嘆氣說:
“你以為是老山參啊,肉桂、干姜、淫羊藿、巴戟天、冬蟲夏草、肉蓯蓉,哪個不是陽性藥材?”
“若是往廣里說,羊肉、大棗、胡椒啥的那也是陽性的,只不過藥效比不上藥草罷了。”
“真的假的,你莫不是在唬我?”
柴天諾滿臉狐疑,包不羈接著嘆氣:
“沒有醫學常識,真可怕!”
包大東家的本事那真不是蓋的,大半天的時間,硬是給柴天諾搜羅了整整五十大車的陽性藥材,他自己都被那數目給驚著了。
“我說柴大人,你不會真全買下來吧?”
“那必須的,萬一蠻兒不夠吃咋辦?”
“......這數目,八輩子也吃不完!”
算賬,統共兩萬五千兩銀子,柴天諾與包不羈三千萬大子兒,怎么也不能白讓人跑腿不是?
包不羈豎著大拇哥喊了聲仗義,又送他一車剛屠宰好的光羊,這可是剛從西北拉來的灘羊,味道絕贊。
順帶又給了十麻袋的大棗,食藥同下,怎地也有些效用。
有了藥材維系,整日價又是吃著羊肉喝羊湯,蠻兒的狀態明顯好了許多,三五日下來直接胖了一圈。
日子,又恢復了往日的周而復始,柴天諾的長假也已請下,就等幾日后回返韶音。
一想到兩年多未見的義父阿娘還有小妹玉珍兒,柴天諾這心里便有些激動。
“天諾,過來一下。”
散學鑼聲剛響,文院院長便出現在課堂門口,帶著柴天諾徑直來到大祭酒屋內。
大祭酒也不墨跡,直接與他說:
“探親假暫緩,三天后文院三十學子出使古佛國,參加十年一次的天機辯。”
“原本定的是韋博士做副手,現在換成你,其中緣由你也明白。”
“回去打點行囊,這一去來回最少也得半年,蠻兒這樣重情義的女子罕見,務須抓住機會,治好她的病癥。”
柴天諾深吸口氣,叉手行禮,心中感激不已,想也知道,為何要安排自己去。
“天機辯諸大國都會參加,古佛國的大僧正必然會親自迎接,他可是天下聞名的婦科圣手,想必能醫治你那小夫人。”
“......大祭酒閣下,一個和尚卻是婦科圣手,我怎么覺得這么別扭?”
柴天諾眉頭忍不住抖了兩下,文院院長陳知行點點頭:
“我也覺得別扭,你須記住,古佛國所產至陽之物中,佛骨舍利稱第一,有機會弄點,必然能治好你夫人的病。”
柴天諾眼睛驟然一亮,緊接皺起眉頭:
“佛骨舍利可是古佛國至寶,他們會平白與我?”
大祭酒咧嘴笑:
“那,便要看你的本事了。”
說著,還用兩個指頭勾著做了個手勢,柴天諾咧嘴,感情是讓自己偷!
大祭酒和陳院長太壞了,妥妥是在教壞老實人。
晚上,所有人都知道了消息,一起幫他們打點行囊,虧得柴天諾有桃源福地,不然一輛大車都放不下。
夜深,柴天諾摟著蠻兒嬌柔的腰肢輕聲說:
“從古佛國回來咱們便回韶音,等不了十六了,須得早早娶了你。”
蠻兒羞紅了臉,埋頭與柴天諾懷中,請點頭:
“嗯。”
翌日清晨,柴天諾駕著馬車,帶著蠻兒行往國子監。
胭脂兔第一次被架上車轅,身子扭個不停,怎地也感覺不舒服,柴天諾拍拍它的屁股,路長著那,無論如何也得習慣。
趕到國子監大門口,周圍已經排滿了兵部提供的駿馬,赤紅胭脂兔見到往昔的伙伴興奮的直尥蹶子,惹得柴天諾狠狠抽了一巴掌,這才安穩下來。
“奶奶的,真成拍馬屁了!”
咒罵一聲,柴天諾上前與老大人們見禮,也見到了這次出使的主官,身高體寬的禮部侍郎吳沛楊。
頭發花白的吳侍郎止住柴天諾行禮的手臂,使勁拍拍他的肩膀,樂呵呵的說:
“昨日聽說副手換了人,我高興的一宿沒睡好,與韋老摳那手無縛雞之力的窮酸相比,還是亞陸仙好!”
“這一路上的安全,妥了!”
“你個老殺才,就會說某的壞話!”
韋博士就在一旁,聽聞此言使勁搗了吳侍郎一拳。
樂呵呵的吳侍郎也不著惱,就韋博士那小身板,打拳跟捶背差不多,巴不得他多來幾下。
兩人是一年的進士,一個宦海浮沉半生,終成正三品的大員。
一個厭倦了爾你我詐,半途選擇進入國子監教書育人,成為桃李滿天下的名士,真不好說誰更成功。
不過同年的友誼一直都在,如此不牽扯利益的摯友,人生能有幾人?
慢慢的,出使的三十學子也來到了門口,他們才是這次天機辯的主角,心理壓力不小,每個人都帶著黑黑的眼袋,一看便知沒有睡好。
雖說是文院的事兒,但武學上舍山長也來了,見面的第一句話便擂的柴天諾不輕:
“偷佛骨舍利的時候利落點,莫要被人逮到,古佛國修行體系很有特點,無論武者、術師皆于咱們大華有異,萬萬注意安全!”
“咳咳,山長,您這樣明目張膽的說,好嗎?”
柴天諾咳嗽兩聲,小意的問。
“這有啥不好的,都是自己人,用不著遮遮掩掩。”
山長擺擺手,一把攬住柴天諾的脖子,滿臉感慨的說:
“千萬莫栽到大僧正那禿瓢手里,那家伙講起經來著實嚇人,讓人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真真的痛不欲生!”
柴天諾忍不住望向山長,心中嘀咕,這話里有話,難不成,山長便曾栽到大僧正的手里?
學子們聚攏,柴天諾瞅著隊伍后邊那個遮遮掩掩的胖子有點不敢相信,使勁揉揉眼再看,真他娘是魏忠賢!
這混球都已經出仕為官了,怎地又混進了學子中間?
柴天諾恨不得一把揪出死胖子,問問到底怎么回事,終究時機不對,路上有的是機會,怎地也得弄個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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