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時,國公爺果然邁著四方步來到文竹園。
青杏早就已經化好妝容,抹好香粉,望眼欲穿的等著國公爺來了。
遠遠看到夜國公進了文竹園,青杏忙往下扯了扯裙子走出房間,屁股一扭一擺萬種風情的迎著國公爺走去。
青杏每日給老夫人請安,見著其他姨娘都是趾高氣揚的,一臉得意。
其他姨娘深知國公爺是什么樣的德行,也沒人多愿意理她,看著她就像個小丑一樣,每天竄上竄下的,都懶得理她。
一連幾日,文竹園里都是歡聲笑語。
“嘩啦”一聲響,花夫人又把桌子上的茶壺茶杯摔碎了一地,這都不知道是花夫人摔得第幾套茶具了。
“狐媚子小賤人!我一定要為我的孩兒報仇!”花夫人臉色鐵青,瘋狂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狠毒。
“毛嬤嬤,去叫文管家來一趟。”花夫人瞇著眼說道。
隨即她走到衣柜邊,從衣柜最下面的抽屜里拿出一個精致的木盒,打開盒子,從里面抽出二百兩銀票。
“紅兒,你過來。”花夫人向花艷紅招招手。
花夫人附在花艷紅耳邊,“你去……”
“快去快回!”花夫人叮囑道。
花艷紅越聽越驚奇,最后滿臉笑容的說道:“姑姑放心吧。”
花艷紅拿了銀票貼身收好,就出了海棠園。
文管家姍姍來遲了一步,花夫人冷哼一聲,“文管家是不是覺得我已經失勢了,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不是,小人哪敢,是有點事給耽擱了!”文管家趕忙說道。
“哦,最好如此,我始終還是最相信你的,畢竟我們也是有些沾親帶故的不是嗎?”花夫人冷冷說道。
“是!夫人說的是!”文管家趕忙點頭哈腰奉承道。
“這封信去交給老爺吧!”花夫人遞過來一封信,“該怎么說知道吧。”
“是,夫人,這是剛才有人送過來的一封信!”文管家很上道的說道。
“去吧!”
“是,夫人!”
文官家出了海棠園,看四下無人,朝海棠園啐了一口,“牛氣什么!”
啐完心里才舒坦多了,又仔細看了看信,確實是前幾天那個小乞丐送來國公府給國公爺的信。
原來前幾天,一個小乞丐忽然砸門,門房看到是個小乞丐,以為是要飯的,就驅趕道:“走!走!走!趕緊滾!”
小乞丐說,“我不是來乞討的,而是來送信的。”
“誰的信?是什么人讓你送的?”門房奇怪的問道,并接過小乞丐遞來的信。
“是個漂亮的小姐姐,她說這個信是送給國公爺的。”
門房也知道從小孩子嘴里問不出什么,就讓他走了。
正好碰到文管家,就把信交給了他。
文管家趕忙來到海棠園,直接給了花夫人。
花夫人接過信,一股淡淡的香味襲來,“不知又是那個狐貍精!”
“下去吧,先別告訴老爺!”花夫人說道。
“是。”文管家也不為意。
花夫人私自把國公爺的信扣下了,但不知今天怎么又要給回國公爺了,真是搞不懂!
國公爺收到信,聞到信上的暗香,精神一震,迫不及待的拆開信。
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
信紙上是用小楷寫的兩句古詩,落款是香君。
國公爺大喜,忙吩咐松子焚香沐浴,從衣柜里拿出一件新的長衫穿在身上,對著銅鏡做了一些自以為很瀟灑的動作,很是滿意的急急出府了。
把青杏和老夫人的囑托全都拋到了腦后。
青杏早就等在文竹園門口了,不停的翹首以盼,始終不見國公爺到來。
“文綠,去看看老爺怎么還不來!”
“是,杏姨娘。”
很快文綠又返回來,“杏姨娘,聽青松院的下人說,老爺下午收到一封信后,就匆匆出府了。”
青杏愣了一下,“出府了?”
“是。”
青杏的雙手攥的緊緊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失寵了?
想想這幾天的恩愛,不會的,不會的,老爺肯定是有什么事才出府了!
一定是這樣!青杏安慰著自己。
花艷紅晚膳時才回道海棠園。
青杏一個人慢慢的吃完晚膳,覺得整個文竹園很冷清,也沒意思,再加上有點累了,于是就讓文綠關上窗戶,她悶悶不樂的上床睡了。
半夜,青杏被渴醒,剛想起身去喝口水,忽然看見文綠躡手躡腳的走過來,俯下身子輕聲喚道:“杏姨娘?
青杏沒有回答,瞇著眼,裝做熟睡的樣子。
文綠等了一會,看青杏沒有反應,就躡手躡腳的走到窗前,把窗戶打開了一條縫隙,又躡手躡腳的走了。
青杏很奇怪,半夜打開窗子,難道是怕我熱著了?寒冷的天氣,夜里會很冷的好吧。
青杏悄悄起身,向窗戶縫里看了一下,什么也沒有,只有習習的寒風吹來,她搖搖頭,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剛想去喝口水,忽然聽到一陣沙沙聲,青杏瞳孔一縮,不好,怎么有蛇爬行的聲音,她渾身一哆嗦,她最怕蛇了。
她猛得看向窗戶縫,借著外面的月光,只見一個三角頭,細頸,白唇,通體翠綠,一條六七十公分的小綠蛇,從窗戶縫隙中爬進來。
是竹葉青毒蛇,而且還是最毒的竹葉青,白唇竹葉青毒蛇。
青杏嚇得全身發冷,想跑,卻邁不動腿,想喊,卻發不出聲。
這可怎么辦?
也是青杏命不該絕,她忽然看到桌上給國公爺準備的一壇酒,做了個深呼吸,試著伸出手,把一壇子酒拿在手上。
拔開塞子,把酒灑到蛇的前面,又往自己身上抹了一遍。
蛇聞到酒味,受不了這個刺激的氣味,又轉過頭從縫隙里爬出窗子,青杏嚇得魂不附體,看到蛇沒影了,才松了一口氣。
正在這時,忽然窗外傳來了刻意壓低的說話聲。
“文綠,你到底打沒打開窗戶?怎么到現在還沒有動靜?”青煙的聲音傳來。
“青煙姐姐,我打開了,奇怪,怎么現在還沒有動靜,是不是窗戶打開的小了?”文綠戰戰兢兢的回道。
“怎么沒有聽到她得尖叫聲,難道是已經被咬死了?”青煙疑惑的聲音傳來。
“去看看。”青煙說道。
“青煙姐姐,奴婢不敢,奴婢從小怕蛇。”文綠帶著哭腔道。
“沒用的東西,這點事都辦不好,要你何用,在后面跟著。”
青煙其實也害怕蛇,但為了看看青杏到底是啥狀況,好給主子一個交代,不得已,還是大著膽子向青杏的臥寢走去。
青杏馬上就明白了,原來文綠開窗,是為了放蛇進來咬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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