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吞天道主 > 第一百零五章 及冠之禮 下
  天干地支衣冠不整的趕來,深更半夜來此,恐怕是有大事發生。

  “沒事,就是這幾個家伙沒有落腳地界,我把他們安置在你們這里,左右都是天人,算得上老鄉,互相好好親近便是。”

  柴天諾無所謂的說,轉身便準備走,明個還得趕去武學上舍,怎地也得讓蠻兒休息一下。

  “主公,他們是何來頭?”

  天干吩咐人好好安置,便跟著柴天諾走了出來。

  “昆吾仙國的天兵,不過現在叛出來了。”

  “昆吾仙國?!”

  天干忍不住驚呼,緊接反應過來,急忙捂住嘴。

  “平日里多觀察著些,若有舉動通知我。”

  柴天諾把青龍大陣的事情大體說了一下,天干忍不住倒吸涼氣,未成想洛陽城下竟然還有如此驚人的物件。

  “主公,該如何待他們?”

  “便當養了五個伙計,該做的事情讓他們做,工錢莫少,等我查清了,他們留去自便。”

  “喏!”

  柴天諾帶著蠻兒走了,天干想了想來到一室,既然來到自己地界,怎地也得摸個清楚,不然便是五個雷,指不定會出甚事。

  五人正在整理寢具,見此處管事來了,連忙拱手行禮。

  “幾位兄弟都是天人?”

  天干微笑的問,蕭竹一使勁點頭:

  “應該吧,反正下來的都沒啥記性,上邊怎么說咱就怎么認,不過老梆子你笑的有些瘆人,一準兒沒安好心!”

  天干臉色立時一僵,這怎么說話那?!

  “老梆子莫要放在心上,我等受了諸子先賢洗腦,心直口快,竟說大實話,莫往心里去昂。”

  蕭竹二見自家大哥說話太沖,便解釋了一句,天干臉色再僵,老梆子,這便是你們心中實話?

  及冠之禮用不得早,待柴蠻兒睡足,兩人才騎著胭脂兔慢悠悠的趕往國子監武學上舍。

  昨晚回去大略說了下事情緣由,家里人都是吃驚不小,同時也是感嘆,柴天諾便是個招災體質,到哪都得出事。

  柴天諾咧嘴,這怎么能算自己是招災體質?

  應該說到處都是危機,自己便是解題人,專為大家消除隱患!

  到得武學上舍門口,已有生員等候,帶著兩人直奔武學上舍禮堂。

  柴天諾在禮堂門口一看,里邊全部坐滿,烏泱泱的最少千把人,不過沒有一人說話,安靜非常。

  禮儀主持是趙懷安,以他那寬厚的塊頭,即便穿上紅黑色的肅穆三重衣,也依然不像回事,沐猴而冠說的便是他。

  行至前方,兩人于備好的蒲團坐下,柴天諾打量周圍,不見繁雜物品,與乾圣改禮之前相比,簡練太多。

  禮堂正中垂掛乾圣畫像,隨微風輕擺。

  其下放置兩個小幾,幾上各自放置瓷碗一個,卞盛和申屠子進披散頭發身穿白色褻衣,表情肅穆的跽坐幾前。

  如此寒冷的天氣,臉上皆有些冒汗,原本簡簡單單的禮儀,現在卻有如此多人圍觀,心中屬實亞歷山大。

  “問心,厚載!”

  趙懷安突然發聲,那渾厚的嗓音把柴天諾嚇了一跳,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不愧是體能教習,這嗓門就是大!

  布帷之后行出一人,赤足白衣披散頭發,柴天諾細看,卻是山長,與往日模樣大不同。

  漫步前行,山長跽坐兩人面前,打開手中包裹,從中取出烈酒一壇,與酒碗倒八分。

  緊接又取出一個木盒打開,抓起兩把東西放進了碗中,原本清澈的酒水立時變得渾濁不堪。

  “......太重口了吧?!”

  柴天諾瞠目結舌的嘀咕,距離近,他的眼睛又尖,看得分明,那是一把黃土與五谷攪拌的混雜物,能清晰看到黃豆大小的石子兒!

  山長伸手取出火折子,在酒碗邊上一磕,立時燃起藍色火焰。

  雙手端起一碗先交于卞盛,又端起一碗交于申屠子進,山長注視兩人,表情異常鄭重的說:

  “熊熊烈火炙心,江山社稷入腹,滿飲此碗,護大華萬里江山!”

  注視山長炯炯雙眸,兩人身體同時一震,手中酒碗頓時一沉,仿佛不是酒與沙土五谷,而是大華江山!

  “勝飲!”

  見二人有些遲滯,山長立時大聲說。

  卞盛和申屠子進微頓,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娘親大人啊~~,柴天諾臉腮猛抖,扭頭與蠻兒對視,發現對方一樣的表情,這場面,著實嚇了二人一跳。

  藍色火苗從卞盛和申屠子進嘴角冒出,燒的嘴唇眼見發腫。

  碗底的沙土谷物入嘴根本吞咽不下去,二人只得大口咀嚼,那吱嘎吱嘎的牙磣聲刺的柴天諾與蠻兒雞皮疙瘩起滿身!

  “......夫君,你還是莫行及冠之禮了,這也太嚇人了!”

  柴蠻兒抹了把額頭上的細汗,輕聲細語的說,柴天諾嘴角扯了又扯,同樣輕聲細語的說:

  “我是文人,不行武人這一套,還是我們文人的及冠之禮愜意。”

  “......我的將軍大人,你敢摸著良心說,自己不是武人?”

  身后傳來幽幽的聲音,不用回頭柴天諾便知,定是魏忠賢這胖廝!

  “我是武人但也是文人,想行哪個行那個,這便是騎墻派的好處,不滿意,你咬我?”

  柴天諾得意的說,魏忠賢扭扭還未消腫的屁股,呲牙列嘴的說:

  “某最看不起的,便是你這種騎墻派,鄙之!”

  “......等下散場子莫走,某讓你知道,花兒為何那般紅!”

  魏忠賢聞言臉色一滯,彼其娘之,光顧著過嘴癮,這下慘了!

  “挽發!”

  趙懷安再次中氣十足的喊,身為師父的李義川起身,整理好身上白袍,踱步前行,與二人收攏頭發,在頭頂挽了個道髻。

  看著兩人,李義川滿意點頭,從懷中取出兩枚烏黑發亮的鐵簪,與他們定發。

  “冠者加衣!”

  震耳欲聾的聲音再起,申屠子進卞盛起身,柴天諾也隨之起身,輪到自己了。

  整整身上月白儒衫,柴天諾來到二人身前,從魏忠賢手中接過純黑色直裾將袍,為自家兄弟加衣。

  這便是乾圣改禮后,與大衍朝時期古禮最大不同之處,冠者三加衣化作一加,三重冠也取消,只有一冠。

  “加冠!”

  趙懷安沖山長叉手,山長回禮,李義川親手端來兩頂皮弁,笑著看向二位弟子,終是要成年,再不是少年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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