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空中響起怪異呼嘯之聲,鐵木圖抬頭,一把不斷向外飛濺火花的金色長劍飛過,術法形成的屏障不能阻擋半分,瞬間便被火花蝕出巨大豁口!
“嗡~!”
又是一聲呼嘯,一把銀色巨劍貼地三尺而飛,直沖移動行宮。
無數護衛想要攔截,被其掃過立時粉碎,薩滿、術師施展的術法如傾盆大雨落下,卻起不到半點作用。
鐵木圖狂吼,拼盡所有真氣一槍刺出:
“不度陰山!”
血紅長槍再現,朝銀色長劍狠狠刺去!
“轟~!”
氣浪爆開,方圓十余丈內,除狂噴鮮血的鐵木圖,其余不管人物皆被吹得一干二凈。
血液順鐵木圖胸前落下,真氣化作的血紅長槍消失,但其手中烏黑鋼槍,卻死死抵住銀色長劍,雖吱嘎作響,但分寸不退!
“大將軍蓋世!”
被氣浪吹飛的特木爾爬起身,放聲大吼,緊接吼聲連成一片。
“蓋世,差老鼻子了!”
大夏國師陳庸用消瘦右手握住巨大劍柄,把最后那張包裹紅丸的金符,一口吞下。
“殺了他!”
綠袍便是身份象征,略帶驚恐的吼聲接踵響起,雷電瞬間落下,劈的陳庸渾身冒煙,火球、風刃接踵而至,卻被土黃色光芒擋住。
“起~!”
地上泥土洶涌匯聚,陳庸身體在眾人驚恐的眼神中迅速變大,短短四五息時間,便長到了十余丈!
“滾開~!”
如同神像般的陳庸抬高右腿狠狠跺下,便聽轟然爆響,狂爆氣流席卷四方,數十丈方圓再無一人,便是草木也被刮得一干二凈,留一淺淺大坑。
鐵木圖摔倒在地,看著陳勇身邊來回游走并不斷落下的閃電,忍不住搖了搖頭,這是超越大世界限的存在,必會遭到法則針對!
“咔咔空~!”
紫色雷霆落下,劈的大片泥土不停從陳庸身上掉落,不過他卻不以為然,擎起銀色長劍,狠狠劈向被氣浪刮的千瘡百孔行宮。
劍鋒所指,正是坐在大椅之上,一動不動的石龍單于!
“……大世之中,能遇見你這般對手,幸甚!”
石龍單于右手舉起,食指點住巨大劍鋒。
“轟~!”
比之前更加狂暴的氣流吹向四面八方,移動行宮徹底碎裂,數百犍牛瞬間爆開化作血肉泥海,露出無數支撐行宮的金色車駕,在陽光下冉冉生輝!
陳庸眼神驟縮,渺小一指,卻蘊五岳三山,即便自己用出全身之力,也不能讓劍鋒再落半分!
“起~!”
石龍單于輕呵,堅硬的金色車駕瞬間化作流水涌向他的身體。
便如陳庸,石龍單于的身體于幾息之內便長高到十余丈,不過金光閃閃,比起陳庸灰蒙蒙的身體,屬實好看太多。
“碎!”
鐺啷,銀色巨劍應聲粉碎。
陳庸雙眸驟縮,揚起右拳,大吼著砸向石龍單于,卻被石龍單于輕松接住,即便陳庸用盡力氣,拳頭上的泥土大片脫落也掙脫不開。
石龍單于輕笑:
“終究是借來的力量,差得太遠。”
“不過,你也是條漢子,若有來生,孤與你再次挑戰的權利!”
說罷,高高揚起右手,狠狠落下!
大魏邊城,柴天諾與柴蠻兒騎著赤紅胭脂兔,樂呵呵的行向大夏那邊。
草原王廷左郎將和羽化宗摘星深深鞠躬,帶著自己那萬數兵卒退向遠方,柴天諾與他們說了,兩國邊境二十里不得駐兵,膽敢違反,扒皮抽筋!
那話柴天諾是笑著說的,可兩人卻不敢當玩笑聽,這位主可是殺星下凡,真若惹他煩了,扒皮抽筋都算小事!
“國師,草原王廷入侵,大夏如今混亂不堪,您和師母兩人,是不是稍顯單薄了?”
“不如帶上鐵虎那一衛,怎地也能有些人手使喚吶。”
馮洗墨有些擔憂地說,柴天諾被他逗笑了:
“胡言亂語,只我兩人,哪用得著五六萬伺候。”
“可您直面的是上千萬草原人,堪稱人人皆兵,想要幫大夏守住江山,屬實不易。”
“洗墨,你想多了。”
柴天諾搖頭,望著大夏方向,輕聲說:
“此去大夏,我只想救出李元亨,其他的與我無關。”
“再者說,大夏與昆吾仙國接壤,被仙國侵蝕最是厲害,若真換了石龍單于,未嘗不是好事。”
馮洗墨恍然點頭,柴天諾擺擺手,在眾人的送行聲中奔向遠方,目標直指大夏都城慶州府。
行五十里,路旁出現村落,被大批半軍半民的草原韃子圍住,數位王廷騎兵正在與聚眾的村中居民說著什么。
“夫君,他們不是要屠村吧?”
柴蠻兒有些擔憂的問,柴天諾笑著說:
“過去看看便知。”
“站住,你們是干什么的?”
見一騎奔來,立馬有王廷騎兵帶著一伍韃子圍了上來,柴天諾看著熟悉的裝扮,心中那叫一個懷念,當年自己最大的一筆錢,可就是從他們身上得來的。
“游俠,縱覽神州萬水千山。”
柴天諾笑呵呵的胡說八道,未成想那王廷騎兵竟頗有些學識,聞言兩眼立時一亮,有些驚奇的說:
“您是墨家門人?”
得,遇到懂行的了,柴天諾咧嘴,只能用手擺個姿勢,咧嘴道:
“算是吧,墨家消融,存世的也沒幾個了。”
看柴天諾擺出傳說中的手勢,王廷騎兵緊忙恭敬行禮,然后詢問他的歷程。
柴天諾指指背后,笑著說:
“從西南國域繞了個圈,穿過古域,經大華大魏,將將才從邊關入的境。”
王廷騎兵與草原韃子齊齊倒吸涼氣,這一路走來,屬實不短!
幾人望向柴天諾的眼中盡是崇敬,于他們這些一生待在一地之人相比,這游歷天下的游俠,屬實讓人敬佩。
“先生還請過去,待登記完,便能繼續游歷。”
王廷騎兵恭敬的說,柴天諾見他如此懂禮且頗具學識,心里也是好奇,想了想,恍然的說:
“你可是王廷貴人?”
“過去是,但受不得家中管教,便投了軍。”
騎兵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柴天諾點頭,果然與自己猜得差不多。
來到登記點,王廷騎兵伍長聽聞柴天諾假說的身份,也是立時恭敬起來,柴天諾咧嘴,看他這樣子,必然也是王廷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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