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浮又從門那處折返,急得火燒眉毛,急聲說道:
“快啊快啊,怎么辦啊,人已經走到八樓了!”
華昀婉連忙拉著司徒堯的手走到鸞床邊,扣住他的頭,用力吻在他的唇上。
她神色瞬間清冷肅穆起來,嚴肅得像是在交代什么大事一般:
“司徒堯你聽好了,一會兒無論發生什么,你都不能從床底下出來。
若是你敢在床底下輕舉妄動一下,我立刻血濺當場。
你知道的,我不是在和你說玩笑話,我說得出做得到!”
夜色沉沉之時,皇帝來找一位嬪妃,不用說,也知道是為了什么事。
司徒堯痛心的看著她,沒等他說上一句什么話出來,便被華昀婉強行塞進了床下。
彼時的她,渾身無力了起來,
若是一會兒真的發生了什么,司徒堯剛好就在床底下,她有何顏面再去跟他說一句話。
這時,蕭別晏已經走到了屏風外,華昀婉迅速回了身,面色已經與尋常無異。
若浮一直有意無意的攔著,說著華昀婉最近身體狀態的話,也在上一刻被蕭別晏趕了出去。
蕭別晏走到華昀婉的身邊,手指輕輕勾起她嬌嫩的下巴:
“大半月了,許是心情沒有那般沉痛了吧?”
華昀婉目光有意無意的瞟向床下,心跳得很快,一邊應付著蕭別晏一邊說:
“你殺了我兒子,卻還想要我侍寢。
蕭別晏,你可真夠惡心的,也不怕我趁你睡著一刀子捅了你去!”
蕭別晏強硬的圈過她的細腰,從上俯望下去,眸光灼熱。
玉白的下顎,粉白的雪頸,胸前飽滿一片的春色,令他眸色深了深。
步步向后邊的鸞床上走去,華昀婉力氣弱小,他只是輕輕一用力,二人便倒在了床上。
司徒堯在床底下,額角青筋頓時暴起,雙眸猛地赤紅起來,血色在眸眶里漸漸蔓延開來,眸底的殺意愈發濃郁。
華昀婉怒道:
“太醫沒跟你說嗎,我得了下紅之癥,一身的血,你也不嫌血腥!”
蕭別晏壓在她身上,雙膝跪在兩側,
目光落在她上半身的每一處,無比用力、執著:
“你來南梁多少日了華昀婉,你自己算算。
朕對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你看看哪位嬪妃敢像你這般多次忤逆朕的,可朕從未與你計較過。”
華昀婉虛眸,心下害怕得緊,她真的好害怕司徒堯這個從床底下沖了出來,自己將功虧一簣。
她語聲冷漠:“我體弱,等治好了再來侍寢。”
蕭別晏冷笑:“要是治不好呢,那便要讓朕等上一輩子?”
華昀婉眼睛無神的看著他處,連目光都不會給蕭別晏留一個:
“你可以將我打入冷宮。”
蕭別晏猛地俯身下來,瘋狂又帶著一股執念的吻住她,衣衫前襟被嗤啦一聲撕開的一瞬,床下傳來一聲動靜。
華昀婉反應過來,泣不成聲:
“你若是再亂動一下,我立馬血濺當場死在這兒!”
這話,是說給床底下的司徒堯聽的。
蕭別晏頓了頓身形,謔道:“現在沒孩子做要挾了,侍個寢就要尋死了?”
華昀婉手指扣著錦被,死死抓住。云鬢散亂一床,眸光濕潤了下來:
“人活著是因為心中有期望,人想去死,是因為心底最珍愛的東西被毀掉。”
鮮血緩緩從手臂滲了出來,蕭別晏眸光一沉,
立馬將華昀婉從床上拉扯了起來,一把掀開了她的袖袍:“你受傷了?”
蕭別晏仔細回憶著,他不曾用過蠻力。
華昀婉面無表情:“無需陛下記掛,反正我身上的血一時半會兒還流不干凈。”
蕭別晏緩緩吁出一口氣,眼角余光掃到床對面的屏風下還有一根帶著血的金簪。
他走過去將金簪撿了起來,這是雙尾琉璃鳳凰金簪是皇后宮中的東西,
今日有宮人來報,華皇后造訪過這九龍塔。
蕭別晏拿著金簪,回身問道:“華瑜用簪子刺你了?”
華昀婉看了一眼簪子,面容清冷淡淡:
“皇后是中宮嫡妻,教訓我一個妾室,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
慶幸今日華瑜造訪過九龍塔,
也慶幸自己推她的那一把讓華瑜頭上的金簪掉落了一根下來。
方才慌亂之際,她不小心看見華瑜掉落在地的金簪,所以用這金簪劃破了自己的手臂,滿是鮮血。
蕭別晏:“你方才怎么不說?皇后難道就有資格隨意苛待嬪妃?”
他連忙扯下龍袍上的布料過來纏著華昀婉一直鮮血直冒的手臂,面色升騰出一股怒意:
“那醫女,還不趕快進來!”
若浮搬來藥箱子,眉心沉了沉,垂著頭開始給華昀婉上藥,她心底也松了一口氣。
事畢,蕭別晏面帶慍色:“李德慶,擺駕華皇宮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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