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稱大人,要叫老爺。”
柴天諾拿起自己寫的新作,漫不經心的說。
“是,老爺。”
“讀讀,看老爺寫得怎樣。”
把詩作遞給丁丑,丁丑朗聲誦讀:
“蒼崖棱層草芊綿,巨木半死生枯煙。”
“羸牛日晚已噍草,稚子天寒猶打錢。”
“好,寫的太好了,老爺不愧是詩仙,這意境太好了!”
丁丑大贊不已,柴天諾笑呵呵問她:
“好在哪里?”
“好、好在牛有草吃,肚子不餓便是好。”
看著滿臉尷尬的丁丑,柴天諾笑呵呵的遞過去一盒千層酥:
“吃吧,你肚里的聲音,快趕上雷鳴了。”
“嗚嗚,謝謝老爺!”
丁丑接過盒子紅了眼圈,自己身上的干糧早吃光了,火石也丟了,這些日子吃的皆是各種不認識的草,別提多難受了。
柴天諾嘆氣,怎地也是個上境下九品,混成這樣,屬實讓人無語。
“丁丑,入秘境幾天了?”
“回老爺,整整五天了。”
“有何觀想?”
“處處詭異,活物就沒一個正常的,便是遇到大世來的,二話不說便要殺人,簡直不是人呆的地界!”
大口吃著千層酥,丁丑不停抱怨:
“五天時間遭遇了七八個大世來的忘八端,上手便是電閃雷鳴,還好我跑得快,不然非的讓他們大卸八塊!”
柴天諾聽的只想笑,心道你也是一樣,只不過比他人笨了很多。
遞給被噎住的丁丑一壺水,柴天諾拿出龜甲銅錢,認真占卜起來。
沌沌沌飲水入腹,丁丑突然發現手里的水壺不太對勁,貌似,是個夜壺?
“別想那么多,新的。”
柴天諾頭也不抬的說,丁丑眼角抽搐,心道新的也不行啊,盛尿的東西,一想便惡心。
松手,龜甲銅錢散落桌上,柴天諾眉頭高皺。
龜甲端正趴著,卜象平正,但七枚銅錢無正無反,皆是豎著,這個卦象可是絕了,有天大的兇險,卻也有天大的機遇!
“老爺,您還會算命啊?”
吃飽喝足的丁丑好奇的問,柴天諾切了一聲:
“什么叫會算命,某是正兒八經的半仙好不?”
丁丑咧嘴,大街上食不果腹的半仙到處都是,這正兒八經,有甚值得驕傲?
躺在火堆旁,丁丑睡了幾天以來最安穩的一頓覺,有亞陸仙守著,心里穩妥的緊。
柴天諾瞅瞅打著小鼾的丁丑,忍不住搖頭,如此實誠的女子,讓他對天干地支的看法有了些許改變。
哪里都有好人,哪里也都有壞人,看事情,不能一概而論吶。
天色大亮丁丑才起身,看著笑瞇瞇的柴天諾忍不住臉紅,自己這丫鬟當得屬實不稱職。
柴天諾與她個大餅,轉身沖著一個方向行去,卦象顯示,大兇大吉融匯之地,便在那個方向!
“還有備用武器不?”
“沒了,被您斬碎的雙刀還是臨進秘境前,與參加天機辯的使團里偷的。”
“拿好,莫要丟了。”
“組織的大橫?”
取刀在手,丁丑露出驚喜的表情,趁手武器到手,自己戰力立時提升數成。
柴天諾笑笑,帶著丁丑一路疾行,穿過整個林地,直到來到一條小河旁,看著變得陰沉的天空,這才安營扎寨。
“老爺,喝湯。”
接過丁丑地上的熱湯,吃著手里烤的暄軟的大餅,柴天諾滿意點頭,有人伺候便是不同,舒坦。
吃飽喝足收拾完畢,丁丑不好意思的與柴天諾說了聲,轉身朝著河岸另一側跑去。
柴天諾搖搖頭,吩咐一聲:
“莫走太遠,注意安全!”
“五雷轟頂!”
話語還未落地,柴天諾便聽到暴喝,聲音立時竄了出去。
“噗~!”
柴天諾趕到,正好見丁丑一刀掃過,刀法穩準,一顆大好頭顱轟然落地。
“丑啊,刀法根基打得不錯,以后前途必然寬廣。”
柴天諾贊賞點頭,在術師身上一通摸索,又發現了十余丈符紙,立時笑了起來:
“這樣的貨色越多越好,上趕著送符咒,好人吶。”
滿意的收起符紙,柴天諾起身,卻見丁丑蹲在地上畫圈圈,忍不住好奇的問:
“丑啊,這是怎地了?”
“……老爺,您能叫全我的姓名不?”
丁丑幽怨回頭,柴天諾看著那張被雷劈的烏漆嘛黑的臉龐使勁咧嘴,掏出面銅鏡遞了過去:
“自己瞅瞅,我叫的對不對。”
接過鏡子一看,丁丑倒吸涼氣:
“這誰,怎地長的如此難看?!”
“豬八戒照鏡子,你說里邊會是誰?”
“嗚嗚,不活了!”
看著蹲在地上大哭不止的丁丑,柴天諾忍不住嘆氣,揮手取出一枚來生果遞與她,無奈的說:
“吃了吧,再哭可就更丑了。”
夜色降臨洗浴干凈的丁丑坐在篝火旁,拿著銅鏡照個不停,口中還嘖嘖有聲的夸贊:
“老爺,您那來生果真是厲害,我臉上的陳年老疤都消了,若是做成護膚品,絕對能賣出天價!”
柴天諾嗤笑:
“屁話,來生果乃無價之寶,用它做護膚品,虧大了!”
說完,柴天諾揮手取出鳴鴻,身影瞬間射了出去:
“待著莫動,某去去便回!”
話音未散,柴天諾的聲音已隱入夜幕,緊接電閃雷鳴之音此起彼伏,中間夾雜痛苦哀鳴,聽得丁丑膽戰心驚,緊握手中大橫半點不敢放松。
半柱香后,柴天諾拍打著身上回來了,心道難怪丁丑說這些囊貨是忘八端,見自己沖過去,二話不說揚手便是一通術法,連個招呼都不打。
若非自己皮糙肉厚,瞬間便被他們秒了!
“……老爺,您看鏡子里是誰?”
丁丑笑瞇瞇的把鏡子遞過去,柴天諾接過一看,噫吁嚱,自己白皙俊俏的臉面都被雷劈黑了。
急運內力,臉上黑皮立時大塊脫落,露出白皙粉嫩肌膚。
“鏡子里乃絕世帥哥,你家老爺!”
把鏡子扔給滿臉驚奇的丁丑,柴天諾抖手扔出兩張藤席,躺在上邊便睡。
兩天沒合眼了,著實有些心累。
“老爺,未成想您竟是二皮臉!”
丁丑這時才反應過來,滿臉吃驚的說,柴天諾嘴角抽搐,抖手扔過去顆石子,打的她絲絲倒吸涼氣:
“趕緊睡覺,明日還要趕早。”
“哦。”
丁丑揉揉額頭,撲倒在藤席上,十息不到便睡了過去。
柴天諾無奈搖頭,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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