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采臣與欽天監道人們互相看了看,聽這意思,竹林先生好像知曉盜馬賊。
出了這般大事,一整天眾人也未見到女掌柜露面,疑心漸起,柴天諾笑著讓他們該干嘛干嘛去,凡事有己。
然后這群囊貨便一個不剩的都去游玩了,便蘇穎萱她們四個女子也是如此,都把柴天諾氣笑了,將將是真痛愛馬兒,還是純粹閑著無聊嚎著玩耍?
入夜,月掛梢頭,柴天諾來到荷塘小亭,望著清澈池水笑:
“真是有些鏡花界的感覺。”
一指點落,浩瀚真氣洶涌,立時撕裂出一片空間裂痕,身影瞬間不見!
腳尖輕點,如鏡水面泛起微波,蕩向遠處,柴天諾環首四顧,未成想荷塘對面依然是荷塘,只不過大了許多。
踏水而行,隨手摘取蓮蓬一支,取蓮子去皮帶芯咀嚼,清甜中透著絲絲苦意,便如日子,喜憂摻半。
行數百丈上岸,荷塘沿線盡是垂柳,柴天諾忍不住想起了韶音縣文院,同樣隨風搖擺的枝葉,柳梢兒輕吹,動人心弦。
“快走啊,大小姐在取靈,這次數量眾多,保不齊能有上百的名額!”
呼喊聲震耳欲聾,大群人興奮的奔向一處,柴天諾看著他們笑了:
“難怪姓龍,感情真有龍的血脈,看樣子還不淺!”
路上無論男女老幼,皆頭生雙角,臉上和裸露肌膚盡是厚厚鱗甲,眼睛也是如貓兒般的豎瞳。
偏生身上氣息卻是清新,無有半點妖氣,反倒如人類稚子般純粹。
柴天諾略做思索立時明白是怎么回事,應是隱族發生了返祖現象,外表趨同血脈,卻因無數年的血脈融合,內里已然是純粹的人類。
跟著一行人往前走,途中又有不少人聚合,見到半點異樣未有的柴天諾也是驚奇,不過沒有太多注意。
畢竟過去福地經常來異客,算不得稀奇。
跟隨眾人來到一處頗大的空地,見到失蹤的二十余匹馬兒,柴天諾笑了,四腳朝天脖頸處還插著粗大的管子放血,滿臉生無可戀的表情,這下場也太悲催了吧?
龍游梁今日換了身衣服,不再是艷紅俏麗的羅裙,而是簡單精練的武道服飾,身旁還有十余身穿相同服飾頭生雙角的侍女操勞。
見大批人員聚攏,龍游梁大聲呼喊:
“莫要擠莫要慌,這次的量多,想要出去的基本都能走,排好隊伍不要亂!”
她這話好用,原本亂糟糟的隊伍立時變得規整,眾人有條不絮的領取凝固的馬血,樂滋滋的返回來路。
柴天諾見短時間馬兒無性命之憂,便樂呵呵的看,這龍游梁,到底想作甚。
不多時馬血分配完畢,侍女讓人散開,未領到得戀戀不舍,但看道面無表情的龍游梁,知曉便是哭鬧有無暇顧及,便只能無奈離去。
“族長,真要把馬兒送與老族長他們吃?”
一位年長侍女問,龍游梁輕點頭:
“費那么大勁把這些通靈馬兒捉進來,就是為了他們,不吃,難道養著玩耍?”
“可馬兒是竹林先生護衛的,惹怒了竹林先生,以他的地位能力滅族也只是手起手落的事情!”
侍女表情凝重的說,若說之前還覺得有關竹林先生的事情過于吹噓,待見到欽天監道士們的態度便知,必然不是假的!
“......圣人慈悲為懷,想來不至于為了幾匹馬兒動怒。”
龍游梁眼角抽搐,這話說的自己都不信,更何況侍女們。
“匹夫怒不過血濺五步,竹林先生若是怒了,水波府都未必能保得住。”
年長侍女嘆氣,龍游梁神情黯然的低頭:
“許多年了,我真的很想讓兄長爹爹恢復能再次行走陽光下,再者說,水波府如此隱秘,竹林先生便是再厲害,應該也找不進來吧?”
“......但愿吧。”
年長侍女再嘆氣,面上盡是憂色,關于那位的傳說異常驚人,如何高估都不過分。
“掌柜的,你這想法太小看天下人了,哪怕不是我,但凡懂點推算與破解法術的,必然會找到這方福地,只要費點氣力,想要進來也不是什么大事。”
柴天諾笑呵呵的說,龍游梁與侍女們驚得臉色巨變,猛的聚成一堆,臉上盡是無恐懼到極點的表情。
“咴咴~~~”
見柴天諾出現,馬兒們立時歡呼雀躍,柴天諾大袖一揮與它們松了綁,一邊拍著靠過來的大腦袋一邊聲音淡漠的說:
“小黑、青花雪他們并非凡品,已然開智,與總角小兒差不多。”
“我家徒兒還有眾軍士從未把它們當成牲口,小黑古爾力更是一直在當兒子養。”
“慈悲為懷的是佛祖,圣人行的是教化規矩,既然犯錯便得懲處,你且說說,某該如何處置你們?”
柴天諾的聲音平靜,龍游梁等身體卻不停顫抖,人的名樹的影,能被公認為天下第一人,想便知道有多恐怖。
“竹、竹林先生,我錯了!”
龍游梁聲音顫抖的說,柴天諾推開伸著舌頭想舔的青花雪,漫不經心的問:
“錯在哪里?”
“偷盜,想要殺生。”
“如何懲處?”
“......不知道。”
“不知道?”
柴天諾笑了,一開始覺得龍游梁像,如今卻是越看越不像,若是喜姐遇到這般事情,多半會扔下句愛咋咋地看著辦。
“逾距前要多想想后果,這僥幸心理不能有。”
“說明白,為何要抽取馬兒血水,還要宰殺食肉,這里,又是何處?”
龍游梁略做沉默,剛欲開口,地面轟然爆開,巨大猙獰龍首狠狠咬下!
“嘭!”
土石崩裂,地面被一口咬出個數丈大小巨坑,突然冒出的巨龍連泥土帶人馬一氣吞入腹中,咔咔的聲音不斷響起。
緊接又是一條巨龍從地下鉆出,聲若震雷的說:
“游梁,何須受這人模狗樣的家伙的氣,入了咱家地盤,豈容他囂張!”
龍游梁未曾回話,只是驚恐的望著伸出舌頭舔嘴的那只巨龍,年長侍女更是癱倒在地,無法置信的說:
“少、少爺,你把當今文圣,吃了?!”
“吃了,也沒覺得如何,一股土腥味!”
食人巨龍嗤笑,后出那一條覺得事情有些不對,看看龍游梁與侍女,又看看胸腹高高鼓的食人巨龍,不知怎的,心肝有些微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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