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昀婉背后冒出些許冷汗,腦子飛快的轉著。
可這一次云姨再次告誡了她,儲君位置沒坐穩前,不能草率透露。
一旦丹云皇后重生的消息傳開,后宮里的那些世家嬪妃,不知道要聯合前朝出多少幺蛾子。
司徒堯沉下臉,低沉的嗓音傳入她的耳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本王?”
誅心之局,沒有真東西,司徒晉豈會輕易被騙?
華昀婉攥著手掌心,還在想以什么理由去應付,司徒堯突然豁然開朗:
“一定是皇祖母告訴你的。”
她笑瞇瞇的看著司徒堯,呼出一口緊張的氣:
“是啊,皇祖母是最清楚長輩們之間的事的。”
可真好,他竟自己找了個理由來。
不過華昀婉已經在心底想好了,只要等到司徒堯皇太弟的位置稍稍穩一些,她就會將所有事情全盤托出。
云姨與自己的兩個兒子,以及皇祖母隨便怎么都應該相認的。
這場遺憾,盡早的終結吧。
司徒堯冊封為北齊第二儲君的消息傳到建章宮時,
顧太后連忙去了宗祠對著丹云的靈位上了香,眼淚婆娑的對著靈位說:
“丹云啊,你在九泉之下就安息吧。
太子賢明,祁王剛硬,文武呼應,他們兄弟二人比咱們更優秀,北齊江山有繼了。”
天色暗沉下來,消息才傳到了魯國公府,丹云看著華昀婉寫來的信箋,欣慰的笑著。
華昀婉比她更優秀,她只是生下了司徒堯,不管不顧這么多年,
可華昀婉卻給了北齊一位鐵血的儲君,從此體弱的太子有人相護,
從此瘋魔的幼子有兄長照應,他們兄弟二人都會好好的。
祁王被冊封為第二儲君,倘若華昀婉肚子里的孩子再是個男孩兒的話,那么嫡皇嗣的第二代也就出來了。
從此北齊的皇位與這些奪嫡的皇子更是無緣了,相當于斷了這些皇子最后的希望。
滿朝文武的風向會一變再變,像一道漩渦將水攪渾。
可這些人也很清楚,司徒堯行事與太子不同,他瘋狂狠辣,鐵血果敢,不少朝臣見著他都不敢造次。
只要太子與祁王心是齊的,這北齊的江山就會穩如鐵桶。
崇慶帝因為此事也扛下了不少壓力,這無疑是向所有世家直接宣戰了。
看似平靜的北齊朝野,其實早已經暗流洶涌。
八大世家,豈會眼看著自己的力量被削弱,所以這場風浪,只會越來越大。
太子爺司徒胤拿著丹云寫下的那封信去往了建章宮,神色有些凝重:
“皇祖母,這信上的字跡,您怎么看?”
顧太后是最了解丹云的人,她的字跡即便是再過十年,顧太后也會清晰的記得。
“這的的確確是丹云的字跡。”
她神色同樣凝重了起來,因為百花深處的事情她在宮里也聽說了。
顧太后:“難道丹云真的回來過?那她為什么不入宮來見哀家一面?”
司徒胤卻緩緩搖首:
“皇祖母可能不清楚,百花深處是阿堯王府的產業,所以從一開始,我便沒有相信過這是真的。”
顧太后將信箋再次拿在手里反復看了看:“你繼續說。”
司徒胤:“孫兒原以為是祁王府想要誅父皇的心,
所以用母后從前那一支飛天神舞來喚起父皇對母后的回憶,想讓父皇念在曾經的情意上,冊封阿堯為皇太弟。
可那日孫兒就在百花深處外邊,父皇出來后的神色不太對勁,好似是真的見到了歸來的母后一般,令人很是詫異。
再者,孫兒又反復看了這封信,想來這世間見過母后字跡的人極少,
所以想要臨摹是很難的,可這字跡分明就是母后親寫的一般。”
顧太后眼神變得銳利又顫抖起來:“太子是說,丹云真的已經回來了?”
司徒胤深擰長眉,沉聲道:“可父皇說,母后的的確確已經走了。
他用十年壽命,換來母后一個月的重生。
但鬼神之說,孫兒依舊覺得詭異,不敢妄自揣測。
可不知為何,如父皇那般多疑的人,會對百花深處里的花魁那般相信。”
顧太后道:“你問過阿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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