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養兩日,又別綠洲意識再次行路,短短幾日時間,景象大變。
原本混黃沙海,有片片綠色出現,這是域北沙海從未有過的變化,柴天諾感嘆,看來神州那邊變化開始更早,越靠近南邊靈氣越足。
這些時日白天行路,晚上柴天諾便與眾人講解破軍十二經。
雖說眾人已記住內容,可每人理解終究不同,且其中難點頗多,若單靠自己理解,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通透。
柴天諾則不同,與天地間道理法則理解遠超常人,頂峰只是金丹境的破軍十二經,與他沒有半點難度。
甚或里邊有些描述,未必及得上柴天諾的理解。
終究創造過兩儀參同錄和紫氣決,單論對境界的理解揣摩,大世,恐無人比得上他。
因這關系,眾軍士與四位女子皆受益匪淺,再加上離開綠洲后取用方便,眾人不缺清靈之水及靈果貼補,境界立時瘋長。
僅僅五六天的時日,一干人等便有氣感產生,入了術士的道路。
一日晚上課后,蘇穎萱蘇玲桑秀綠萍兒齊齊拜倒,懇請柴天諾收入門下。
畢竟四人于這世上無甚瓜葛,身為圣人且與她們有大恩的柴天諾與她們來說,算得上長輩。
柴天諾抬手讓她們起身:
“你等與某有因果,卻無機緣。”
見四人不明白,柴天諾略作思量,與說出不能收錄的緣由:
“這幾日某做過推演,你們今后各有各的機緣,前途遠大,天地間因果纏繞,與你們來說,道德宗,未必便是好的歸屬。”
蘇穎萱等神色黯然,入不入宗門算不得重要,最想的,卻是于世上多個憐己的長輩。
“莫要如此喪氣。”
見幾女面色黯然,柴天諾輕笑說:
“做不得弟子,做學生也是一樣,某怎地也是你們先生,機緣未到前,你們便是道德宗半個弟子。”
“便是機緣到了,某永遠也是你等先生,你等長輩!”
“先生!”
四女含淚叩首。
隊伍繼續一路向南,所遇奇異之事越來越多。
伊始,每日卯時金烏躍升,便有紅霞自空中垂落,色彩艷麗,如霓裳遮天地,讓人不禁贊嘆景象之美。
柴天諾卻與中發現了問題,景象雖美,卻有幽冥氣息,恐怕那處大世壁壘,應是出了問題。
隨后時日,景象一日比一日美麗。
直至今日,天際裂開大口,紅霞化作洶涌瀑布自天而降,壯觀到了極點!
瀑布伴隨隆隆巨音落下,無數沙丘被沖垮,化作混黃沙暴席卷四方,若無柴天諾撐開屏障,眾人瞬間便會被掩埋。
在眾人瞧著外邊景象,驟然響起之前沙暴,向秀略微有些疑惑的說:
“師父,難不成上次遇到的沙暴,也是因此而來?”
柴天諾輕點頭:
“十有八九,青天掛紅瀑沙丘化風暴,大道再隱法則消遁因果不顯,這天地間的靈氣,恐怕要迎來大爆發!”
眾人躲在屏障內遙看遠處,唯李長庚手持鳴鴻走了出去,已入仙途,怎能還如之前那般窩在師父懷里過活。
“太白真人,您不是成仙了嘛,飛一個讓我等開開眼啊!”
孫有田大聲喊,李長庚扭頭瞪他一眼接著前行,飛個毛的飛,若是能飛我還有走路?
扯!
這也是李長庚苦惱的事情之一,明明破境雷劫時已能滯空,如今卻連百丈都躍不起,更何況是飛。
柴天諾與他說明緣由,待聽說金丹便可自由飛翔李長庚差點暈過去,奶奶個熊,一個大境界吶,猴年馬月才能到!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多加磨煉,自然會有飛天遁地之時。”
柴天諾輕笑,看到李長庚便想到了自己當年筑基時也是如此,畢竟與人來說,飛翔確是心之所向。
“讓沙暴來得更猛烈些吧!”
李長庚一步邁出屏障,沙石裹挾閃電撲面而來,入眼處除了混黃便是混黃,沒兩息便被迷了眼。
“怎么這么快便回來了?”
向秀上前好奇問,李長庚指指淚水橫流的眼皮,苦笑說:
“其他還好,便這瞇眼受不了!”
向秀與他翻著眼皮吹了吹,好奇的說:
“仙人還能被瞇眼?”
“這不廢話,一層肉蓋著兩肉球,人仙都一樣,怎就不能被瞇眼?”
李長庚哼聲,緊接又呲牙列嘴的說:
“子期你手上力道輕點,眼皮都快揪掉了!”
“可是師兄,不過是些沙石,能侵的入你這仙人布下的屏障?”
看著向秀好奇的面孔,李長庚先是一愣,緊接嘴角抽搐的說:
“……忘記這茬了!”
說罷,轉身又沖了出去。
柴天諾苦笑,這瓜娃子!
兩個時辰過去,沙暴漸漸平息,屏障打開,濃郁到令人無法置信的靈氣立時涌了進來,有些無法適應的眾人忍不住大聲咳嗽,柴天諾則連連倒吸涼氣。
便這濃郁程度,都快趕上桃源福地了!
過去的桃源福地美則美矣,靈氣卻是稀少,自打大面積種植靈麥之后,靈氣越來越多,福地之名確鑿無疑。
柴天諾左手急掐,如此濃度的靈氣,與大世來說絕對是大事,天大的大事!
但這大事,卻未必便是好事。
急速推算,盞茶后柴天諾望著遠處松了口氣,已然明白怎么回事,幸好只是暫時,若是長久,天下可就混亂了。
“快些走,前方有天大的機遇在等著你們。”
柴天諾催促眾人疾行,別人問他也不說,只是笑指前方。
行了兩三里,遇見拄著鳴鴻大喘氣的李長庚,向秀問怎么了,李長庚苦笑說:
“沒事,便只是累,不經今個真不知曉,與師父他老人家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柴天諾聞言搖頭,自己還年輕著那,怎么便成老人家了?
“行了二里余便動不得,僅只維持一將將罩身的屏障便差點要了老命,師父卻能那般輕松維系那般龐大的屏障,差之千里算不得錯!”
李長庚滿臉沮喪,柴天諾經過他時扯著耳朵便走。
李長庚呲牙列嘴的呼痛,柴天諾氣笑說:
“某修行多久,境界已是半入分神,你個將入仙途的雞慫便想與差著數個大境界的某來比,吃飯吃撐認不清自己了?”
李長庚挑眉,心想還真是,自己確實有些急了。
“師父,能松手不,耳朵扯長了。”
“便長著吧,左右能長點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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