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為奸!
柴天諾搖搖頭,低頭再看大夏的國書,卻發現里邊內容很少,只一個請求。
祈請柴圣救出皇子,其他未說半分。
“這是怎么個意思?”
柴天諾有些愣住,趙侍郎一旁解釋:
“小半年前大夏換了大使,聽聞這位大使乃是大夏皇子李元亨的心腹。”
“前些時日聽說大夏朝廷軟禁了李元亨,這大使恐怕是見戰事慘烈,便動了救出自家主子的心。”
“畢竟傳聞李元亨甚是尊敬你,又一同參加過天機辯,他這無人可求,便求到了你的身上。”
原來如此,柴天諾點頭。
之后三日,柴天諾與大將軍、趙侍郎,還有兵部幾位主官皆住在了大營,并從欽天監求來大批煉氣士,為一府兵卒畫符。
想要構成符箓戰陣,戰甲及武器隱秘處必須畫符,如此才能集合眾人融為整體。
第三日,天齊大帝親自趕赴西大營,看到符箓戰陣威力,當場晉升柴天諾為當朝太保,賞紋銀,二兩!
“……陛下,您也太摳了,才與個二兩的小錠子,便不能與個五兩十兩的?”
看著手中小錠子,柴天諾但覺牙痛無比,晉升太保賞個二兩小錠子,說出去誰信?
“有便不錯了,畫個符還得用龍膠金粉,皇帝家也沒余糧啊!”
天齊大帝是既興奮又心痛,威力確實驚人,有了符箓戰陣,立時改變以后戰爭態勢。
但這畫符的材料屬實太貴,純金金粉加上價錢與金子相當的龍膠,若真與十六衛府全畫上,國庫立馬清空!
當朝太保的晉升宴原本應該在皇城舉行,畢竟是頂頭的三公,但天齊大帝心痛銀子,便讓他回家自己湊活。
臨了還訛了他一提籃仙桃,那叫一個凄涼。
墨香居,幾位大佬吃著熱騰騰的溫鍋,問他接下來的打算。
柴天諾拿起桃子咬了一口,想了想說:
“先去大魏,再去大夏,怎地也得把事情都解決了。”
“那這趟時間可不短,元旦,未必能回得來。”
大將軍與李義川碰杯飲酒,輕搖頭。
“習慣了,過不過年的,早淡了那門心思。”
柴天諾輕輕搖頭,見羊肉好了,與蠻兒夾了一筷子,輕聲說:
“這次時間算不準,我準備帶著蠻兒一同去。”
“有些危險吧?”
趙侍郎皺眉說。
柴天諾和柴蠻兒對視一眼,笑著說:
“如今境界高的,多少有些自保之力,且這些日子,見到了些許再上層樓的契機,保不齊兩三年的時間,便能跨過去了。”
此言一出,眾人齊驚,大將軍想了想,皺眉問他:
“跨過去,是陸地神仙的天妒境界,還是煉氣士的五仙、天命?”
柴天諾想了想,決定不做隱瞞,輕聲說:
“都不是,而是筑基。”
“筑基?!”
大將軍驚呼一聲,然后急忙用手捂住嘴,壓低嗓門道:
“仙路自上古便已經斷了,真的還能再次筑基?”
“有那感覺,我與大世武者、術師,終是不同。”
柴天諾點頭,眾人互相觀望,心神皆有些不能平靜,自打神話時代便被截斷的成仙路,難不成真會再現?
翌日清晨,墨香居的眾人送夫妻倆上路,大腹便便的喜姐和翠兒也在,便是蘭玲郡主和王世子也趕了過來。
吩咐李福生好好用功,柴天諾拱手與眾人道別,赤紅胭脂兔呲呲牙,轉身奔向遠方。
離了京畿之地,胭脂兔的速度立時提了上來,快的如同一陣風,吹的伏在馬鞍上的青鸞東倒西歪,若不是柴蠻兒把它抱起,飛被氣流吹走不可。
“夫君,你說小青到底怎么了,自打古佛國回來,一直提不起精神。”
柴天諾輕笑著說:
“八成是被古佛國的孔雀打擊到了,尾羽沒人家長,塊頭也沒人家大,傷心了。”
柴蠻兒撇嘴,心道夫君就喜歡戲弄自己。
“夫君,好久沒有兩個人一起了。”
身子使勁往后縮縮,用柴天諾身上的大氅裹住自己,柴蠻兒輕笑著說。
柴天諾輕輕吻了下她的耳尖,臉上皆是微笑,蠻兒的個頭又增了不少,是個大姑娘了。
上次去古佛國,抵達大魏邊境用了將近月數時間,這次沒了累贅,胭脂兔撒歡的跑,不到五天時間便抵達國境。
與久候邊軍辦好相關手續,柴天諾馭馬直入大魏國境。
“國師萬安!”
早已等候多時的大魏府兵單膝下跪,恭迎柴天諾的到來。
“起來!”
柴天諾跳下馬,一把將鐵虎拉起,看著這個昔日最早投奔自己的大魏漢子,忍不住連連點頭。
往昔那個懵懂的莽漢已經消失,立于前的,乃是一衛將軍,眼眸深邃,赳赳武夫!
“與大夏接壤之地態勢如何?”
“不好,自大將軍戰敗后,王廷騎兵整日價與城下跑馬,大聲呼喊調笑。”
“有禁不住的兄弟出去應戰,卻被打得屁滾尿流,根本不是對手,如今軍心渙散萎靡不振,大家都盼著您早日出現。”
柴天諾點頭,有些好奇的問:
“這么些日子了,草原王廷便從未叩過城?”
鐵虎搖頭:
“從未有過,畢竟他們人數只萬余,數量差距頗大。”
“……恐怕不是數量的問題。”
柴天諾輕聲說,鐵虎眨眼,有些猶豫的說:
“國師,您是說,草原王廷,另有目的?”
“不好說,只是猜測,到了關口,一觀便知。”
柴天諾輕輕搖頭,鐵虎嗯了一聲,轉身看了眼柴蠻兒,立時便被驚艷。
腮凝新荔,鼻膩鵝脂,面帶輕笑,望之傾心。
“國師,這位是?”
“某娘子。”
柴天諾輕笑說,鐵虎先是一愣,然后便深鞠一躬:
“黑風衛將軍鐵虎,拜見師母!”
柴天諾本想開口糾正,可一想,還真能稱為師母,大魏新朝所有高級將領都上過自己的兵法課,這聲師母半點不虛。
柴蠻兒笑著點頭,眼睛笑成了月牙,便好象又回到了參加天機辯的途中,學子們身前身后的叫,感覺甚是舒爽。
鐵虎靠近柴天諾,輕聲說:
“國師,師母高壽啊?”
“十五,這年歲夠高的了吧?”
柴天諾咧嘴笑,鐵虎再靠近:
“國師,您這算不算老牛吃嫩草?”
“算毛!”
柴天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才十九還未及冠,怎算的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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