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娘娘,火蟾蜍是有效的,母蠱意外死亡一定是原因的。”
若浮怔怔的看著姚寂蕓,說話儼然沒有了底氣。
姚寂蕓的突然造訪令空氣混濁了半分,伴隨著潑天的夜雨雷聲,她的身影晦暗無比。
屋子里的人不比方才的多,顧太后暈倒,華昀婉陪著司徒堯去更衣。
現在這寬闊的房間里,除了來來往往的太醫,就剩下病人與若浮了。
“一個小小醫女,安敢與太醫院的太醫們比,別不自量力了。”
她狹長的眸狠厲的看著若浮,手伸過來揪住了若浮的前襟。
若浮激動的道:“太子妃娘娘別耽誤時間了,奴婢正在為太子爺施針!”
可若浮給出的診治辦法依舊是種蠱,但她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學藝不精,讓火蟾蜍意外死亡,所以陷入了僵局。
姚寂蕓冷哼一聲,滿頭的鸞鳳金飾微微晃動:“你也配?”
伸手就是一個耳光,可那耳光還沒有落到臉上的時候,就被人捉住了手腕。
華昀婉清冷的鳳眸凝望著她:“太子妃好雅興,在我祁王府動起手來了。”
話完,華昀婉看著若浮,寒聲道:“站起來,你沒做錯任何事。”
姚寂蕓甩掉華昀婉的手,怒色沖沖的看著她:
“我都問了太醫了,太醫說種蠱傷身,不如湯藥來得穩當。
你這醫女學藝不精,謀害當朝太子,本宮今日就要了她的命!”
華昀婉冷笑:“要她的命?我祁王府的人,你動一根汗毛試試?”
她坐到了一邊的軟椅上,不快不慢的又道:
“姚寂蕓,祁王府養狼,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我不介意親手策劃一局惡狼傷人的故事,反正現在王府已經亂做了一團。”
赤裸裸的威脅,她儼然不將姚寂蕓放在眼里。
姚寂蕓朝著華昀婉走去,厲聲道:
“華昀婉,你別以為你有皇太弟撐腰,你就可以得意了。
男人的愛,都是虛無縹緲的浮云,風一吹散了。”
華昀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得不到的東西,不代表旁人也不得到。”
若浮已經安安靜靜的在為太子爺施針了,這是她現在最重要的事情。
姚寂蕓幽冷的傳來一句:
“呵,你還真以為自己現在是皇太弟的嫡妻,皇儲妃啊?
和離書都寫了,你現在頂多算一個通房丫鬟。”
若浮勾著身子,將手里的銀針沒入穴位,在施針完后就聽見了姚寂蕓對華昀婉說的這句話,她怒火一下子就起來了。
回眸時,一雙猩紅的眼死死瞪住姚寂蕓,巴不得將自己調配的毒藥,全都倒她嘴里。
鷺山的那件事,她可沒忘!
她滿腦子的想要為華昀婉出頭!
華昀婉將桌上涼掉的茶水倒她臉上,清絕的容顏上沒有怒火,只剩下死寂一般的平靜:
“太子妃冷靜冷靜吧,太子爺病重,現在當務之急是救人,不是來責備下人。
你來這間屋子這么久了,走過去看了太子爺一眼嗎?”
姚寂蕓不堪示弱,連忙取了桌上的茶水就要對華昀婉飛去。
若浮不管不顧的撲向姚寂蕓,令她身子往左邊前傾,額角磕到了桌角上,鮮血隱隱滲了出來。
“你這個賤婢,膽敢謀害本宮!”姚寂蕓一腳踹在若浮的身上。
華昀婉走過去拉住姚寂蕓,厲聲道:
“你再鬧,我就將那日在鷺山你誆騙我,說去替我叫太醫的事情捅到皇祖母面前。”
姚寂蕓一下子頓住,冷道:
“華昀婉,你要說早就說了,還用等到現在嗎?再說了,你有證據嗎?”
華昀婉笑了笑:“我要什么證據?”
若浮在地上吼道:“娘娘不需要證據,她蹙一下眉頭,就有人替她將你的天戳個窟窿出來!”
姚寂蕓向后退了幾步:“華昀婉,你動不了我,因為你動不了姚家。太子,需要姚家!”
華昀婉將若浮從地上拉起來:
“我沒有動你,是不想見殿下為難,更不想見太子為難,但并不代表我動不了你。”
姚寂蕓甩了衣袖,平復了心緒。
她跨出房門后,又回身笑了笑:
“本宮看你還可以得意多久,昔日的皇儲妃。
你可知道,那北漠公主拓跋淑敏,都已經在挑選嫁衣了。
那嫁衣本宮看了都羨慕,江南織造司最頂級的云錦,一寸十金呢。
過些日子,你可就得叫那公主一聲皇儲妃娘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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