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昀婉從懷里掏出了墨玉龍紋的令牌:“父皇,是兒臣得了王爺的命令,命玄剎衛前去的。
王爺被冤枉入獄后,不得繼續調查兒臣在普覺寺山下被害一事,所以心中焦急。
故此昨日昀婉去詔獄找王爺時,王爺便將玄剎衛的權力暫時移交給了兒臣,讓繼續調查謀殺一案。
王爺還特意提到,雖然自己下獄倍受冤屈,心中實在是難受,
但父皇的嬪妃無故失蹤,這件事他一直懸掛于心,
所以還交代了兒臣,讓玄剎衛不要放棄對各宮娘娘的尋找。
玄剎衛統領蒙江在普覺寺山下勘察案發現場,這幾日一直在擴大勘察范圍,
所以就發現了五毒潭中的端倪。
昨夜蒙統領有送消息回府,兒臣便也在心中松下了一口氣。”
她將自己心中準備好的話沉靜平和的講出來,一字不漏,前后邏輯順暢。
瞧瞧,自己這胡說八道的功底又給上漲了。
從此刻嬪妃與禁衛軍統領的證詞看來,案發現場沒有找到任何不該有的跡象。
若休與陶戎趕在玄剎衛后面放的那把火,其實并不是要燒死嬪妃,而是將那些假扮成刺客的玄剎衛的衣服通通給處理干凈。
這些人再悄悄重回到案發現場,這樣玄剎衛的人數正確,才不會被懷疑。
要知道,北齊的刑部與大理寺都不是吃素的,必須要思考到每一個細節。
而那些留在五毒潭真正的刺客尸體,就讓這些常年查案的人給徹底查查,看看從這些刺客身上能不能找到暗害自己的線索。
如此一來,崇慶帝不查也得查。
一石三鳥之計,這樣不僅為自己報了仇,
還將司徒堯的罪責給洗了個干干凈凈,甚至還得了后宮各位嬪妃對祁王的贊許。
這在從前,祁王不是被挑撥就是被下黑手,如今倒是轉了風向。
崇慶帝也不是個腦子笨的,心思同樣縝密:“那禁衛軍是如何知曉的?”
華昀婉道:“也是兒臣今早入宮稟報了皇祖母,令禁衛軍迅速趕去的。
所幸,各宮娘娘只是受了些驚嚇與小傷,并無大礙,兒臣也算不負王爺所托了。
想來王爺被削藩脫籍時,也該安心了。”
顧太后一直端著茶水喝著,若不用這蓋碗擋住自己的臉,她怕自己笑場。
崇慶帝道:“各宮嬪妃都先回宮安心養傷吧。”
顧太后道:“哀家想這定是別國奸細做的,想趁著此次萬邦來齊,攪亂這池子里的水。
皇帝嬪妃就出現在宮門口一會兒,居然就被擄走了。
讓外邦使臣看笑話,覺得我北齊也不過如此。
皇帝,你的禁衛軍是該好好訓訓了,瞧瞧阿堯訓出來的玄剎衛多優秀。”
崇慶帝臉色并未好轉,斜眼看了一眼華昀婉,依舊是滿目陰沉、
“去將祁王放出來吧。”他下了令。
“禮部操持萬邦來齊一事,細則瑣碎,文書繁多,這就不用祁王來操心了,
這段時間讓祁王暫時接管禁衛軍,給朕好好的練一下這些酒囊飯袋。
堂堂北齊禁衛軍,竟然還不如王府的護衛。”
禁衛軍,北齊皇宮的第一護盾,更是護衛整個皇宮安全的一把利劍,就這樣交到了司徒堯的手上。
蘇云汀蘇貴妃與麗妃魏淑瑩同時黑了臉。
特別是作為二皇子生母的蘇云汀,她的兒子司徒權可是一直被當做掌兵者的角色在培養,
眼看著此次外出清剿淮陽王余孽就要立功而返,
回來正好掌了禁衛軍的兵權,沒想到,倒還讓李丹云那個冷宮里爬出來的兒子撿了便宜。
蘇云汀柔柔的道:“皇上,祁王殿下才從詔獄出來就轄制三萬禁衛軍,
從前又無帶兵之經驗,就這樣將軍權交到祁王手上,會不會有些倉促了?”
魏淑瑩也附和道:“是啊,祁王性子暴虐,應該做做文官的職位,好磨練磨練他的性子。”
她惱怒錦嬪那個沒腦子的蠢貨,看見什么就是什么。
華昀婉就知道沒那么順利,
這些后宮里的女人但凡是說得上話的必會阻攔。
她笑了笑,看著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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