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鋒一轉,居然轉到了這個上面。
是啊,他向來是不會深信任何人的,這個人疑心甚重。
華昀婉驀的回了眸,她看見司徒堯眼里翻騰著殺氣,極為可怕。
她知道,他在司徒堯的身邊,稍有不慎依舊會有生命之憂。
可是今日的她,儼然有些失去理智了。
她憎恨的是麗妃,而不是司徒卿,這件事的確也波及到了他。
雖說司徒卿當初做了一些負心之事,但自己從未想過要報復回來。
華昀婉伸手一把抽離了司徒堯發髻上的伽藍菩薩玉簪:
“王爺事事懷疑昀婉,昀婉解釋再多也無用。
若一顆真心都要被人無數次的懷疑,那王爺不妨棄了昀婉吧。所以這玉簪,昀婉就將其收回。”
這一舉動,簡直是在死亡邊際上來回橫跳。
司徒堯的眼里填滿了怒火:“華昀婉,你膽子愈發大了!”
華昀婉憔悴的看著他:
“這枚玉簪對昀婉極為重要,看重的東西自然是給重要的人,而不是給一個只會耍小心思,無故猜忌我的人。”
她將玉簪死死捏在手里,司徒堯拉過她拿玉簪的手:
“是不是本王待你愈發好,你就愈發放肆了?還是說,你是真的在心疼司徒卿!”
華昀婉鼻尖微酸,她向來是個忍不住眼淚的人,淚眼朦朧的看著司徒堯:
“司徒卿做錯什么了?我又做錯什么了?”
二人沉默良久,對峙在深夜里。
司徒堯道:“你對本王最好是沒有一點假意,若讓本王發現,華昀婉,我一定讓你比死還難受。”
華昀婉開始擔心孩子落地那一日,她要如何脫身了。
司徒堯將她手里的玉簪又奪了回去,插在了自己的發髻上,臉色并未好轉。
他本想伸手抹去華昀婉臉上的淚,卻不曾想她向后退了兩步,沉沉的望著他。
她立馬在反思自己,今日是自己沖動了,她不該激怒司徒堯的。
她應該像往日一般順從,溫柔沉靜。
自己一個人走到了梨花落的園林里,一邊走一邊抹淚,對著秋日星辰,泣聲淹沒在涼意深深的夜里。
沉沉睡去,次日醒來,她愿意相信,一切都會過去的。
若浮按照慣例,每日華昀婉醒來后,都會給她摸摸脈:
“王妃娘娘這孕相極好,不用過多擔憂什么。”
華昀婉倒是有些憂心,畢竟她肚子里的這個孩子身份并不普通:
“若浮,你會接生孩子嗎?”
若浮搖了搖頭:“只是見過,但到底要如何做,也不是很熟稔。”
華昀婉捧著那碗燕窩粥,在那里想著:
“若我分娩在即,那接生的婆子有問題,想致我與孩子死地的話,那是非常輕而易舉的事。
近來經歷了暗殺、陷害,這一次,我不得不提前防備。”
若浮也認真了起來:“娘娘的意思說,讓若浮去學學接生之法?”
華昀婉點首:“對,去外面找那種業務好的接生婆,你盡管跟著她便是了。
我會讓王府新上任的管家去給人打個招呼,咱們每月倒貼給接生婆銀子。
讓她好好教你,一定要在實戰中去教,光用嘴說是沒用的。”
她心中很明白,生產之時,自己與孩子都是虛弱而又無力反擊的,所以自己必須要提前盤算。
若浮點點頭:“奴婢一定好生學,決不讓王妃有任何危險。”
花弄影換了一身玫紅色的裙子,依舊如從前那般艷麗嫵媚。
她性子比華昀婉開朗些,想到什么便說什么。
華昀婉很喜歡和她這樣的人打交道,因為不用花太多心思去猜她的心思。
“弄影姐姐,上次的事真的要好好感謝你。今日咱們上街,陪你去買買東西吧,這段日子你委實受苦了。”
花弄影爽快的點點頭:“好啊,走,我是不會和你客氣的。”
說完她又頓了頓:“對了,沈文宴留給我的宅子,地契還在我這里呢。
我想去把這宅子賣了換成錢,回到桃花村在你的竹屋邊再修一處屋子,咱們要長長久久的相伴。”
華昀婉似乎想起一事來,她笑道:“小竹屋本就是要修繕的,到時候我讓人直接擴建吧,給你修一間大屋子,你的錢就留著吧。”
華昀婉拿著厚厚的銀票,帶著花弄影在京華城里四處游蕩,仿佛昨日的不快已經煙消云散。
花弄影問:“昀婉,王爺對你到底好嗎?”
華昀婉想了半天:“好的時候也好,不好的時候也不好。”
就連她自己也無法評判,他會給自己做糖吃,也會掐她脖子。
他會舍命救自己,也會對她疑心深重,大吼大叫。
花弄影又問:“那你喜歡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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