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只鳥,那便不要說人話。”
“這是對你之前起了殺心的懲罰,大世,并非爾等可以恣意妄為的地界!”
看著如同脫毛鳳凰般的青鸞,行者語氣平靜的說。
青鸞再張口,發出的卻是鳥鳴,再說不出人話。
抖手把青鸞從窗口扔出,看著驚恐飛向遠處的青鸞,行者哼聲說:
“在大世便當只普通鳥兒吧,嘗嘗普通生靈的艱辛。”
“謝佛祖。”
伽藍大師雙膝跪地,然后俯倒,行五體投地大禮,行者輕輕搖頭:
“我不是佛祖。”
話音未落,人已消失。
“圓滿了,這次古佛國之行收獲甚大,來的值!”
看著恢復往昔靈動的柴蠻兒,柴天諾心滿意足的說。
“夫君,你猜我手里握著什么。”
柴蠻兒伸出小手,小腿從前室垂下,歡快的來回晃蕩,眼睛笑成了兩彎月。
“糖瓜?”
柴天諾忍不住伸手摸了下眼前玉人粉嫩的臉蛋,手感那是真好。
“你看!”
輕輕打開手掌,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柴天諾身子一顫,不由瞪大了雙眼。
“虎兒?!”
一枚漂亮的琉璃珠靜靜置于柴蠻兒手中,發散的氣息熟到骨子里,百分之百是柴如虎的氣息!
“怎么可能,你是從哪找到的!”
柴天諾掌車的手有些顫抖,雖說秘境流速不一,數十年記憶如流水,但其中最重要的怎能忘記。
兩世秘境,最割舍不下的,便是柴如虎,畢竟,那是讓自己引以為傲的血肉子嗣!
“我在棺材里撿的。”
柴蠻兒靠在柴天諾身上,輕聲說:
“我最想見到的便是虎兒,若他也能來大世便好了。”
柴天諾沒說話,馬蹄噠噠,行往鴻臚寺。
入了寢室,柴天諾立時張開福地,從柴蠻兒手中接過琉璃珠,掐指推算起來。
柴蠻兒能把柴如虎的靈體本質帶出來,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虎兒,真是咱們的孩子!”
柴天諾深深吸了口氣,終是不同世界,在秘境中的物件,帶出來保不齊便會有很大的改變,畢竟規則不同。
且按如今所知,浮屠塔鎮壓的便是秘境,秘境本體便在塔基之下,木棉花只是它的顯像。
若按傳說來講,秘境可是妖魔巢穴!
還好,推算之后明了,琉璃珠中的靈體確是自己與蠻兒靈體交融而產,并無異變。
“明日往東南一行,虎兒的契機在那里。”
柴天諾輕聲說,忍不住隔著屋子望向東南方向,那里,好像有古佛國著名的山脈,臥佛山。
吳侍郎過來與柴天諾商議離去的時間,最后定下后日便走,這兩天時間,讓大家伙買賣手信,好好游玩一番。
畢竟對絕大多數人來說,這便是人生唯一一次離開大華,回去之后,終身不得離。
“老李那廝怎地一直未見?”
李正熙這家伙一直沒有出現,讓柴天諾有些好奇,吳侍郎嘆氣說:
“這家伙也是沒譜,不知怎的迷上了此地一個妓子,死活要帶她回國,這兩日正在辦手續,大差不差的,等下便會過來找你。”
“他迷妓子與我何干?”
柴天諾皺眉。
“那可是響當當的花魁,兩千兩上好雪花銀,豈是他能掏的出?”
“不來找你這土大戶,難道去搶?”
吳侍郎笑瞇瞇的說,柴天諾嘴角抽搐,忍不住罵了句粗話:
“彼其娘之!”
“天諾,兄弟啊,救命啊,要死人啦~!”
說曹操曹操到,兩人茶水剛到上,便聽李正熙拖著長音從院外走了進來。
“怎地,蕭山府有兄弟因維護國體與他方產生了沖突?”
看身穿繡金絲綠袍的李正熙大步沖進門內,柴天諾輕笑著問,心里暗自腹誹,怎地穿了如此顏色的袍子,不成綠毛龜了嗎?
“沒有沒有,兒郎們乖巧的緊,整日介在營里打磨武藝,從不惹事。”
李正熙使勁擺手,柴天諾哼了一聲,都不惜的說,乖巧個屁,蕭山府一干人等這些日子屬實撒歡兒到了極點,妓寨欄子哪里都是他們的身影。
打架斗毆爭風吃醋,但凡有沖突的地界十有八九便有蕭山府的身影,大華學子掙來的臉面,讓這些疲沓玩意丟得一干二凈!
“那又是怎么地了,莫不是強買強賣,硬是要用兩個大子兒買人精刀,結果被衙役抓走,打了個屁股開花?”
這是一大早鴻臚寺的官員前來說的,柴天諾都無語了,按理說蕭山府的兄弟不至如此,這不是明擺著出來敗壞大華聲譽的嘛!
“那、那個倒也不是。”
李正熙臉面有些尷尬,吳侍郎笑呵呵的與柴天諾解釋:
“柴大人莫要責怪,那般軍紀敗壞,都是兵部一早定下的調子,強軍迫人,兵油子安心吶。”
柴天諾恍然,心下明了,看來大帝是在藏拙,趁著諸國相聚的機會,故意唱衰大華啊。
“我說老李,演戲歸演戲,你也不用做的如此逼真吧?”
“那可是兩千兩錠子,以你的官職,最少也得數十年才能賺出,有處于你銷項?”
柴天諾遞與李正熙一杯清茶,忍不住皺起眉頭。
李正熙重重嘆了口氣,苦笑說:
“兄弟,不是演戲,我是真的入了迷。”
“你放心,在洛陽城內我有一套傳下來的宅院,回去我便轉于你名下,絕對值兩千兩錠子!”
看著李正熙臉上苦澀的笑容,柴天諾忍不住搖頭,抖手扔出兩個巨大銀球,這都是在古域時打劫得到的,閑來無事讓他融成了大球。
“兩千兩,用不到你還,我不希望自家兄弟,變成揮霍祖上基業的浪蕩子!”
李正熙費勁的抱著倆銀球走了,柴天諾忍不住嘆氣:
“大華女子不好嗎,為何偏偏要買個他國的,還是個妓子。”
“這便是人的七情六欲作祟,柴大人,這世上如你這般秉性的,又有幾人?”
吳侍郎走了,柴天諾忍不住撓了撓肚子,自己的秉性,什么秉性?
翌日,柴蠻兒已經大好,柴天諾決定不坐馬車,騎胭脂兔去往臥佛山,路途過于遙遠,乘車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到。
“咴咴~”
赤紅胭脂兔一見柴天諾便撒起了歡,鴻臚寺地方狹小,屬實憋壞了它。
柴蠻兒心情不太好,昨天夜里,一直在外游玩的青鸞回來了,模樣那叫一個慘,那身漂亮的羽翼脫了大半,便跟個脫毛雞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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