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靜鳶深深看了一眼李丹云,忽而笑了出來:
“是啊,當年你明明連皇后的身份都不要了,自行去了冷宮,
可皇上連廢后的詔書都沒寫過,還拼命維護一個沒有母親的太子,
死活不愿送出太子去南梁。
他選了半天,竟落到了我的孩子頭上,
還晉封我為貴妃,真是可笑,我要的是這頭銜嗎?
皇上當年為了太子,甚至對南梁使臣放出狠話,
要么北齊派出庶皇子里身份最尊貴的皇子去,要么就直接與南梁開戰,御駕親征!”
李丹云眼神顫了顫,這件事,她的確是不知道的。
溫靜鳶眼眸瞬息間赤紅,溫和神色蕩然無存,眼神有些癡狂:
“李丹云,你好大的面子啊你!
皇上一直把你捧在手心里,
旁的世家嬪妃只要生過孩子后,連他的面都見不到,
可你跟皇上的孩子是生了一個又一個!
我的兒子明明就是二皇子,皇上說此去南梁為求平安,
特地更改了他的出生時辰,一下子成為了六皇子。
明明我把太子給弄死以后,這儲君之位就是我兒子的啦,
他這么一弄,排名生生后退了好幾位。
我氣不過啊,我真的氣不過!李丹云,你不死誰死!”
李丹云箭步從座位上沖了過來,一把掐住溫靜鳶的脖子:
“溫靜鳶,原來你從前與我姐妹相稱都是假的,你可真會演戲啊!”
溫靜鳶被扼住喉嚨,死死低吼著:
“明明我才是當年楚王殿下的嫡妻,
就是因為你突然的出現,司徒晉他死活都要跟我退婚。
李丹云,你連個家族都沒有的人,一個孤女,憑什么和我爭?
我溫靜鳶是北齊第一世家溫家的嫡長女,才貌雙全,權勢滔天,哪里配不上司徒晉了!
若不是你勾引一個定下婚約的楚王,你根本當不了楚王妃,更做不了這北齊的皇后!”
李丹云眼神猩紅的瞪著她,手腕間發著力:
“即便沒有我,你也做不了皇后,做不了司徒晉的嫡妻。
溫靜鳶你別忘了,司徒家的嫡子,是永遠不會迎娶世家嫡女為妻的。
當年他是楚王,的確可以與你定親,
可來日他做了太子,你是如何死在后宅里的,怕都不會有人知道。
當年的楚王,在顧太后打完勝仗歸來以后,幾乎都已經是內定的儲君了,
與你退婚是早晚的事情。
可是你卻將這一切的恨意都累加在我的身上,你恨錯了人。”
溫靜鳶細長黛眉揚了揚,不屑一笑:
“我不恨你又能恨誰,恨皇上嗎?
我恨過,但我殺不了他,所以只能殺你。”
崇慶帝一把將殿門給踢開,伸手拉過溫靜鳶的前襟將人拖行了好幾步再狠狠摔在地上:
“賤人!”
溫靜鳶墜落在地,頭上的鳳釵一下子從發髻間掉在了大理石地板:
“皇上眼里只有李丹云,我知道,所以我也不想爭了。
皇后有什么好做的,要做就做太后。”話完,她陰狠的笑了笑。
崇慶帝回身看著王泰:“皇太弟圍困溫府,可有退兵了?”
華昀婉是知道司徒堯今日帶兵圍了溫家府邸的,可為何要退兵?
溫靜鳶笑出了聲:“怎么,殺不掉我吧?”
華昀婉上前了幾步,急聲道:
“為何讓皇太弟退兵,所有的證據不都已經提交給皇上您了嗎?”
司徒堯穿著盔甲走了進來,一把將頭上的頭盔給卸了下來,幽邃的眼眸泛著一股戾氣:
“幾個意思?”
溫靜鳶在地上揚著下巴,狹長的眉眼滿是得意:
“皇帝都不敢動我,你一個皇子又能拿我如何?”
華昀婉立即看向司徒堯,急聲問道:“溫家人呢?”
司徒堯眼眸里滿是戾氣,寒聲說著:
“一部分已經轉移南邊,還剩下一部分留在府邸與我對峙。”
南邊?
華昀婉心神晃了晃,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李丹云走到崇慶帝的面前,靜靜看著他:
“我要你現在就殺了她。”
司徒堯此刻手中長劍相橫,直接扔掉了刀鞘。
皇帝一下令,他就可以親自為自己的母親報仇雪恨了。
東宮太子也急急趕到了鳳鸞宮,面色帶著濃濃的凝重。
崇慶帝看了看李丹云,沉默了下去。
李丹云唇角勾了勾,淺淺的笑了笑:“好了司徒晉,你回甘露殿看你的折子吧。”
溫靜鳶跪坐在地上,她笑得有些癲狂:“怎么樣李丹云,皇上可舍不得殺我呢。”
司徒堯拿著長劍直接就刺了過去,哪知道崇慶帝制住了他的手臂:
“不能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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