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淑瑩自然是不承認,她尖聲吼叫著:
“明明就是祁王綁架嬪妃,祁王妃毒殺朝廷命官,為何不查此案,偏偏要將幾月前的事情扯出來?
皇上,他們是在蒙蔽您的雙眼啊!
再說了,玄剎衛是祁王的人,他們的人審問的供詞完全不可信,臣妾冤枉啊!”
崇慶帝道:“傳宋巖。”
魏淑瑩雙眸一驚,宋巖不是死了嗎?
宋巖身著官袍,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進來:“臣參見皇上。”
魏淑瑩看見活生生,還一身整潔的宋巖,驚詫不已:
“你……你不是死了嗎?”
宋巖看著魏淑瑩,虛了虛眼:“是死了,但又活了。”
那日不是華昀婉與司徒堯提前安排,他與自己的家人想必早已黃泉路上相見了。
宋巖斂了怒顏,正色道:“皇上,這供詞不單單是王爺玄剎衛審問的,審問殺手時,微臣也在場。
所以這份供詞是祁王府與大理寺同審,絕無一句虛言。另外,臣在此案中也充當了一次認證。
大理寺少卿魏雍曾對微臣下毒,那仵作也是魏雍的人,將一封提前寫好的血書塞到了臣的衣服中,栽贓祁王妃。”
崇慶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一把掀了龍案上的東西:
“你們眼里到底還有沒有朕!
朕的嬪妃,兒子,一心只有帝位,你爭我搶,耍盡手段。
魏淑瑩,你江南魏家是要外戚專政,繼而造反嗎?”
魏淑瑩一下子跪了下去,頭上的珠花也從云鬢里摔了出來:
“皇上,臣妾冤枉啊!四皇子也是您的兒子,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臣妾陪伴您多年,您真的就這么心狠嗎?
當初生卿兒的時候,臣妾險些大出血,險些死了呀!”
司徒堯陰沉著臉,這女人著實喧鬧,尖語尖聲,聽著令人頭疼。
他扭頭起身就要離去甘露殿。
崇慶帝冷聲道:“站住,你去哪里?”
司徒堯有些不耐煩:“我可沒心思看你們打情罵俏,追憶往昔。”
話音一落,司徒堯便踩著黑底金蟒紋的官靴走了出去。
司徒堯走到大理寺地牢的門前,眼神掃了一眼獄卒:“還要讓本王請你開門?”
獄卒連忙道:“祁王殿下誤會了,王妃娘娘可不在牢里。魏大人正在刑室審問……王妃呢。”
獄卒聲音越說越小,甚至不敢抬頭看一眼司徒堯的眼睛,就已經感覺到了那股滲人的戾氣。
司徒堯一把將身后禁衛軍統領的刀給抽了出來,徑直沖到了刑室。
走入刑室,他便看見魏雍拿著鞭子站在華昀婉身邊,怒火一下子燃到了頭頂。
周遭空氣迅速涼了三分,狼一般的雙眸迅速被戾氣填充滿。
“魏雍,你就是這樣請我家祁王妃喝茶的?”
魏雍的身后傳來一句冰涼滲人的話音。
他回頭時,那砍刀已經一下子劈開了他的烏紗帽,頭上的發髻一下子散了下來。
驚慌之中,他才看清楚了來人,居然是祁王,那個閻羅王見了都要繞道走的人。
“祁……王殿下,您怎么來了?”魏雍問了一句等同于白問的話。
隱藏在暗處的弓弩手也現了身,站到了魏雍身后:
“王爺,屬下一直注視到魏雍所有動向,王妃娘娘暫時無虞。”
司徒堯沉了眼:“魏雍是什么東西,他有什么資格將本王的王妃綁在十字架上,你干什么吃的?”
華昀婉這時開了口:“是我讓他暫時不要輕舉妄動的,王爺別怪他。”
獄卒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摸出腰上的鑰匙開了鎖鏈。
華昀婉從一下子泄了氣,手腕手臂痛得要死。
司徒堯邪笑著:“上次,你用上一日接本王出獄,這次,本王只用了本日。華昀婉,你可以好好想想,回去要如何感謝本王了。”
魏雍跪在地上:“你們這是劫獄,是死罪!”
司徒堯抬了腳踩在魏雍背上:
“要是換做從前,你江南魏家在京華的所有人,過了今晚子時全都得死。劫獄算什么,殺了你,也是看本王心情。”
司徒堯說完,目光不經意掃到了華昀婉的紅腫的手腕,那手腕已經被手銬磨破了皮。
心中怒火再盛,一把撿起地上的鞭子往魏雍身上打去,連著十幾鞭子,魏雍在地上疼得滾來滾去。
“祁王殿下用私刑,臣要去御前告狀!”魏雍吼道。
司徒堯笑得極為猖狂,眼皮半掀,用鞭子纏在他脖子上,就往外拖走:
“你不是很喜歡用私刑嗎,本王讓你就看看玄剎衛的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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