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婉入王府生死艱難,不過是為自己討回公道罷了。形式手段是狠辣了些,不過并沒有傷人性命。”她道。
司徒堯神態淡漠,轉眼看向了另一人:
“白芷霜,玩兒手段玩兒到本王頭上來了。既然如此,那便去陪狼舍里兩個畜生玩玩兒。”
白芷霜一下子跪坐在地,她拉著司徒堯長袍的下擺哭訴著:
“王爺,王爺不要啊,芷霜不要做那畜生的口糧,求王爺饒命!芷霜陪伴了您這么些年,您真的就這么沒了情意嗎!”
司徒堯半掀眼簾:“本王于你,是主子,也是你可肖想的?”
白芷霜扯著他的袍擺堅決不放手,額前垂墜下來幾根狼狽的發絲:
“芷霜就求王爺一句話,七年陪伴,王爺就從來沒對芷霜動過心嗎?”
司徒堯垂眸看著她:“動心?若不是生了這張臉,你早死了千回百回了。”
白芷霜臉色瞬間蒼白,整個人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生氣,她蒼然涕淚。
大聲笑了出來:“世人都說祁王暴虐狠辣,這是真的,你不僅暴虐而且還無心。
華昀婉,今日我的下場,便是你的明日,咱們都不會好過!”
誰讓你遇上的是司徒堯呢。
白芷霜抽了發髻上的簪子,一下子刺入了自己的胸口,鮮血如注。
她無力倒地,抽搐了幾下便永遠的閉上了眼。
陶姑伸手捂住了華昀婉的眼睛:“別看。”
司徒堯自始至終都沒什么心情起伏,依舊讓蒙江把白芷霜扔去了狼舍。
這件事,令華昀婉害怕了許久,司徒堯的嗜殺與冷血,她今日是見到了。而白芷霜死前的最后一句話,也撞在了她的心里。
司徒堯這樣的人是可怕的。
自己與他每一處相處都要順著他的意思,都要絞盡腦汁,身心疲憊,還時常被他掐脖子。
正當她走神之際,一只手掌將她拉扯了過來,司徒堯緊緊捏著她的手腕,很是用力。
一句話沒說,就將她往浮清池里拽了過去。
陶姑本想往前追去,蒙江卻支開手臂:
“浮清池乃王爺私域,無詔不得入內。姑姑與眾人都先退了去。”
陶姑揪心的看著這一幕,卻又無能為力。
華昀婉被司徒堯兇悍的拽進了浮清池,司徒堯力氣很大,就這么連拖帶拽的被拽進了溫泉池子里。
司徒堯大手一揮:“都滾下去!”
殿內的婢女低著頭,逃命似的退了出去。
華昀婉沒站穩,吃了好幾口水,被池子里的水嗆到眼淚都出來了,額前的發絲沾了水,雜亂的貼在鬢角,狂亂中倒多了一絲病態的嫵媚。
她的背抵在池子邊上,司徒堯雙手支在兩側,像一座小山。
他墨眸半垂,眸光帶著冰冷的倒刺,低沉暗啞的聲音從頭上幽幽傳來:
“華昀婉,算計本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會死啊?”
華昀婉立馬在腦中復盤自己的整個計劃,她是哪里出了錯漏嗎?
“王爺在說什么,昀婉不知。”
司徒堯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
“飛天神舞誅心,狼舍案發取命。殺人前,先誅心,你算計得好啊。”
華昀婉:“……”
她心沉了沉,是不是今夜就要被丟去狼舍了?
司徒堯眉梢的怒意并不減退,兩根手指掐住她的面頰:
“本王真是小瞧你了,以至于從前你對本王說的每一句話都顯得虛情假意。”
她怔怔的盯著司徒堯,下頜快要碎掉。
“本王最恨欺騙與背叛,這樣的人,只能去死。”
司徒堯眼眸赤紅,他舔了舔他那尖利的虎牙,泛出嗜血的笑來。
華昀婉的眼睛里起了一層水霧,也這么靜靜的看著他,咬著一口銀牙,是她最后的倔強。
“白芷霜得王爺恩寵,昀婉并不介意,只是她對我生了殺意,想將我在狼舍除掉。
這樣的人,昀婉試問王爺,我還敢讓她安然無恙的活著嗎?
我肚子里,難道不是王爺的骨血嗎?”
司徒堯:“那本王問你時,你為何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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