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走到珠兒面前,冷笑:“若在王府動手,此時此刻太后娘娘怕已經知道了吧,這就不是純粹的家事了。
謀害皇嗣,這是如何的罪過,不用我給大家念一念咱們北齊的律法了吧?”
她目光淡淡的瞟向了眾人,眼神從郭氏、華瑜、陳如眉等人的臉上一一掠過,像一把淬了毒的銀針。
“太后憐惜王爺的子嗣,徹查是早晚的事,這魯國公府多少人染指過,就會有多少人遭殃,
就連父親的仕途會受到如何的影響,昀婉還真是不知道呢。”
華秉章,是愛惜自己羽毛的人。
當年能為了自己的仕途與運勢拋棄傅霖瀾母女,如今這個道理也是一樣的。
二姨娘陳如眉打著圓場:“這會不會是個誤會呢,畢竟夏日飲薄荷水的確是常有的事。王妃娘娘別多心了,咱們都是一家人。”
汪芙薇道:“既然都是一家人,所以才要將話說明白了,二姨娘。”
珠兒眼淚掛在臉上:“老爺,王妃,奴婢冤枉啊,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華秉章大手一揮:“來人吶,將珠兒翠兒趕出府去,另外再選兩個機靈點的丫鬟去祁王府。”
華昀婉擰了擰那雙濃淡相宜的遠山眉,有些疑惑:“父親是想就這么算了嗎?難道不為女兒做主?”
華秉章道:“我都將她們趕出府去了,難道還不是在為你做主?”
華昀婉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她還是高看了華秉章一眼。
這樣大事化了的解決方式,就是想將事情壓了下去,就這么算了。為的,就是保護那背后的人。
“你們兩個,誰先說出幕后指使的人,我便饒誰一命,后說的那個人,即刻絞殺!”
華昀婉瞪著這兩個丫鬟,怒火已經燒燃了眉梢。
珠兒和翠兒猛地抬頭,各自卻望著桌上不同的方向,這是求救的信號。
華昀婉順著她們的目光看過去,難道這背后的人還不止一個?
華秉章騰騰怒火壓制不了,起身將桌子上山珍海味覆在了地上,陶瓷盤子摔個粉碎。
府里的家眷立馬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向后退去,有些害怕。
“華昀婉,你這是要在娘家殺人造反嗎!”華秉章厲聲呵斥她。
華昀婉隨意道:“父親不給昀婉做主,那昀婉只能自己給自己做主了。這樣吧,我將人帶回去先審后殺。”
傅霖瀾拍著手:“好啊好啊,去告訴司徒堯,告訴他!”
華昀婉知道此刻的阿娘其實是云姨,她在告訴自己,直接讓司徒堯來處理。
可是司徒堯對她并無情意,這樣去告狀,貌似不大好。
與其求人,不如求己。
華秉章邁著箭步走到了華昀婉的面前:“孽女,我華秉章怎么生了你這么個女兒。不是沒出事嗎,你那么較真兒干嘛?”
華昀婉面色一如既往的堅定:“我要一個公道!
我阿娘九年前被人所害,我九年后亦是如此,兩次了這背后的兇手一直在魯國公府逍遙法外,而您作為昀婉的父親,阿娘的丈夫,卻一直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好啊,那昀婉自己來動手!”
她在提醒華秉章,兩次了,這兩次你都選擇視而不見。
華秉章臉色漲紅:“你先回去,把人留下,我自己來查。”
華昀婉拔下了頭上的金簪,一步一步向珠兒走去:“還是我自己來吧。”
華秉章扯過華昀婉的手臂,將右手舉了起來:“你懷了皇嗣又如何,在魯國公府,是我說了算!”
華昀婉的心涼透了,她沒想到華秉章這么維護兇手。
一陣燥熱的風,送來一句慵懶暗啞的語聲:“怎么,本王的子嗣分量不夠?”
那身著墨綠色蟒紋云錦的長袍男子出現在云漾廳門前,修長的身影隨意靠著門欄,
手里把玩著那把八寶琉璃匕首,淡漠的目光帶著一絲戾氣。
司徒堯虛了虛眼,一雙狼似的眸,冰冷地掃過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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