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你是不是對那個大齊二公主有意思?”
“什么叫厚愛啊?她那分明是覬覦在心,分明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母蛤蟆,公天鵝!”
大齊使節團一走,玉公主便把矛頭指向了秦軒,一副被惹到了逆鱗,輕易絕不罷休的架勢:
“還有,之前那個大齊二公主也在罪孽沼澤,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是不是我們隨兩位長老先行離開后,你就和她王八瞧綠豆,對上眼了?不然人家憑什么派出使節不遠萬里來大梁提親啊?”
“好啊,原來都是你自己沾花惹草攪出來的……”
一通話語下來,越說越沒譜了,秦軒聽的滿頭大汗,卻又不敢搭她的話茬兒。
玉公主是個什么性子他太了解了,就她那清奇的腦回路,什么歪理都能把你說的深感認同,無言以對。
那絕對是越描越黑的節奏,倒還不如管好自己的嘴巴,緊緊閉上就行了!!
“玉漱,你堂堂公主,如此任性胡鬧,成何體統?”
正當秦軒大感頭疼時,右側傳來一道輕咤聲。
長公主身后跟著兩名侍女,面色鐵青地走了過來:
“還愣著干什么?帶玉公主回府!”
后面這句,顯然是對那兩伍女蕭霖皇衛說的。
二十名女衛,目光都向玉公主望了過去,可憐巴巴的樣子。
剛才還氣焰囂張的玉公主,一下子就焉巴了,她向來最怕大皇姐。
此刻被訓斥,甚至都不敢頂嘴。
沒好氣地瞪了秦軒一眼后,小嘴一撅,氣鼓鼓地上了馬車,在一眾女衛的護送下,向著玉公主府而去。
至于長公主蕭菁漱,這一次也并未多說什么,只是看了秦軒一眼,眸光有些復雜,當即便轉身而去。
這一通鬧騰下來,秦軒才是最無辜的,直到所有的人都離開后,他才輕嘆一聲,轉身進了自己的小院。
次日一早,秦軒走出小院,獨自一人從外城北郊出了國都,直接騰空而起,向著北端平原盡頭的冰封山脈而去。
為免那位大齊使節和玉公主再次滋擾,他決定帶上小黑,去往冰封山脈以北的更深處,獵殺妖王。
至少也圖個清靜!
與此同時,大齊使節提親被拒一事,也已在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大梁國都。
畢竟秦軒的小宅院也不是什么豪門宅第,附近還有其它的民眾居住,昨天在小宅院前發生的一幕,有不少人看到。
一時間,國都內風聲再起,說什么的都有,但這一次,很多人基本上都是當成茶余飯后的閑聊談資而已。
并未深想太多……
…………
大皇子府!
無論是昨天朝殿之上發生的一切,還是在西區秦軒小院前發生的事情,大皇子皆已知曉。
梟郎國使節責問發難,欲將秦軒帶走,這本是一件好事。
奈何此事未成,梟郎國的使節一怒之下也已在昨天匆匆離開,返回梟郎國去了。
讓大皇子倍感可惜,扼腕而嘆。
但大齊國突然間派人前來為二公主提親,欲以重禮聘娶秦軒之事,卻讓他一頭霧水,怎么想都覺得怪怪的。
因此之故,昨天傍晚時分,大皇子便已囑咐了趙寶剛,讓他派出一些暗子,調查其中原委……
此刻,大皇子正在后院內廳喝茶,廳外傳來匆忙的腳步聲,正是大總管趙寶剛回來了。
“殿下,天大的好消息啊!”
一入廳中,趙寶剛便激動地報了個喜訊,說話間呼吸急促地將手中的一封密函,遞給了大皇子。
大皇子僅只看了一眼,頓時身形一震,同樣也呼吸急促,滿面紅光地仰頭大笑:
“哈哈哈……”
“沒想到這姓秦的,居然真是大齊國的細作,簡直就是天助我也。”
“不管此事老二是否知曉,僅憑這封密函,就足以讓秦軒死無葬身之地了。”
“且若是父皇繼續深查下去,發現老二原來早就和秦軒有所勾結,說不定哪怕老二并不知曉他的真實身份,這次也要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這封密函,本是大齊國那邊派來的密使,要秘密送給大齊使節的。
不料卻被大皇子誤打正著,由他昨天派出的暗哨,在國都城外的沃野平原,順利截獲。
密函上有著好幾道密鑒,也就是防偽標記,足以確定真假,甚至還有大齊朝中某位重臣的私人印鑒,趙寶剛已經對照過了,確實為真。
而密函上的內容,也十分清晰明朗。
直接道明了秦軒乃是大齊皇族夜氏培養多年的頂級細作,如今因故被梟郎國盯上,為恐意外發生,是以必須盡快將他召回大齊。
大齊國之所以突然間為二公主重聘迎娶秦軒,就是為了這個目的,禮聘之事,只是個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
而這道密函的主要目的,則是叮囑大齊使節,若是聘娶之計失敗,便讓他另想辦法,不惜代價,無論如何,一定要將秦軒接回大齊國都!
“殿下,我剛收到消息。”
正當大皇子心生狂喜之際,趙寶剛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再次抱拳稟道:
“秦軒一早便出了國都,向北端平原之外的冰封山脈去了,表面上看似乎是和往常那幾次一樣,去往山脈之中狩獵。”
“但現在確定了他的真實身份,老奴估摸著他多半是要逃了。”
“畢竟大齊使節團,也在剛剛出了國都,雖然方向不一樣,十有八九只是故意如此,掩人耳目……”
“你怎么不早說?”
一聽這話,大皇子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陡然暴喝間,面色也迅速變得猙獰無比:
“絕不能讓他逃了。”
“他若是逃走的話,如何坐實老二勾結別國細作的罪名?”
“行了,本宮即刻入宮面圣,稟明一切,讓父皇派人追捕。”
“但在此之前,我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大齊使節那邊不用理會,逮住了對我們也沒什么意義,唯有擒下秦軒,才能連座老二。”
“你即刻出城,親自向冰封山脈追去,無論如何,一定要追到秦軒,并出手將他牽制住!”
“對了,再把他細作身份證實的消息放出去,先造造勢再說……”
“嗯,據說那家伙現在已經是七重天的后期尊者了,趙總管不是他的對手。”
“把本宮的烈陽令帶上吧,憑此令符,去往秘營,從本宮的頂級暗子之中,調取三尊七重天的后期尊者,與你隨行同往!”
說話間,大皇子隨手摘下腰間的皇子令符,一把塞給趙寶剛后,帶上兩名烈陽衛,直接出府,向著皇宮趕去。
而趙寶剛也沒閑著,當即也離開了大皇子府,爭分奪秒,一切按照大皇子的吩咐辦理……
…………
紫云殿!
神宗皇帝剛剛早朝歸來,此時就在殿中。
大皇子突然求見,稱有重大事情稟報。
他帶來的兩名烈陽衛不允進入皇宮,只有大皇子一人,被兩名蕭霖皇衛帶了過來。
“父皇,兒臣剛剛在沃野平原截獲一封密函,事關重大,沒敢耽擱,第一時間趕來了。”
“此事與秦軒,與大齊有關,十萬火急……請父皇過目!”
于十八層階梯下止步后,大皇子抱拳一拱,說話間已從懷中將密函取出。
紫云殿內,神宗皇帝低沉卻威嚴的聲音響起:“呈上!”
候在一旁的兩名皇衛之中,有一人走出,接過密函,拾級而上。
但也只是在臺階之上止步。
因為大統領蕭紅纓就在那里,接過了密函,轉身進入殿內。
“大膽秦軒,竟敢欺君,簡直豈有此理!”
僅才數息,殿內便響起了神宗皇帝的咆哮之聲,怒不可遏!
密函上的密鑒,以及那位大齊重臣的私鑒,神宗皇帝自然是一眼便能辯出真假。
僅憑這一點,他幾乎是瞬間就相信了密函中的一切。
“父皇,據兒臣所知,秦軒一早就出了國都,向著北端平原之外的冰封平原去了。”
見神宗皇帝大怒,大皇子激動不已,趕緊又加了一把火:“不出意外,這分明是要逃的節奏啊!”
“蕭統領,你親自走一趟!”
他的話聲剛落,神宗皇帝的聲音便已再次響起:
“無論如何,一定要將秦軒此人帶回國都,記住了,要活口,孤要親自審問!!”
話聲剛落,蕭紅纓從紫云殿內退了出來,手中拿著那封密函,但臉上神色雖凝重無比,卻也透著茫然和狐疑。
出殿之后,她才展開密函,僅只看了一眼,便身形劇震,面色大變。
憑心而論,蕭紅纓絕不相信秦軒乃是大齊細作。
但眼前的密函確無做假,乃為鐵證,讓她也茫然了,雖然總感覺哪里不太對,細想之下卻又毫無所得。
“蕭統領,你還在愣什么呢?父皇的命令,莫非你沒聽到嗎?”
見她站在臺階上愣神,大皇子面色一沉,冷笑提醒:
“十萬火急,不容耽擱,蕭統領還不趕緊啟程,萬一放走了秦軒,你可是要擔責的。”
對此,蕭紅纓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并未多言,轉身便手持密函,大步而去。
到了皇宮大門處時,蕭紅纓使了個眼色,一名蕭霖皇衛領會,當即便出宮,直奔二皇子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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