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見面柴天諾便發現了他的問題,氣勢過于外放,丹田內力波動過大,一點也不沉穩。
“昨日將將入的境,當時和天干地支打的激烈,兄弟們傷亡慘重,怒火中燒,不知怎的便破了境界。”
何足道笑呵呵的說,柴天諾輕點頭,抓起他的手臂探查一番,感嘆的說:
“上品圓滿境界雖有不穩,但根基打的牢固,十天半月也便好了,只要勤加夯基,兩年內,足道兄必入宗師!”
李正熙聞言,羨慕的看向何足道。
一旦成為宗師,何足道必然回返京畿重新進行安排,到那時,最少也得是個左右郎將,畢竟軍中宗師的數目不多。
或者應該說,很少。
“宗師啊,這輩子我們是沒希望了。”
蒲本芳與王山榆對視搖頭,整個神州也就數百位宗師,大華億萬人不過五十數,皆為人杰,自己這樣的凡俗,能成為下九品上境便已是叨天之幸,其他的便莫想了。
“天諾,還有多久可入陸地神仙?”
李正熙扭頭問,其余三人更是熱切的望著他。
陸地神仙乃武道峰頂,一入便不屬凡俗,著實讓人向往。
柴天諾眉頭微微皺起,這些日子的接連大戰,讓他心海起波瀾,與往日的想法,有了些許變化。
“若是硬入,兩三個月的時間便夠了。”
四人齊齊倒吸涼氣,雖然各種傳聞都說柴天諾必為陸地神仙,但如此短的時間便能入境,還是讓人感到震驚。
終究已經接近宗師境,何足道比其他三人了解的更清楚,忍不住疑惑的問:
“為何是硬入,可是心境有了變化?”
柴天諾輕點頭,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說了說,之后嘆氣道:
“我覺得之前向往的陸地神仙境有些問題,與術師一系相比,有很大劣勢。”
“于我心中所想的陸地神仙相比,有著不小的差距。”
“看看能否修繕一二,我不想帶著遺憾,成為通俗意義上的陸仙。”
四人無語,第一天驕就是第一天驕,與他人來說可望而不可及的陸地神仙,于他來說竟還不滿意,這讓身為凡夫俗子的己等情何以堪?
便在柴天諾離開大魏國境的當天夜里,一大腹便便的女子,躺在煙花巷子一處隱蔽地界痛苦呻吟。
雖說預產期已經臨近,但她怎么也未想到,會在此時臨盆,而且如此痛苦。
雖說是世間罕見的宗師,可牽扯到新生命的誕生,琪琪格心中皆是恐慌,臉上布滿汗水,不知自己與腹中孩兒,會有怎樣的明天。
想這一路走來,世間再無親人,琪琪格忍不住絕望哭泣,想不明白,為何原本幸福的生活,最終會變成如此模樣。
“這位娘子,可是需要幫助?”
沉穩男聲響起,淚眼摩挲的琪琪格抬頭,見一星眉朗目男子蹲在身前,臉上皆是關懷。
“嗚嗚,我要生了。”
琪琪格壓抑著聲音痛哭,因事晚歸的李義川聞言心中猛跳,看著其身下血漬想了想,張開臂膊小心把她抱起,也不開門,一個騰身便跳進了院內。
把人放在床上,燒水、準備干凈紙張棉布,一切處理的井井有條,數十年殺伐練就出的沉穩,在此刻表現得淋漓盡致。
“喝點蜂蜜水補充下體力,接生婆煙花巷沒有,我陪著你!”
李義川扶起琪琪格的腦袋,把調好溫度的瓷碗放到她嘴邊,小心翼翼的灌下。
時間緊迫,未曾想男女授受不親,李義川如今只想幫助眼前這個滿臉憔悴的女子。
陣痛一陣陣襲來,琪琪格痛苦呻吟,李義川緊握其手與她力量,并不時用面帕幫她擦汗。
琪琪格看著眼前這個之前從未見過的陌生男子,恍惚看到小時父親英俊帥氣的面容,心中只覺安穩到了極點,仿佛孤舟入了港灣,漂泊的身心,皆有了歸處。
“哇~”
響亮的哭聲響起,李義川有條不絮的為孩子清洗,并用干凈棉布包裹,然后遞給虛弱的琪琪格:
“看看吧,哭聲響亮,以后必是響當當的好男兒!”
琪琪格抱過孩子,看著皺皺巴巴的小臉,再次哭泣,這便是自己的骨肉,這個世上,自己終于再次有了親人。
李義川臉上露出燦爛笑容,與他這浮沉半生的廝殺漢來說,能親手迎接新生命到來,那種喜悅無法言表,不再是奪命,而是降生!
端來熱水,李義川幫琪琪格處理善后,語言溫和地說:
“莫要多想,我年歲已近半百,清洗過后好好休息,便把這里當成自己家。”
琪琪格先是一愣,眼前人黑須黑發面色紅潤,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怎么也未想到已是將近半百。
緊接心中便是一暖,看看雖然簡樸卻異常干凈的屋子,聞著被子上的太陽香氣,身心具累的琪琪格很快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得及其舒服,日上枝頭,琪琪格才醒了過來,有些迷糊的看看房子,這才想起昨日的事情。
緊接便是一驚,自己的孩子,到哪去了?!
琪琪格有些慌亂的掀起被子剛要起床,一群漂亮的姑娘卻涌了進來,打頭者懷里抱著的,是一個正在酣睡的乳子。
屋里笑聲不斷,李義川熬著小米粥,聽著喜姐等人嘰嘰喳喳的討論聲,臉上盡是微笑。
“娘子喝,這可是我家爹爹親手熬的米粥,我們姐妹還從未喝過那。”
喜姐小心把米粥遞給琪琪格,忍不住伸手又摸了摸孩子柔嫩的肌膚,心中暗嘆,若當年沒有那些事情,自己也應該有孩子了,保不齊都能咬文嚼字了。
饑腸轆轆的琪琪格幾口便把米粥喝了個精光,喜姐很快又遞上一碗紅糖水蛋,笑盈盈的說:
“若不是娘子,我還真不知道,爹爹竟是如此心細的人。”
吃下一碗醇香的紅糖水蛋,腸胃舒服了許多,琪琪格看著忙里忙外的眾女子,忍不住小聲問:
“李家姐姐,你們父親,真的已經年近半百?”
“我怎地也看不出,他有那么大年歲。”
喜姐接過瓷碗,輕嘆氣:
“那是你未見到之前的爹爹,大半生都在戰場廝殺,身子骨早毀了。”
喜姐細細把事情說了一遍,哪知琪琪格立時捂著臉哭了起來,著實把她嚇了一跳。
“娘子你這是怎地了,我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嗎?”
琪琪格使勁搖頭,帶著哭腔說:
“我是高興,終是讓我找到了柴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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