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浮連忙從腰間取出自己的東宮玉佩:
“殿下等等,奴婢可是太子爺的御用醫女,您把我殺了,那太子爺怎么辦?”
司徒堯將玉牌搶過來,扔在了地牢里的那張書案上:
“若浮,你一定知道她的行蹤,你那拙劣的演技騙不過本殿。”
若浮瞬間被擊垮,自己的演技真的很差嗎?
可自己的脖子被司徒堯掐的快要喘不過氣,糟了糟了,這一次定是舍命陪君子了。
李丹云出現在了地牢里,沉聲道:“你放開她。”
周圍圍著的人都是司徒堯的心腹,蒙江蒙雪是清楚李丹云的身份的,
他們自動的退了下去,在門口把守著。
司徒堯收了手,眸光黯淡了幾分:
“你們都清楚華昀婉去了哪里,故意放她走的,她走了對你們有什么好處?”
李丹云沉靜的杏眼里沉了沉:
“你為了她大鬧京華,讓一城百姓在烈日下暴曬,你覺得這樣做合適嗎?”
司徒堯坐在那把粗狂的木制寬椅上靠了靠,不屑一笑:
“我已經很仁慈了,換做從前,早開始屠城了。
她一日不歸,便殺百人,兩日不歸,便殺千人。”
李丹云看著眼前這個頹喪的兒子,想罵他卻又很心痛,呼之欲出的怒言收斂了下去:
“隨你便吧,你鬧下去,讓她一輩子都不得心安,
然后再郁郁寡歡的回到你的身邊,將人逼死。”
她心底很明白,司徒堯在用這種方式逼迫華昀婉出現。
司徒堯淡淡抬眸:“沒有我的允許,她即便逃到天涯海角,都得自己乖乖回來。”
他算是看明白了,什么親人,都是華昀婉的親人,沒一個向著他。
有侍衛來稟報:
“啟稟殿下,北面城門有一淡色衣裙女子策馬在城門附近逗留。
城防官兵一眾覺得與畫中女子面容極為相似,殿下要不要去看看?”
司徒堯唇角勾了勾:“您瞧,這不是自己回來了嗎?”
李丹云搖了搖頭,想起了從前的司徒晉,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京華·北城門
華昀婉騎在一頭雪色馬匹上,面容上看不出任何波瀾,
身下圍了一圈的官兵,眼睛都不敢閃一下的盯著她,生怕她跑了,但又不敢得罪她。
華昀婉笑了笑:“我既然自己回來了,便不會強行走了,你們別害怕。”
士兵道:“屬下害怕,若殿下知道您出現在北城后又被放走,咱們的命可就真沒了!”
另一位士兵歪斜著頭盔,兩日了,他泡在汗水里快要虛脫了:
“娘娘下次可別離家出走了,屬下的二舅姥爺在烈日下暴曬了兩日,今日已經虛脫了。”
華昀婉擰了擰眉,心底非常的不安。
她從前為他的積得德,會不會全被這兩日造的孽給敗光了。
她本來人都已經到了普覺寺,可從城里歸來的小沙彌還是將消息傳了回來。
她知道,司徒堯在用這樣的方式逼她回去,看自己會不會回去阻撓他變成一頭惡狼。
烈馬聲聲傳來。
那高頭墨色雪蹄的大馬上,司徒堯一身雪亮銀甲,寬肩窄腰,神態倨傲冰冷,正帶著一股殺氣與怒意朝她奔來。
圍在華昀婉四周的官兵算是松了一口氣,京華城里的這場浩劫總算可以結束了。
華昀婉淡然的看著司徒堯的靠近,手中的韁繩也松弛了下來,
等著司徒堯將她帶回去,繼續囚禁,繼續互相折磨,直到一切都不可收拾的地步。
北面城樓上的柱子后面站在一道紅衣身影,一頭的小辮子垂在雙肩,腰間挎著一把彎刀。
“烏日娜,快點動手,來不及了!”
拓跋淑敏急聲說著,她千辛萬苦的打聽到華昀婉出現在了北門,這一次絕不能失手。
冊封她為皇儲妃的詔書,昨日皇帝已經下達給她了,
華昀婉一死,京華城里便會舉辦一場最盛大的婚宴,屬于她與司徒堯的。
烏日娜手里舉著一把弓弩,那弓弩要比尋常弓弩小一半,極好隱藏,卻是一箭三發。
她將弓弩對準了華昀婉身形的正中間,手上的機關一松,弓弩上的短箭飛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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