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浮從華昀婉的寢殿里離開后回到了自己的廂房里。
她將狂人塤與《塤賦》遞給了若休:“這東西,你要不要試試?”
若休看著那狂人塤神色凝遲了半分,伸手接過,放在嘴邊就吹奏了起來,像是曾經用過的一般。
未過幾下,若休神色就開始有些不正常,眼睛發紅,有些不受控制。
若浮立馬奪了她的狂人塤,驚恐的看著她:“若休,你快醒醒!”
若浮施針后,她才回神過來。
若休拿過若浮手中的狂人塤在手里晃了晃道:
“這塤里面有極為細小的銅片,聲音發出來會對其余另一種經過特殊處理的銅片有震顫效果。”
若浮狐疑的看著她:“你怎么知道?”
若休搖搖頭:“我就是記得有這么個說法,其余的也忘記了。”
若浮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哦,那好吧。
你得空可以研究研究,咱們要徹底治好你發狂的這個問題,
還有就是你為何一直記憶空白,看是不是發狂的這個問題導致的。”
若休咽了咽口水,良久才道:
“若浮,其實過去對我一點都不重要,記不起從前,但可以記得現在。”
若浮看著她:“可我覺得你太像一個假人了,沒有情緒的假人。”
若休握了握那狂人塤:“這狂人塤那就放在我這里吧。發狂的毛病,也是該徹底的治一下了。”
不徹底治好,若是以后傷了人,可就再也不能在王府里安安生生的待下去了。
——
華昀婉每日都站在門前算著日子,算算時間,司徒堯與太子爺的隊伍已經離開整整十日了。
錦州城不算遠,司徒堯應該就要歸來了。
“若浮,你打聽到了嗎,王爺的隊伍走到哪里了?”
華昀婉伸出手,若浮尚在給她診脈。
若浮眼睛沉了沉:
“娘娘,您今日都問了不下十遍了。您放心,王爺他神兵威武,定能按時歸來的。”
若浮心思也算細膩,她從未見過這么反復問一個問題的華昀婉,
想來心中應該是有些著急了,不過算算時間,也才剛剛十日。
入幕時,宮女映荷突然出現在了華昀婉的寢殿外,她兩眼猩紅,明顯亂了方寸。
映荷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兩只眼睛左右轉著,瞧著很是慌張。
她往前走了兩步,覺得不太好,又退回了門口:“王妃娘娘,太后她好似有些不對勁。”
華昀婉撐著肚子正在寢殿里來回走著鍛煉身體,聽聞這句話,她驀的轉身:
“皇祖母怎么了?”
映荷神色凝重的搖搖頭:“太后娘娘她不讓奴婢近身伺候了。”
華昀婉瞳孔晃了晃:
“映荷姑姑莫要慌亂,你且細細說。皇祖母不讓你近身伺候,那她身邊還有人嗎?”
映荷道:“太后娘娘她……好似不太對勁,好似是……疫癥。
太后前日從娘娘你這里回去后不久,就開始昏昏沉沉的打瞌睡,
后來到了第二日,太后娘娘便開始吃不下飯,跟著就是渾身無力。
今日早晨奴婢伺候太后娘娘起身時,就發現她脖子附近有了紅斑,太后她還一直說身上癢。”
華昀婉密集卷翹的睫毛顫了顫,神色開始變得嚴肅:
“這的確是瘟疫最初感染時的癥狀。太醫院的太醫呢,去了嗎?”
映荷揪著眉心:
“已經去了,但是都在宮殿門前,一個個的貪生怕死,不敢進去。
奴婢不知道怎么辦了,這闔宮上下,奴婢只覺娘娘您可信任,所以就來找您了。”
若浮聽那癥狀后,心中已經開始擔憂:
“娘娘,從癥狀上來看,太后娘娘極有可能是瘟疫。現在太醫院的太醫都不敢進去,那便更確定了。”
華昀婉看著距離自己還有些遠的映荷,立馬吩咐道:
“若浮,你戴上手套和面罩,先保護好自己,然后去給映荷看診,先看看她的情況。”
若休已經將兩套東西都遞了給過來,她讓華昀婉也換上。
若浮看診后答道:“映荷姑姑現在是安全的,沒有任何癥狀。
那瘟疫癥狀來得極快,若染上了,映荷姑姑此刻一定是有癥狀了。”
華昀婉甩了袖子,抬腳便向外走去:“走,去皇祖母宮里。”
她挺著即將臨盆的肚子走得極快,
淺紫色的紗裙迅速的掃過宮殿下的大理石板,滌蕩出一陣暗流般的涼風來。
穿過碧青色的行廊,華昀婉站在那殿門前,臉色當即就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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