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坦夫入了皇宮,將一路上所見所聞悉數講與李玄聽。
李玄聽罷,拍手大笑道:“這小易安,朕果然沒有看錯她!”
李玄又詢問了辛坦夫接下來的計劃,詢問辛坦夫要將這兩萬兵馬帶去何處?
辛坦夫只是搖頭道:“不知道。”
李玄皺眉:“那朕如何與你聯系?”
“陛下,時機成熟,不用聯系,你便會知道我在哪里,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去哪里,韓信又怎會知曉呢?”
李玄聞言眼睛一亮,六六六啊,也對,要想騙過韓信,就得先騙過自己。
辛坦夫便拿著李玄的圣旨和虎符,直接越過兵部,前去城外安營扎寨的禁軍處調兵。
騎軍五千,一萬五步卒。按照辛坦夫的要求,分成十個批次,趁夜色出發。
辛坦夫與眾將領對好自己準備的暗號,暗號卻是一支玉簫模樣的標記。
辛坦夫率領著第一批軍隊出發了,其余軍隊沿著辛坦夫留下的暗號尾隨。
又過了十日,兩萬兵馬終于匯合,眾人一看,居然到了南唐境內,辛坦夫留下兩千步卒,沉聲道:“從今天開始,你們的任務很簡單,脫下盔甲,占山為王,落草為寇。”
“絕對不可以暴露自己的身份,本將需要爾等在接下來的一年之內發展成為南唐最大的土匪,明白嗎?”
領頭將士抱拳領命。
辛坦夫又繼續帶著剩余人馬出征,一路上,辛坦夫再次化整為零,晝伏夜出,等下一次諸將再聚首時,又過去了十日。
這次,辛坦夫來到了大明,辛坦夫難得向著諸位將領介紹了幾句話。
“這大明皇帝朱由校有個外號,叫做木匠皇帝,一生癡迷于木工。不過這大明還有一個土皇帝,魏忠賢,就是一個太監而已。”
“你們兩千兵馬就留在大明吧,還是一樣的,占山為王,努力發展,做大做強,最好能和魏忠賢勾結在一起!”
又十五日,辛坦夫穿過大明邊境,來到了金國。
這一次,辛坦夫留下了兩千騎軍。
“金人尚武,騎軍所向睥睨,僅次于元國。你們便留下來好好操練操練,爭取多學習金人騎戰之法。”
“金國皇帝完顏亮現在正忙著推行他的漢化改革,讓金人下馬種地,他暫時管不到你們,趁此機會好好發展。”
辛坦夫繼續率軍離開,跨過了茫茫草原,終于來到了東晉。
才入東晉境內,滿眼生靈涂炭,血流成河,城墻敗破,孤村無人,即便是辛坦夫,也被眼前景象驚住了。
辛坦夫留在東晉整整五天,才把東晉目前的情況弄清楚。
原來是女子擅權亂政。
東晉皇帝司馬衷智力低下,大權就落在皇后賈南風手中,賈南風竟有稱帝想法,毒殺太子,引起諸王怨恨,諸王起兵殺死賈南風,
賈南風死后,東晉更加混亂。汝南王司馬亮、楚王司馬瑋、趙王司馬倫、齊王司馬冏、長沙王司馬乂、成都王司馬穎、河間王司馬颙、東海王司馬越八王,為了爭奪權力,開始了內斗。
這一次辛坦夫大手一揮,留下整整一萬兵馬。
“既然東晉戰事四起,我們也來添一把火,如今汝南王司馬亮兵力最弱,你們便去雪中送炭,最好能夠架空該王權力。”
“本將等著爾等的好消息。”
辛坦夫帶著剩余的四千兵馬沖出東晉,來到了秦國,秦國函谷關重兵把守,外有千里長城,辛坦夫并未停留,繼續率軍繞過秦國,進入了商國。
說來也是巧,商國皇帝紂王正在為愛妃妲己賀壽。
辛坦夫便干脆把四千兵馬全部留在商國,命令他們四處搜集奇珍異寶,趁機獻給妲己,以謀求一官半職。
辛坦夫帶著四千人在商國耽擱半月,便孤身一人離開。
辛坦夫背負長槍,挎著重重的包裹,覆上一張人皮面具,一路輾轉反側,歷經風霜,終于來到了隋國境內。
一路上,辛坦夫行俠仗義,路見不平便拔刀相助,身邊竟然聚集起了二三十亡命之徒。
這些人里面,有的是被官府通緝,有的是將死之際被辛坦夫救下。
辛坦夫就帶著這三十人,投靠隋國邊軍。
辛坦夫既然換了人臉,自然也要換個名字。思來想去,覺得霍去病這小子的名字取得很好。可是自己又不能也叫去病。
是夜,一個好兄弟拿出一根千年人參,月光下,好兄弟道:“好哥哥,兄弟我當初就是偷了這根人參才被追殺,這幾日相處下來,兄弟對好哥哥的為人欽佩至極,這千年人參,便送給好哥哥,就當是兄弟的回報!”
好兄弟見辛坦夫不說話,便趕忙道:“好哥哥,千萬別小瞧這人參,只需服下一根根須,便能去病棄疾,百毒不侵。”
“有了!”
辛坦夫抬頭笑道:“你怎么知道為兄的名字?”
好兄弟愣在原地,辛坦夫哈哈大笑。
“我就叫辛棄疾啊!”
“這根人參,兄弟權且收起來,我的,便是眾兄弟的,帶到兄弟們有需要,你再拿出來!”
辛棄疾領著這三十人,好說歹說,才入了隋軍,報名處,隋軍中尉看著這三十人,眉頭直皺。
辛棄疾二話不說,當即掏出長槍,一套槍法演練得虎虎生威。
中尉問道:“為何參軍?”
辛棄疾答道:“我們兄弟三十人在村里種地,活不下去了,便仗著一身蠻力,投靠邊軍,報效大隋!”
中尉還是嫌棄:“一群新兵蛋子,也配入我虎賁軍。當知我虎賁軍是大隋最強軍隊。滾滾滾,去那飛鼠軍報到,別來這礙眼!”
辛棄疾身后眾人聞言當即抽出刀槍,辛棄疾趕忙拉著中尉:“軍爺,借一步說話!”
辛棄疾把中尉拉到無人處,打開身上行囊,里面全是金銀珠寶。
于是,辛棄疾便成為了虎賁軍中的一位千夫長,率領千人士卒。
辛棄疾很快和將士們打成一團,得到賞賜從不私藏,軍中士卒受到懲處,辛棄疾一人承擔。
才短短一個月,軍中便知道了辛棄疾這么一號人物。
即便是當初的中尉見到辛棄疾,也會停下來寒暄兩句。
這一日,軍中接到急令,全軍開拔,奔赴隋國北境。
隋國與商國接壤,不知因為什么緣由,商國君王帝辛竟然下令攻打隋國北境,短短數日,隋國北部邊境死傷慘重,已經有數座軍鎮落入敵手。
中尉率領虎賁軍分三路攻城,誓要要敵軍趕出隋國。
商國軍隊只排出少部分軍隊占領隋國軍鎮,大部分軍隊還是陳兵邊境。
辛棄疾率領千人步卒身先士卒,幾次攻上城頭,但都無功而返。
于是,虎賁軍大元帥韓擒虎一時拿不準商國軍隊到底要干什么,便干脆圍而不攻,并且派出中尉帶領萬人兵馬繞路到敵軍后方。
中尉又派辛棄疾作為斥候領千人軍隊前去查看敵情。
辛棄疾趁機與商國軍隊接觸,接頭人正是當初辛棄疾留在商國的四千軍隊的將領。
兩人在夜色下密謀許久。
辛棄疾率軍返回,快速道:“啟稟將軍,末將在邙山北山道發現兩千敵軍蹤跡。”
中尉聞言道:“你確定是兩千?”
辛棄疾點頭:“末將探查絕不會有誤。”
中尉哈哈大笑:“好,點起五千兵馬,隨本將出征!”
中尉隨即看向辛棄疾:“你就不用去了,暫時留在軍營。”
辛棄疾滿臉不忿,但只能聽令行事。
另一邊,楚君將領也向商國大將稟報,說是邙山北部有兩千流竄的隋君,商國將領本來就看不起這個楚國將領,覺得對方只是攀上了妲己這尊大佛,才有資格在軍中任職。便親自帶軍奔赴邙山。
辛棄疾身后將士們聽聞中尉一人搶占功勞,紛紛為辛棄疾鳴不平。
但礙于中尉臨走時的軍令,只能留在原地。
邙山北部,兩軍撞了個正著。
辛棄疾等了一夜,也未見中尉率軍歸來,于是便主動承擔責任,招呼剩余的五千士兵前去支援。
等辛棄疾趕到邙山,卻見中尉所帶人馬已經死絕,連帶著商國還有一部分殘兵。恰逢此時,商國剩余的兵馬也趕到。
辛棄疾大喝一聲,一人騎車沖殺過去,五千對五千,好在商國士兵里并沒有楚國士卒,全因昨夜兩人已經計劃好。
商國邊境的先鋒駐地內,楚國將領率領四千兵馬一直等著前去支援的人回來,可久久等不來人,便騎馬往商國大軍駐地奔去。
“啟稟元帥,大將軍不聽末將勸阻,私自發兵邙山,如今身死未知,請求元帥派兵支援。”
商國浩浩蕩蕩的大軍奔赴邙山,卻見一地尸體,隋國士兵早已離開。
隋軍軍營內,辛坦夫以折損兩千士兵的代價,全殲商國五千士兵。
虎賁軍主帥韓擒虎帳內,辛棄疾正在接受封賞,這是辛棄疾第一次接觸隋國的主帥。韓擒虎用兵極其厲害,稱得上是隋國有數的大將。
辛棄疾憑借軍功,升任虎賁軍中尉。麾下兵馬也從一千變成了一萬。
與商國的戰事并不持久,才一個月,雙方便決定止戰修和。然而虎賁軍還沒來得及休息,便整軍開拔,這次卻是去隋國南境。
去那與楚國羽州最接近的地方。
行軍途中,韓擒虎突發惡疾,不省人事。辛棄疾獻上千年人參,成功救了韓擒虎姓名。
韓擒虎病愈之后,對辛棄疾更加器重,干脆把辛棄疾帶在身邊。
而辛棄疾原先那三十個好兄弟,除了與商國一戰,死去十人外,其余二十人都在辛棄疾的運作下成為虎賁軍的中下層軍官。
短短數月,辛棄疾便完成了一個身份的大逆轉。
至于韓擒虎這一場病,確實奇怪,只是喝了點酒,差點把人給喝沒了。
韓擒虎醒來后也懷疑過辛棄疾,認為是他派人下毒,再獻藥邀功,可幾番探查下來,發現辛棄疾在軍中名聲極好,也搜不出來什么證據。
只是當初和辛棄疾投軍的二十名軍官,莫名失蹤了。
辛棄疾不知道的是,消失的這五人被韓擒虎私下捉住,一番嚴刑拷打,這五人硬是要死牙關,什么也不說。
那五人說的最多的幾句話便是:
“你們是誰?可知我大哥是虎賁軍中尉辛棄疾!”
“我大哥辛棄疾做事如此光明磊落,爾等宵小,竟敢陷害我大哥!”
“男子漢大丈夫,一個吐沫一顆釘,老子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哈哈哈,是男人就給老子個痛快吧!”
連續審了五日,韓擒虎也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便揮手將這五人殺了。
辛棄疾也因此得到了韓擒虎的信任。
其實辛棄疾知道,這五人是為他而死。因為韓擒虎不省人事,確實是他搞的鬼。
而剩下的十五位兄弟,知道這件事的,也只有兩人而已。
說實話,辛棄疾很后悔,全因他太想要身居高位了,楚國戰亂在即,他越來越慌,他害怕霍去病擋不住韓信,他害怕延州的李清照被戰亂所傷,所以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哪知虎賁軍主帥韓擒虎并不是一個草包,相反,還很精明。
別看現在辛棄疾在軍中威望一時無兩,整日跟在韓擒虎身邊,甚至官職從中尉變成了虎賁軍中郎將,乃是虎賁軍的三把手。
可辛棄疾卻沒有絲毫兵權,他明白,自己被明升暗降了。手中無軍權,官職再高有何用?
辛棄疾不知道的是,韓擒虎直到現在,依舊在秘密調查他的身份。
辛棄疾確實后悔,早知如此,就不多此一舉了。
連續行軍多日,虎賁軍終于來到燕然山腳,翻過燕然山脈,便是羽州,而距離燕然山百里處,一條寬廣的新羽河正在靜靜地流淌。
虎賁軍在燕然山腳,韓擒虎卻帶著辛棄疾和另一位將軍置身于新羽河畔。
韓擒虎指著南邊道:“棄疾,還未去過楚國吧?順著這條河,便能進入楚國羽州,而羽州的守將,你可知是誰?”
辛棄疾轉動手中玉簫:“哈哈,老元帥,就被考校小子啦,這我還是知道的,不就是那被稱作兵仙的韓信嘛,聽說他要謀反!”
韓擒虎笑道:“怎么?聽你小子的口氣,好像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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