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空,蒙江說后山有野雞,一會兒還要去打獵,回來給你燉湯喝。”
司徒堯開始換他打獵穿的行裝,一臉的認真,絲毫不顧自己前些日子因為打仗留下的刀傷。
若浮站在一邊,她似乎也不懂,明明府里有那么多的仆從,不知道為何殿下非要自己來做。
好多的事情殿下都沒讓下人做過。
事無巨細,皆是親力親為。
可只有司徒堯自己心底清楚,他欠了華昀婉太多太多,如不自己親手償還,就算不得真正的心意。
他換好了衣服走了過來,面色清寒了些:
“司徒晉有一群臣子,從前沒我在朝廷時,北齊就停擺了?
不過區區月子的時間,慌什么?”
華昀婉眉眼沉了沉,有些話窩在心底許久許久了,可她不知道要如何對司徒堯說。
他本是桀驁的一個人,現在日日沉悶在王府中照顧她,只有華昀婉自己清楚,司徒堯是有心事了。
可每當自己提起的時候,他卻在答非所問。
她只好轉移話題:“那日你半昏半醒,可曾記得是誰喂你湯藥的?”
司徒堯點首:“岳母。”
華昀婉問:“你母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對嗎?”
司徒堯斜睨她一眼:“華昀婉,你撒謊的本事下降了啊,這種荒謬的事情你也想得出來?”
華昀婉抿了抿唇,是啊,很荒謬,可都是真的。
可從現在看來,司徒堯完全不信。
不過不用著急,大戰初歇,一切都等云姨從普覺寺歸來后再說吧。
丹云皇后,早晚會走入眾人視線,將真相掀開的。
正當司徒堯轉身離開去打獵時,她忽而叫住他:“那……那咱們是不是忘了什么呀?”
司徒堯回眸:“忘了什么?”
華昀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咱們是有一個孩子的……”
司徒堯愣了愣,半天回神過來:“哦,好像是……”
華昀婉:“……”
司徒堯知道給華昀婉伺候坐月子,可竟然忘記了她為什么坐月子:
“等過幾日,咱們去建章宮將他抱回來。”
華昀婉這才放下心來,還好,他沒忘記自己還有個孩子,叫司徒朔。
春寒料峭就在時光里慢慢消逝,大地新芽從泥土里緩緩萌發。
王府里栽種的櫻花樹也開了花,粉白的花瓣一夜之間綻映了不少,搖曳在溫暖的春風里。
花瓣紛飛,飄落在窗欞邊,金色的陽光拓印其上,鍍上了一層淡淡金色。
華昀婉雖然已經出了月子,但若浮告訴司徒堯,能多休養便多休養。
畢竟那幾日華昀婉又是經歷戰亂,又是淋了雨,氣血的恢復需要時間。
“這幾日陽光好,心情也變好了。”
華昀婉淡淡笑著,伸出手時,櫻花的花瓣就飄落在了她的掌心。
淺藍色繡滿杏花紋路的紗裙,在陽光下顯得極為清艷,
頭上的玉簪換成了金鑲玉的步搖,多了一絲富貴榮華。
若浮悄悄的問:“娘娘,殿下最近為何怪怪的?”
華昀婉沒想到的是,就連若浮都已經看出來最近司徒堯的怪異。
“殿下怎么怪了?”
若浮撅了噘嘴,想了半天:“怎么說呢……殿下他瞧著很是沉重,沉悶……沉……”
華昀婉拂了拂衣袖,輕輕嘆了一口氣:“他不是沉重,他是難受。”
正和若浮在這里說著,翠微就已經將那雞湯端了過來。
里面按照若浮的意思加了不少補藥,這野雞也是司徒堯今日在后山獵的,很是鮮美。
她正要將話繼續說下去,司徒堯就邁著步子走了過來。
他方才在后山打獵出了一身汗,瞧著這樣子應該是才梳洗完,換了干凈的衣袍。
修長高大的身影,總是習慣著一身緊身窄袖的緞花錦袍,修飾出他極有誘惑力與力量感的身段。
司徒堯習慣性的接過湯碗,一手執了瓷勺舀了一勺湯,放在嘴唇吹了吹,然后送到華昀婉的嘴邊,動作輕緩順暢。
一開始華昀婉也會拒絕,她覺得自己沒有這么脆弱,還不到手腳失去作用的程度。
可是后來她沉溺了,沉溺在他無微不至的照顧中。
“好喝嗎?”他寵溺的瞧著她。
華昀婉微笑著點點頭。
“現殺的還是不一樣。要想獵物鮮美,就得及時開刀。”
華昀婉抿了抿唇,這句話多多少少有些破壞此刻的氛圍。她將勺子往司徒堯的面前輕輕推了推:
“這湯很鮮美,放了不少補身子的藥材,你也一起嘗嘗吧。
你這身體其實也是大病初愈,需要補一補的。”
司徒堯斜睨了她一眼,不屑的道:“我的身體,你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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