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王府的下人都驚呆了,他們許久不曾見過殿下發這么大的怒火了,
他們眼中許久不曾見過的魔頭司徒堯好似要重返了。
地處王府最高地勢的浮清池,一共有五層,頂層是一整層樓的閣樓,樓下是司徒堯的書房。
玄剎衛將浮清池這棟樓重重封鎖,一只蚊子都飛不進來,就連若休與若浮都不能再見。
司徒堯松了她手腕間的繩子,將她抵在閣樓的書柜上:
“方才說的話依舊算數,只要你心甘情愿留下,我就當這一切都沒發生過。”
華昀婉眉心深擰著,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人:“你想要囚我一生一世嗎?”
司徒堯鋒利如刃的下頜緊了緊:“你死了都得做我手里的灰。”
華昀婉抓著他的衣袖:
“這又有什么意義,你又得到了什么?得到了我對你一生一世的怨恨嗎?”
司徒堯盛怒之下,一把扯回了自己的衣袖,怒目瞪著她:
“華昀婉,從今日起,老子再不會問你心中的想法!
我想做什么做什么!暴風雷霆,你都給我受著!”
許是他用力過度的收回衣袖,華昀婉一個沒站穩便跪坐到了地上。
她繚亂的碎發垂在額前:“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司徒堯本能的反應想去扶,可手伸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他蹲下身子來,捏住她的下巴,厲聲道:“你現在還有資格跟我說這?”
華昀婉知道,是她親手掐滅司徒堯深淵里的燈,用最殘忍的方式傷害了他,所以他的暴戾與盛怒,那就受著吧。
那頭狼即便是在他面前拔了狼牙,可狼,依舊是狼啊。
自這日之后,華昀婉再不得知外界的一切消息。
偌大的閣樓里,她只能日日躺在那張榻上,像行尸走肉一般。
每日的餐食依舊如同往昔一般,皆是山珍海味;
干凈整潔,用金線繡著的華美宮裝依舊會按時送來。
她富貴榮華的生活一點也沒變,只是失去了自由,像一只徹頭徹尾的金絲雀。
除了可以見到一句話都不說的蒙雪以外,就只剩下司徒堯了。
司徒堯像熬鷹一般熬她,可華昀婉并未松口。
于他,只有冷漠。
入夜,司徒堯來到這閣樓的頂層。
華昀婉躺在空蕩的床上,眼睛上方投來司徒堯悲憤痛心的目光,一雙眼猩紅不已。
“你現在連眼睛都不睜開了嗎?”他聲色冰涼顫抖著。
華昀婉:“你既然喜歡羞辱我,我也反抗不了,那只能閉著眼睛了。”
司徒堯邪氣的笑了笑:“我怎么覺得閉著眼睛,反而更像是享受?”
華昀婉咬著唇,生了生咬出血痕來,眼睛在眼眶里打轉:
“你真的要將人踩在地上羞辱嗎?”
那血痕的血漸漸變多,從唇角流了出來:
“你已經不需要深淵里的月光了,你早就站在人間了不是嗎?
司徒堯,你是人,不是野獸,不能用野獸的方法對人。”
司徒堯怒道:“我是什么,你還不知道?”
他看著那血濃眉深蹙,伸手掰著她的嘴:“松口,我叫你松口!”
她只是固執的看著司徒堯:“你要是恨我,就殺了我,要不然,我就殺了我自己。”
司徒堯從她身上起來,一邊搖著頭一邊邪意森然的笑著:
“華昀婉,收拾人皮肉的本事我可是比你強悍百倍。”
這一句話說完,他將找來的鐐銬捆上了她的手腕,吊在床沿之上,嘴里還塞了錦帕。
“這個牢籠,是你自己求來的。”
他不在乎了,什么都不在乎了,只要華昀婉還在他的身邊就行。
這天底下,任何人都不能掠奪他的光,包括華昀婉自己都沒有資格。
華昀婉怔怔望著他,赤紅的眼睛遍布著妖冶的紅血絲,滿是痛心。
可是她沒有辦法啊,她也只能這么做,這是最小的代價。
從一開始,就是她要護住他的,這一次,也是一樣。
司徒堯垂眸看著她:“你囚人心,我鎖你身,很公平。”
華昀婉眼眶里的淚像是決堤一半,因為不能講話,她猩紅的目光一直看著眼底已滿是黑暗流云的司徒堯。
那目光平和卻有力,直擊他心海深處,似光化箭。
司徒堯額角的青筋凸了凸,他咬著牙,伸手又將她嘴里的錦帕給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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