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行至屋子里，司徒堯將門砰的一聲關了起來，眼睛深沉的看著她。
華昀婉心下明白過來，似有些想笑，面頰微微發燙起來。
他手掌一把攬過她的腰身，灼熱氣息燙著她的耳畔：“熱水備好了，就在屏風后。”
華昀婉點點頭，正欲走過去。
豈料那人從背后一把橫抱起她，走往浴桶處，替她卸下釵環，解開了羅衫：“我給你洗。”
華昀婉連忙按住他手臂，耳根發紅：“還真是把我當成廢物了嗎？”
司徒堯眼底帶笑：“不是。”
他將人一層一層剝開，抱起她光潔雪白的身子輕放在水里。
略微粗糙的手指輕撫過她鎖骨，緩緩向下，直抵柔軟。
華昀婉渾身滾燙起來，有些難為情：“好了，我自己來，你先去休息吧。”
司徒堯不時也坐進了浴桶來，本來就一人坐的浴桶如今容納了二人，委實難以承受。
有不少的熱水漫了出來，灑在屋子里浸濕了地毯。
他的手從水下穿越握住了華昀婉的手，深深淺淺的吻落下，她有些顫栗，渾身繃了繃。
“你確定，你已經好了嗎？”他低啞著嗓音問道，眸光灼灼泛光。
華昀婉輕點回應：“嗯，我確定。”
她雪白玉臂攀上了他脖頸，人貼了過去：
“司徒堯，謝謝你，謝謝你從深淵里將我拉了出來。”
司徒堯一把捏住她的嬌俏的下巴，看著她遍布水滴的粉腮，長睫微動：“怎么謝？”
她嬌柔一笑：“你想怎么謝就怎么謝。”
他俊容染了濃濃匪氣，狹長的眸帶著一股邪意：
“這可是你說的，一會兒可別說什么求饒，又是逗我之類的話。”
“嗯。”
房間里濺起巨大水花，濺到了翠鳥牡丹紋的屏風上。
熱湯冒著薄霧，屏風背后隱約人影交映，傳來如鶯嬌聲，婉轉叮嚀。
她本來有很多很多的話要說出來，可全都被人堵住了嘴，只剩下一些嗚嗚咽咽之聲。
華昀婉感謝司徒堯，感謝他朝夕相伴，感謝他親力親為，感謝他的一日三餐，感謝他的溫柔與堅定。
感謝他將破碎又受盡折辱的自己從深淵里拉了出來，一萬個感謝，她根本說不完。
雖然司徒堯沒聽見她完整的說出來，但自己會用余生做最好的回應。
司徒堯抱著人從屏風后走了出來，去往臥榻間。
華昀婉認真看著他：
“我能感覺到自己是大好了，在北漠時，我其實就已經不再抗拒見到生人了。
阿堯，快一年了，你照顧我居然這么長時間了。”
司徒堯垂眸俯望著她，手掌拿住她雪白的小腿：
“認真點華昀婉，今日不是說感謝話的時候。”
華昀婉：“哦……”
她其實原意是想告訴他自己已經完完全全的好了，讓他別畏手畏腳。
她眼睛盈盈凝視著他，伸手拂去司徒堯額角上的汗珠，似乎已經許久沒有這樣仰望著面對面對的仔細看他了。
司徒堯眸底赤紅，俯身抱著她，深深淺淺的吻落下。
“華昀婉，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嗯。”
他害怕她失控，猶豫之間，渾身似要炸裂。
在得到回應之后，他喉結滾了滾，俯身而下，與她緊密相纏
……
司徒堯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睛，眼神溫沉：“你怎么哭了？”
華昀婉悶哼一聲：“高興，替我自己高興，也替我們高興。”
……
不過，她又不高興了。
如果華昀婉沒有記錯，昨日是午膳后便抵達的這間客棧，時至次日午后，她似乎還沒有穿過衣服，更沒怎么下過地。
她幽怨的看了一眼桌旁夾菜端飯，給他遞過來的那個男人，
他倒是精神百倍，唇角都是上揚著的。
不過華昀婉面頰上倒是相映著一股歡愉后的緋色，人無比嬌軟的癱在臥榻上。
那朵干枯的嬌花在被滋潤過一夜后，仿佛會恢復了生機。
一抹金陽玉露灑在花瓣上，留下幾顆新鮮的露珠，朵瓣微顫，在風里溫柔著。
華昀婉撐著身子本想起來，卻發現腰酸、腿酸不已，就連腳踝處都有了一抹紅痕：
“司徒堯，你是在討債嗎？”
司徒堯挑眉笑道：“你說呢？”
她不想吃他遞過來的東西，又縮回了錦被里睡過去：“不餓，就很困。”
司徒堯斜睨了她一眼：“吃東西是為了補充體力，一會兒又編些胡話求饒。”
華昀婉從錦被里探出腦袋：“放過我吧，心病好了，身子可能會壞掉。”
司徒堯眸帶春風：“你這是無謂掙扎，華昀婉。”
好吧，她不吃就不吃。
他放下碗筷后，人行至臥榻處，將幔帳從金鉤上放了下來。
只聽華昀婉在幔帳里氣急敗壞的道：“司徒堯，沒完沒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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