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昀婉在安靜的夜里,將聲音聽得極為仔細:
“他們方才說了一句,丹云皇后、舊人,好生奇怪啊。”
宋群芳不過才回到李丹云的身邊十日,這就有人開始追起來了嗎。
司徒堯沉聲道:“這個洞穴不是普通的洞穴,應該是這幾人會面的據點。
咱們避雨誤打誤撞的走了進來,現在已經被他們發現了,一會兒打起來,你牽著狼先跑。”
隱在暗處的玄剎衛已經發現了殺機,上前與這七八位殺手展開搏殺,場面一瞬血腥起來。
司徒堯另一只手死死按著華昀婉的頭,埋在草叢里,以免暴露:
“你先走,騎我的那匹馬,我的馬捆在哪里你知道。”
他看著這局勢不太妙,對方人多,且手上還有暗器,玄剎衛討不到一點好。
華昀婉抓著他的手臂:“要走一起走。”
司徒堯撿起了地上的長劍,低吼:“你趕緊走,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還未等二人反應過來,他們的藏身之處就已經被人發現了。
司徒堯蹭地起身揮劍刺殺了過去:“華昀婉,你沒長耳朵?”
刀劍聲,在只有寒風呼嘯的深山里變得格外的清脆響亮。
雨停后,月亮從云層里現身出來,只不過光亮微弱。
華昀婉看了看此刻打斗的人,心緊緊懸著。
她拉著小狼,指了指天上的月亮:“司徒糖,來一嗓子!”
狼見月而嚎,格外興奮。
嗷嗚……
殺手警醒道:“這山里有狼,狼以群為居,咱們不會捅了狼窩了吧?”
另一位殺手有些慌了心神,出招有些不穩:“速戰速決,不得戀戰!”
司徒堯帶著玄剎衛與殺手激烈搏斗起來,四名玄剎衛已經倒了兩名。
華昀婉的心都擰緊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受傷。
她定了定心神,敵多我寡的時候,不戀戰才是最好的方式。
她焦灼的起身,悄悄轉移到后方,去樹下牽了司徒堯的馬,又將自己的那匹馬的韁繩給解開了。
她翻身跨了上去,朝著另一匹馬也揮了馬鞭胡亂的奔了過來。
“速速上馬,打不過就跑!”
華昀婉在夜里朝著司徒堯與在戰的暗衛吼道。
司徒堯翻身跨坐到了華昀婉的身后,兩名暗衛負責斷后。
所幸華昀婉留了一匹馬在,二人也速速的跟了上來。
“我方才讓你先走你沒聽見?”耳邊的風呼嘯而過,他語聲狠厲起來,似帶著一股責備。
華昀婉跨坐在他身前,被風吹得直打哆嗦:“我策馬的技術著實太差,不敢一個人下山。”
彼時,天際處隱約可魚肚白,另一側的彎月也還勉強掛在天上。
就這么靠著微弱的光,馬踏泥濘的一直往山下趕去。
司徒堯問:“你還受得住嗎?”
華昀婉:“是出什么事了嗎?”
司徒堯墨濃似的長眉就沒有展開過:
“你那在湖邊的小院子,昨夜怕是出事了。
你要是受不住顛簸,我先將你安置在城外附近,派蒙雪來接應你。”
華昀婉眉心一沉,立馬催促道:“我受得住,你再加快速度吧。”
話完,司徒堯將自己的黑色銀龍紋披風脫了下來,裹在了她的頭上與身上,露出小半張被風吹得蒼白的小臉。
雙臂從她身后牽著韁繩,馬鞭在再次用力揮舞,一邊抱緊了她一邊加速朝城內趕去。
二人疾馳于深寒的秋風中,他在她耳邊低聲道:“我這個做哥哥的還行吧?”
華昀婉:“……”
趕回家時,已是這日午后。
司徒堯翻身下馬,像是習慣了一般,伸手將人抱下了馬,然后人提著劍就沖了進去。
與司徒堯預料的沒錯,昨夜的小院子,經受了一場暗殺洗禮。
從前放在院子里的大水缸都被打壞了好幾個,前院的花木也被一一摧毀,傾塌殘敗于地。
若浮正在給若休包扎,她手臂間尚是淌著血,院子里其余的護衛也受了傷。
有一副大戰方結束后的血腥感與蕭瑟感。
花弄影著官服,一頭的發緊緊束于頭頂,干練利落。
她派人正在四處查探,看能不能找到關于敵人的蛛絲馬跡。
蒙雪前來稟報:“啟稟殿下,昨夜老夫人的院子突然遭遇殺手攻擊。
目前京華稽查司的花大人正在隨屬下一同調查。”
司徒堯微微點首。
李丹云見司徒堯與華昀婉一前一后的走了近來,細長的眉深蹙著:
“你們兩個昨日去哪處鬼混了,怎一夜未歸!”
語氣染了一些怒意,可更多的是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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