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宋巖送來消息,說自己帶著京華稽查司里一部分人撤退時,
有一個做人皮面具的人千等萬等都沒來,找去他家中時,人已經沒了。
華昀婉拉著司徒堯的手:
“已經一日了,你到底有什么感覺,司徒堯你別騙我!”
她隱隱不安,要說都是這樣的毒計了,沒有一下子讓司徒堯死,難道是留有后招?
司徒堯搖了搖頭:“沒有。”
蒙江身著盔甲,手持砍刀,在外稟報:
“殿下,魯國公府如今空無一人了,那江愁沉也不見了。”
司徒堯在救下人之后,便立即派兵圍了魯國公府,可傳回來的消息居然是這樣。
華昀婉立即說:
“今日三哥透露了消息給我,
華秉章派出了魯國公府所有的暗渠私下截斷溫家軍的軍需,
大開國門,讓蕭別晏的軍隊徹底北上。
恰逢此時,他們設下最后一擊,我覺得京華已經很危險了。”
司徒堯半夜里,端著茶盞的手,忽而不自覺的松開掉在了地上。
他收回目光沒作聲,開口道:
“婉婉,西行計劃不變,若我真的出事,你便跟著皇兄一起走。”
他漆黑的眸子對上華昀婉的目光后,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
華昀婉抱著司徒堯墜落的身體,急聲喚道:“若浮,若浮,你快來啊!”
若休聽聞動靜,扶著若浮趕緊走了進來。
她面色徹底沉了下來:“和當初望舒的毒一模一樣,身體漸漸僵化,如木頭一般。”
司徒堯靜靜躺在床上,身體開始緩緩失去知覺,但還可以言語:“會死嗎?”
若浮答:“三個月后,您嘴都不能張的時候,便會活活餓死。
這解藥得快,越快越好,身體僵化后骨頭也會如酥餅一般脆。
若等久了,渾身骨頭一不小心就會被折斷掉,如廢人一般。
即便是以后等來了解藥,也只能躺在床上一輩子。”
司徒堯輕笑:“江愁沉是想讓我變成廢人,而不是死。”
華昀婉唇色已經蒼白下來,此刻的她,寧愿自己是個孤兒。
她怔怔的看著司徒堯,巴不得剜一口心頭血出來。
傅霖瀾端著一碗雞湯出現在門前,戰戰兢兢的道:“我給女婿熬的,喝一點吧。”
華昀婉驀的起身,眼神冷冽,厲聲道:
“你走吧,我華昀婉此生就當自己是個孤兒,無父無母!
司徒堯如今也無父無母,從此我就守著他一個人過,生死相依。
現在你就立刻回去找你的華秉章,你走!”
傅霖瀾愣愣將雞湯放在桌上:“昀婉,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華昀婉雙眸猩紅的望著她:
“就因為你,司徒堯現在身中奇毒。
如今整個西行計劃擱淺,南梁的軍隊不日就要抵達京華,而北齊卻統帥缺失。
你讓誰去領兵作戰對抗敵軍,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
傅霖瀾根本聽不懂華昀婉在說什么,
那日她只是知道華昀婉與司徒堯說要離開京華去西疆,
她才不愿呢,這樣就再也見不到華秉章了。
所以她給了身邊的仆從很多很多錢,將這個消息送了出去。
她勾著頭:“我去找秉章求來解藥,你別著急。”
華昀婉冷笑:
“你不用去求解藥了,我也不會再管你。
你我母女一場,而今我也算盡到做女兒的責任了。
你一次一次被華秉章利用來傷害我與司徒堯,你到底是看不破還不是不愿看破?
你私下聯系華秉章,打傷若浮,又被華秉章手底下的殺手利用,
逼迫司徒堯飲毒,你讓整個西行的計劃瞬間崩塌。
傅霖瀾,這都是你干的好事!你知不知道因為你,京華將來會死好多人!”
華昀婉在屋里的動靜,屋外面的玄剎衛都聽見了。
溫和慣了的人,今日對著自己親生母親發了最大的一次怒火。
傅霖瀾:“什么西行的計劃,旁的人不能頂上嗎?”
華昀婉胸腔里的怒意竄到了頭頂,急聲怒道:
“你腦子里這輩子除了情情愛愛,其余就沒一點東西了。
我說一萬遍你也不會懂的,你走吧,此番毒計,怕也是華秉章利用你的最后一次了。
你對他而言,再無半點利用價值。”
傅霖瀾聽聞華昀婉讓她的時候,心中并無不快,倒是有些開心的,終于可以走了。
別人不知道華秉章在哪里,她還能不知道嗎?
“那好,你們保重,等見了秉章,我還是會要一下解藥的。”
傅霖瀾低聲說著,她此刻見了華昀婉心中都有些害怕。
華昀婉怒道:“走!”
傅霖瀾轉身就走,前腳跨出門口的時候,華昀婉突然叫住了她。
“對了,還有一件對于你極其重要的事情忘了告訴你。”
華昀婉清冷眉眼里,帶著一絲嘲諷之意。
傅霖瀾回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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