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這湯藥什么味道?”
宇文志好奇的問,李長庚笑著說:
“少保大人,香甜至極,不像湯藥,比蜜露還要好喝。”
“世子莫浪費,藥渣也要吃!”
宇文志用筷子夾起塊煮漲的桃瓣遞過去,李長庚直接張嘴吃了下去,眼睛立時一亮:
“好吃!”
“我嘗嘗!”
宇文志夾起一塊放進嘴里,只嚼了兩下便連連點頭,驚喜地說:
“都嘗嘗都嘗嘗,奶奶個熊地,便不過一煮大勁的桃干,怎能這般好吃!”
屋里眾人各嘗一瓣,皆是驚奇地連連點頭,不過眾人只是淺嘗,余下地都是李長庚地。
望著一大盆煮大了的藥材,李長庚忍不住咽了口吐沫,這一鍋吃下去,這兩日便不用吃飯了。
“這湯藥如此神奇,須得想法子多弄點。”
宇文志撓著下巴思量的說,親王對他了解的門清,搖頭說:
“莫要起心思,神醫自然神異,有時強求來的反而不美,說明情況,每過些時日能得一副便好,操之過急不好。”
宇文志點頭,大都護行事上的本事無人可比,看百郡百國便知,自他上位便平靜無比,連絲波瀾都沒有,手段已入化境!
多年壓在心中的陰霾散去,親王與眾人聊的興起,聊著聊著便說起了竹林學堂。
“大都督,不得不說富克錦城是塊寶地,既有神藥神醫出現,又有文道傳承現世,羨慕的孤牙根子癢癢!”
見親王作態,拓跋烈笑了:
“神醫神藥不說,那竹林學堂可與富克錦城沒有半點關系,畢竟城外皆是陛下您的疆土,也是您的官員所賣,我可不吃這掛落。”
“倒也是,你是不知道,蔣獻章回返,把這竹林學堂說的世上罕見,那位先生更是被他夸到了天上。”
“孤便不明白了,不過一個蒙學,便有那么好?”
親王有些疑惑的說,拓跋烈輕點頭:
“閑暇時我也換裝去聽過些許所謂的公開課,只一個字,先生就能說出無數哲理,便是我這過了不惑的老樹,也聽的感慨萬千。”
“數十年間,我便從未見過如此多才的讀書人!”
“哦,能得大都督贊譽,看來竹林學堂真是有些本事,這兩天左右無事,孤便去聽聽,到底有何神異之處!”
親王若有所思的點頭。
自打來到閭左之地,已經整整半年,受柴天諾影響,原本窮苦聚集的閭左,形象大變。
整齊劃一的厚實土屋連成片,原本污水橫流的小路經過拓寬,并用洛川卵石鋪的板正,一條分渠直通居住區,再也不用與寒冬臘月冒著險去挑水。
即便身上還是穿的破爛,但比往日干凈太多,窮苦臉上的麻木無望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昂揚的希望。
變化最大的,卻是學堂里的孩子們。
吃得好,身體蹭蹭往上竄,配上規整學服禮儀傍身,與往日模樣大不同。
誰見了,不贊一聲好個讀書郎!
孩子們經入學禮為學子,各個勤奮讀書,再加柴天諾時不時與凈水中混雜些許清靈之水,學習速度快的驚人。
三百千已經全部學完,其中字詞完全掌握,如今已開始學《大學》和《論語》。
進展雖快,柴天諾也未讓他們死記硬背,而是穿插些小故事與人生哲理,寓教于樂。
學生們每天最期盼的便是上課,能接觸到那么多有趣的知識,和傳說中苛刻的學堂完全是兩碼事。
這一日,柴天諾用粉筆在黑板上鄭重寫下四個大字,少年立志。
放下粉筆拍去手中粉塵,柴天諾認真問:
“何為志?”
不等學生舉手,他已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簡言之,便是意向意愿。”
“再說的具體點,便是定下目標,愿意做,決心做。”
眾學生點頭,柴天諾臉上鄭重斂去,露出笑臉,笑著問他們:
“入學半年,明日便要放寒假,正月過完學堂再開,小子們可高興?”
“啊~~”
堂上沒有一個高興呼喊,皆是萬般不喜,柴天諾笑的更烈。
回想前世,孩子們最盼的便是暑假寒假,來到大世卻是相反,想來也是有些意思。
“先生,能不放假嗎?”
一學生舉手問,柴天諾笑著搖頭:
“不能不放,繃得太緊并非好事,有時放松一下,與學習反而更好。”
“不過放假并非放羊,溫故知新的事情須得做好。”
“開學時會有考試,內容便是字詞與《大學》《論語》內容,前三獎勵角弓一把,竹箭十二支。”
男兒哪有不喜弓弩刀劍的,一聽這話教室立時炸開了鍋,眾學生個個摩拳擦掌,想要掙得好成績。
“此外,寒假期間各自寫篇文章,題目便是,少年立志!”
聽聞此言,學生們都皺起了眉頭,半年時間字詞學的不少,但如何寫文章,先生并未教過。
雖然偶爾會有談論,但并未深入。
看著眉頭高皺的學生,柴天諾卻笑了,要的便是如此,他想看看,在未有固定框架,不知如何造詞斷句的情形下,他們會寫出如何驚奇的文章!
“今天是放假前的最后一課,且來說說,可曾想好自己的志向?”
柴天諾坐下,笑著問。
一坐在最前排的,年僅五六歲的小兒舉手,聲音稚嫩的說:
“我的志向便是晚上再也不尿床!”
教室里響起哄堂大笑,柴天諾壓手制止,鼓勵的說:
“這也算是,怎地也是種進步。”
柴天諾起身,順著桌子跬步而行。
學生們次第舉手說出志向,有假日期間一定背過《大學》《論語》的,有希望假日務工,過年時能攢出爆竹錢的。
至于最多的,卻是與吃穿相關,其他各種稀奇古怪的志向數不勝數。
柴天諾咧嘴,其中大部只是希望,并非志向,不過學生們上學時間終是短,分不清也是正常。
“我希望自己好好讀書能考取功名,讓娘親過上好日子!”
說話的是山濤,臉上皆是認真。
柴天諾忍不住揉揉他的腦袋,這孩子孝,母親的辛勞皆入眼中,再加上年歲在學生里最大,有此志向也在情理之中。
走了一圈回到黑板前,柴天諾輕笑著說:
“大家的志向都不錯,只不過有些過于近過于小,也太過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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