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網游之王者再戰 > 1549 災軼
  “呼啊——真是令人無比心曠神怡的大海啊。”

  同一時刻,位于自由世界無盡之海上方的無盡之橋表面,大批大批正在向前趕路的無數玩家隊伍之間驟然閃過了一輛魔導列車的身影,以及坐在這輛魔導列車之上的幾名玩家中的一名劍士模樣的家伙打著哈欠逐漸站起的景象:“雖然不是我第一次見到,但是每次看到大海這種場景的時候,心情總是會莫名地變好呢!”

  “這可能與你的性格和心情有關。”劍士的耳旁隨后響起了一名隱藏在車廂內部的藍發女子的聲音:“像你這種狂放不羈、居無定所的性格,與這種寬廣的場景是最為契合的吧。”

  “普通的大海只能見到岸邊的一面,更何況自由世界里的無盡之海永遠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危險。”發出了兩聲同意的微笑,站在車廂窗口邊緣的劍士玩家收起了自己伸展著雙手的動作:“像現在這樣可以隨意在大海上馳騁,還是和這么多的人一起,我可是從來都沒有想象過呢。”

  “我還以為你是那種喜歡自己一個人冒險的類型呢……可惡。”一名坐在他身旁、看上去有些拘謹與瑟縮的冒險者玩家隨后撇著嘴嘟囔道,那原本如同自言自語的話音也隨著情緒的提升而變得越來越大:“我本以為你帶著我過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結果把我也扯到了這場旅行……呃不,是這場是非當中!你究竟想帶我去哪里去啊?”

  “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惺忪的睡眼逐漸睜開,懶洋洋的劍士玩家用慵懶中帶著平淡的眼神望著身邊這名同伴的臉:“你不是一直因為害怕那些人的存在,所以不敢自己重新東山再起嗎?你馬上就會擁有那個大好的機會了。”

  “這怎么可能,又不是真正的天外飛地和世外桃源之類的。”重新回到了嘟噥的狀態,抱著腦袋的那名劍士的同伴自言自語一般地繼續說道:“而且這種新大陸一樣的地方,那些人早晚也會涉足,等他們再次找到我們的時候,情況不還是會變得一樣嗎?”

  “沒關系沒關系,你要對自己有信心。”拍打著對方的肩膀,神色懶散的劍士玩家滿不在乎地揮了揮自己的手:“新的環境,新的人員,新的地盤——沒有比現在更適合你東山再起的條件了啊!到時候好好經營,壯大一下行會的實力,你還會怕什么鬼算狂謀之類的家伙不成?”

  “行會的實力靠的又不是人數,而是強者——這一點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再度沉默下來的車廂之間,先前曾經搭過話的藍發女劍士又一次開了口:“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的這個同伴現在的實力,想要達到像你這樣一流高手的境界根本不可能,除非他刷臉刷到了極致或者是運氣爆棚,否則想要得到類似坐鎮當家選手之類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到時候就由我來坐鎮!這樣總可以了吧?”

  似乎是終于有些不滿地坐起了身,劍士玩家用賭氣一樣的手勢指著自己的胸口:“話說你一個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管的家伙,老是坐在一邊評頭論足的算什么事?”

  “畢竟我們現在是一個隊伍的人,你的一切舉動和意圖都會對我們隊伍的行進產生影響和困擾。”轉過了自己的頭,藍發的女劍士隨后也將自己的側臉偏移到了車窗一側:“我帶著你一起踏上此次旅程可不是為了自找麻煩,這一點你總應該有點自覺吧?”

  “怕什么,誰現在敢招惹語殤大小姐你啊。”雙臂抱著后腦勺仰起了身,劍士玩家此時回答的臉上也盡是一副嘆息的模樣:“為了用最快的速度跨過這條天塹,你甚至不惜動用人力和財力搞到了這個大大的鐵皮,看看周圍同樣正在趕路的那些玩家羨慕嫉妒恨的表情吧,如此招搖過市地穿過這座大橋,這個世界里還有誰能做到?”

  “我也只是參考了先前他們曾經通過這里的那個辦法而已。”聲音微微低沉了幾分,反應過來的藍發女劍士隨后也沖著劍士玩家瞪了瞪自己的眼睛:“再說自由之橋現在已經完全修復,以魔法回路為鐵軌的高速列車以后也會成為通行這座無盡路途的常態,我們現在提前利用一下又怎么了?”

  “你我都知道這樣的情報,可并不代表其他人有辦法獲得像我們一樣的優越資源。”再度豎了豎自己的眉毛,抱著后腦勺的劍士玩家斜著眼睛望著車廂對面女子的臉:“不信你數數這段時間以來我們被打劫了多少次,有多少人因為看到了我們這個高速列車而眼紅?”

  “他們又沒有那個本事真的沖上來。”不屑地扭過了如同天鵝一般的修長白頸,藍發的女子如同波浪的一般的長發隨后也轉向了一邊:“就算他們能沖上來,這些不自量力的家伙多半也不是你的對手吧。”

  “干嘛?我為什么一定要出手?”一臉莫名其妙地瞪了對方一眼,劍士玩家用同樣莫名其妙的語氣回答道:“有你語殤大小姐在,說不定只用名頭就能把他們從橋上嚇下去,這新聯盟主宰、君臨女王的稱號,總不能是白混的吧?”

  “劍北東你要再繼續這么陰陽怪氣,我第一個先把你砍下去!”沒好氣地打斷了對方的話,額頭上終于跳出了幾根青筋的絮語流觴一臉氣憤地回答道:“我知道你和原來的那些人對我現在的做法都有意見!但只要能解決問題,我什么都愿意嘗試!哪像你們這些天天就知道閑云野鶴的家伙一樣!”

  “好吧,好吧,我們知道你在這件事上的確付出了很多。”收起了自己臉上略顯輕佻的微笑,推了推雙手的劍北東用淡然的話音取代了先前的隨意語氣:“新舊聯盟之間搞成現在這個樣子,十有八九也是你和你身后的團隊推波助瀾到現在的結果,不過——”

  “我可不敢說這種方式對他是好是壞。”車廂內沉寂下去的氣氛中,他將同樣平靜下來的視線轉向了同樣站在絮語流觴身旁未發一言的某女仆玩家的身上:“就算那個人最后能夠在輿論的作用下平反,這也未必是現在的他自己所希望的結果吧。”

  “你說的沒錯,所以才有了這一次的旅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默默承受著幾道視線注視的絮語流觴半晌之后才說出了自己的下一句話:“我也不知道他一直沒有在眾人面前現身、也不尋求我們幫助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所以我才想要再度面對面的見他一次,如果他有自己想要追求的生活還好說,但他如果僅僅只是因為害怕和擔心的話——”

  “不用你說,我也會揍他一頓的。”握了握自己的拳頭,接著絮語流觴這句話而出口的劍北東一臉鄭重地說道,那同樣顯得咬牙切齒的話語下一刻卻是再度被淡然和懶散所取代,身軀也重新躺會到了車廂的另一邊:“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怎么找到他啊。就算我們穿過了無盡之橋,活著看到了新大陸,我們也還有一整個全新的世界需要探索,想要從中找到他們的存在簡直就是——”

  “我們還有線索。”

  閉著眼睛打斷了對方的話,絮語流觴的聲音也隨之再度回蕩在高速回轉的列車嗡鳴聲中:“我們有暗語凝蘭作為向導,有可以追跡的那場虛空戰爭中的最后軌跡,舊聯盟和他們背后的段家現在做出了這么多的動作,也可以看做是他們發現了蛛絲馬跡的一種證明。”

  “他們說不定也已經在另一片大陸中開始交手了。”說到這里的她眼眉之間也再度變得憂愁:“我們得再快一點,萬一要是真的被他們再次抓入虛空當中——”

  “新大陸按理說應該沒有什么與虛空有關的東西,我們之前不是調查過這一點嗎?”漫不盡心地說出了這句話,劍北東的視線也由絮語流觴所在的方向挪到了暗語凝蘭的位置:“按照我們苦心盡力在網上查找到的一大堆可能新大陸有關的歷史背景來看,另一邊按理說應該是一片美麗而又富饒的土地呢。”

  “還是會有不穩定的能量波動發生。”一直不變的身影出現了微小的移動,名為暗語凝蘭的女仆玩家原本保持著微笑的臉也逐漸偏移到了劍北東的身上:“根據我們事先查找到的自由大陸歷史,以及可能出現的后續發展來推演——”

  “那里理應會有席卷整個大陸的災難時常發生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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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之大陸每隔一段時間便會發生災難。”

  背著雙手站在了草原的盡頭,面對著平靜海面的蘇爾圖用淡然的聲音低沉地講述著:“在我們風之大陸的部族之間,這場災難會用‘提阿迪艾’這個詞匯來形容,我們并不知道這個詞匯的來歷,只是各個部族的長老和上了年紀的人都會這么說,所以我們便這么稱呼了。”

  “用語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一場巨大的風潮。”指了指身后正在認真傾聽的段青與雪靈幻冰的身后,蘇爾圖的目光也在那翠綠色的草原深處停留了片刻:“狂風會在那個時節席卷整個大陸,用足以吞噬一切的方式卷走任何膽敢停留在草原上的東西,無論是巨大的山峰,還是渺小的巖石,在這場風潮面前都沒有任何區別。”

  “如此威力巨大的風潮么?”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沒有急于反對的段青隨后提出了他和雪靈幻冰同時想到的疑問:“那這個大陸上的部族們是怎么生存下來的呢?”

  “當然靠的是風之石。”指了指自己腰間被精巧的鐵絲與繩索包裹在一起的一枚散發著綠瑩光輝的石頭,蘇爾圖用理所當然的語氣低聲回答道:“風之石不僅可以保佑我們每一個人不受風潮的侵襲,同時也可以保得住我們所擁有的帳篷、牛羊、馬匹不受風潮的影響,所以便成為了這片大陸上最珍貴的資源之一。”

  “這件事我們倒是第一次聽說。”眼中分別閃過了恍然的光芒,與雪靈幻冰對視了一眼的段青撓了撓自己的臉頰:“不過這和那蘇族的遭遇又有什么聯系?”

  “風之石遍布整個大陸,但同時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想要靠著平時的發現與撿拾來維持一整個部族的安全,根本不可能做到。”再度望向了毫無波瀾的平靜海面,蘇爾圖將自己的面色隱藏在了兩名玩家看不到的陰影之間:“越大的部族越是會遇到這樣的困難,曾經的那蘇族自然也是如此,居住在這片大陸中央、爭奪著最為肥美的草地的那些部族們,也都是與我們一樣,每日為了爭奪這種生存的必需品而打來打去。”

  “直到我們部族成為其中的失敗者。”

  他的話音停頓了一下,似乎是講到了不愿意提及的某個關鍵的地方,想象著這其中過程的段青也不由自主地用輕咳的聲音打破著尷尬的氣氛,同時試圖將話題繼續引導下來:“所以說你們是敗走到這片大陸的邊緣區域來的?誰擊敗了你們?”

  “導致我們退出那片區域的原因有很多,但我現在也無法判斷,當時的選擇對我們來說究竟是對是錯了。”揚起了自己的頭,蘇爾圖的聲音也隨著段青這句話的出現而發出了低沉的嘆息:“究竟是我們的式微導致我們不得不離開那片土地,還是我們的離開導致了我們部族的衰亡?真是個令人困擾的問題呢。”

  “我可不想考慮這種哲學問題,我只是想要搞清一些線索而已……當時你們的族長是誰?也是那蘇吉么?”

  “不,是更早的長老們。”

  由對方的這個問題中扯回了自己遙遠的思緒,蘇爾圖淡然地回答著段青的提問:“你們還是希望聽完這個完整的故事?那可能需要講一整晚。”

  “我們當然希望可以聽完這個故事,我可不喜歡爛尾。”按下了一旁雪靈幻冰欲言又止的模樣,段青神色平靜地問道:“唔,先從名字開始好了——當時的族長叫什么?”

  “那蘇奇。”望向段青的眼中終于出現了幾分疑惑的意味,蘇爾圖淡淡地回答道:“真名叫做那茲蘇雷奇,我曾經在祠堂的木牌上見過這個名字。”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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