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浮本來是教小朔兒認藥材,還在說說笑笑。
聽聞華昀婉在叫她,她隨即摸了摸小朔兒的頭,
停下與他的游戲,連忙站起身來走了過去,勾著身子朝下望,看了半天她終于想了起來。
“南梁前太子妃?這我可忘不了,她孩子都是我給她接生的,記憶很是深刻呢。”
華昀婉眸色沉沉,腦子轉得極快,連忙說道:
“咱們包裹里有個盒子,你快將東西拿出來。”
若浮已經懂起華昀婉的意思了,直接將盒子里的紫玉鈴鐺給拿了出來:
“您是想要這個東西嗎?”
華昀婉接過那玉鈴鐺點了點頭,定定看著這東西:
“我們出發前來陳國時,我便在心底多想了一層。
這陳國靠近南梁,我想著萬一有個什么事情,還能拿著這東西找找宋家人幫幫忙。
沒想到這東西還真的派上用場了,不過關鍵還是在人的身上。”
華昀婉連忙將紫玉鈴鐺用東西包了一下,放在孩子的手里,神色嚴肅起來:
“朔兒,幫娘親做一件事好不好?”
小朔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華昀婉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后,他笑瞇瞇的起身下了塔。
因為在這幾人里,只有小朔兒的行動是自由的,也沒有人會對一個孩子有那么大的戒心。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小朔兒很聰明,拿著華昀婉的東西悄悄塞給了宋瓊華。
沒過一會兒便就聽見這位南梁前太子妃宋瓊華在九龍塔頂層的門外罵了起來:
“幾個狗奴才,西宮太后是我的誰,你們怕不是忘了吧?
里面的華貴妃可是我曾經的故人,見一面怎么了,見一面陛下就要將我殺了?”
宋瓊華的身份,如今在南梁是有些特殊的。
南梁后宮里存在著兩宮太后,一位太后是蕭別晏的親生母后,從前南梁先帝的妾室嬪妃;
另一位則是從前南梁太子蕭別山的母親,南梁先帝的皇后,名喚西太后,
說起來,是宋瓊華的婆母,孩子的祖母。
蕭別山死后追封為雍王,現如今的宋瓊華是雍王妃。
華昀婉一把將門推開,厲聲道:
“陛下只說了將我關在此處,并沒有說不允任何人探望。
人家坐個牢都可以探望,憑什么我誰都不能見?”
宋瓊華給了看守的侍衛一個人一巴掌,拖著裙擺強行走了進來,連忙拉住華昀婉手:
“我的天哪,你怎么憔悴成這個樣子啊。祁王妃,我險些認不出你來了。”
華昀婉將門關上,抿了抿唇:
“北齊亡國了,我也不是什么祁王妃了。
如今這不是被南梁皇帝圈在這九龍寶塔上,封了一個什么華貴妃嗎?”
宋瓊華拉著她走到床邊,看了看她沒幾兩皮肉的手:
“蕭別晏真不是個東西,強奪人妻子,這狗皇帝真夠可以的。”
要不是宋家人攔著她,她早就和蕭別晏干上了,
奈何這人先前是太子,后來去了北齊做質子,回來竟還是做了皇帝,真是老天無眼。
她又問:“昀婉,你今后有何打算啊?
這蕭別晏我可是很了解的,此人手段多得很,相當陰險毒辣。
你若是一直和她硬來,吃苦的會是你啊。”
華昀婉半垂著眸,密集卷翹的鳳睫顫了顫:
“是啊,我也撐不住多久了。
我身在蕭別晏的后宮里,他想做什么都是很簡單的事情。”
宋瓊華打量了這屋子一圈,滿室奢靡,
稀罕寶貝堆得到處都是,又看了看華昀婉身上的云錦,神色有些驚詫:
“原來南梁這一年的云錦都到了你的身上,足見這狗皇帝待你還是有幾分的。”
華昀婉苦笑了一聲,隨即面色又嚴肅起來,她起身朝著宋瓊華行了一個大禮:
“今日冒險喚瓊華來此,廢話我不敢多說。
就想問一句,從前你說的那句諾言,今日還算數嗎?”
宋瓊華眨了眨眼,連忙起身拉著她瘦弱的臂膀:
“算數啊,你是想讓我幫你救走孩子與送你出宮對吧?”
華昀婉搖搖頭:“不,送我出宮風險極大,蕭別晏一旦發現了,你也會跟著遭殃的。
我只有一個愿望,就是想請你幫我把孩子送走。”
宋瓊華看了看小朔兒:“喲,這孩子跟你家那口子,居然長得一模一樣。”
華昀婉伸手摸了摸小朔兒的頭,目光柔和的看著他,隨即又看著宋瓊華:
“北齊的事情想必你也聽說了,
先前我以為司徒堯和孩子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可憐上蒼保佑,他們都還活著。
瓊華,送孩子走,風險極大,若你有顧慮,也沒什么的。”
宋瓊華蹙了蹙眉,認真的看著她:
“你這說的這是什么,當年若不是你,我和孩子都要死在白馬寺。
只是送走小朔兒,需要從從長計議,咱們還得想個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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