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愁沉將上身的衣服脫下扔在了馬車里:
“小姐只需給愁沉一個博取功名的機會,您讓我做什么都行。”
曾經的天才少年,如今卻變成了貴人們手里的籠中雀鳥。
以身為資,放蕩這慘敗世間。
華瑜道:“今日之后,我會舉薦你成為我父親的幕僚。
你跟在當朝魯國公身邊做事,是不會缺立功名的機會的。
白日你掙功名,到了晚上就來我房里,掙寵愛。”
華瑜笑盈盈的看著他蒼白瘦弱的樣子,她就是喜歡嬌弱又蒼白的少年,心中一陣激蕩。
江愁沉一把拉過了華瑜,俯身上前,他微微閉上雙眼,并不看她的臉,將自己出賣給了權貴。
曾經的金科文狀元孟詞安死了,活在這世上的僅有男寵江愁沉。
耳鬢廝磨呢喃之間,江愁沉一聲一聲的喚著:
“姐姐,姐姐……”極盡顫抖與卑微,落寞與哀愁,他腦海里,全是華昀婉玉容嫻雅的樣子。
華瑜在馬車的顛簸里,在熱浪的軀體中享受著,她很喜歡這個稱呼:
“好,以后沒人的時候,你就叫我姐姐。”
——
華昀婉在趕往詔獄的路上,一個噴嚏接著一個噴嚏的打了出來。
是司徒堯在罵自己嗎?
華昀婉手持顧太后令牌,詔獄獄卒不敢阻攔。
從懷中掏出一把金瓜子:“各位獄卒大哥,去買些酒吃吧,我與祁王殿下有幾句話想單獨聊聊。”
獄卒很懂得起,這詔獄中關押的人,不是皇族就是權貴。
雖說翻案的極少,但這些外邊來探望的人,多半非富即貴,能給的體面還是要給。
“好,不過不能太久了啊,這犯人今日才進來,風頭上呢。”獄卒開了牢門后便離開了。
華昀婉接過若浮手上的桂花酒,吩咐道:
“你與若休在外邊候著,記住,若有人來及時通知我。”
“司徒堯,你在裝睡,我知道。”她提著桂花酒,拿著一個從太后宮中取來的酒盞,緩緩坐了下來。
司徒堯掀了眼皮,慵懶的看著華昀婉:“怎么,這么快就賜毒酒了?鴆毒還是砒霜?”
華昀婉將桂花酒倒在酒盞里:“鴆毒多么稀罕的玩意兒,你想吃還需提前半年定呢。
這些桂花,是那日你我在建章宮外采摘的;
桂花酒,是皇祖母釀的;
酒盞也是在建章宮反復檢查,洗干凈了的。
我特地帶來讓你嘗嘗,然后告訴我味道如何,畢竟今年我是喝不成了。”
司徒堯起身坐了過來,玩味的看了華昀婉一眼:“你把本王灌醉,想做什么?”
華昀婉將酒盞推到小幾的對面,看著他:“司徒堯,我們聊聊好嗎?”
司徒堯接過那酒盞,將桂花酒往嘴里一倒,就咽了下去:
“花果酒初嘗清甜,酒感卻薄弱,不似烈酒橫喉,所以總讓人放松警惕,一口接著一口的往嘴里送。
可常喝花果酒的人都知道,一旦感知到酒勁襲來時,便已一發不可收拾。”
他沉默了會兒:“華昀婉,你就很像這花果酒,比那烈酒更有手段。”說完,自嘲的笑了笑。
華昀婉接著又給他倒了一盞滿滿當當的桂花酒:“王爺,繼續。”
司徒堯淡漠的接過酒盞,又是一口悶了下去:
“我倒寧愿喝烈酒,一點一點的喝,至少是慢慢醉。花果酒就像毒藥,初見時不經意,久嘗后卻已覆水難收。”
他漆黑的眸沉了沉:“華昀婉,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啊,老子喝你灌得花果酒還少嗎?”
華昀婉收了收下頜,唇角勾了勾:“王爺,還請繼續。”
話完,第三盞酒已經遞至司徒堯的面前。
司徒堯將酒盞端過,一口飲盡后,隨手將酒盞扔在了墻壁上,陶瓷的酒盞立即碎落一地。
一臉陰沉的看著面前的女子:“你要說什么,說吧。”
華昀婉側眸看了看那碎成一地的酒盞,眸子沉了沉:
“江湖上有規矩,酒過三巡后,要說的全是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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