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梨花帶雨憤恨的咒罵著段飛,似乎想把段飛生吞活剝。

    而梁云身前是好色之人,妻室們各個都還算標志,這幅深痛欲絕的模樣,倒是帶動了不少圍觀群眾的情緒。

    而在他們身側,有個青年同步而出,他眼神一直沒離開過段飛的身上。

    不是別人,真是楚飛揚。

    楚飛揚隨著苦主來到縣太爺面前,遞上一紙狀書:“大人,這是梁家訴狀書,望您閱查。”

    此時楚飛揚扮演的角色,乃是梁家的訟師。

    本來這次案子,楚飛揚只是隨意挑選了一個案子,為的只是絆住段飛娶王雨萱。

    沒想到計劃卻落了一個空。

    所以楚飛揚便打算在這個案子上繼續做文章。

    讓原本隨意的污蔑,盡量,盡可能的給他坐實!

    為了給段飛坐實,楚飛揚動用了巨額的錢財疏通了不少關系,并與苦主家達成協議。

    而且盡量尋找一切有利于斷段飛有罪的線索,做了充足的準備。

    他只需要苦主一直咬著段飛不放,認死是段飛就行!

    莊嚴掃了一眼訴狀,隨后放了下來,喝道:“段飛,梁家告你草菅人命,入室殺人,你可有話說?”

    段飛攤手:“子虛烏有,拿證據說話。”

    無論前世還是現在,這可是第一次吃殺人案的官司,更何況這次自己確實是真兇!

    但段飛的內心就是很平靜。

    莊嚴看向楚飛揚。

    楚飛揚又看向苦主。

    那梁云的妻室哭訴道:“老爺身死前些日子,跟我說,他得罪了段飛,段飛更是放出狠話要殺他,沒想到,沒隔幾天就......”

    “傳證人!”

    師爺一喝幾個人走像臺前。

    莊嚴拍了拍驚堂木:“注意你們的證詞,朝堂之上,不要信口開河。若做假證,可是要治罪的。”

    幾個人對視一眼,隨后咬牙道:“那日我們在段家藥鋪之中抓藥,湊巧聽到了梁員外與段飛母親周氏爭吵。當時段飛放出狠話,要讓梁員外付出代價,還要殺了他。”

    “是的,是的,我也聽到了。”

    周圍人嘩然,這妻室的證詞和這些外人的證詞,剛好契合。

    段飛滿腦子黑線:“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說過這些話?”

    幾個人看到段飛的眼神,倒是嚇了一跳,向上面跪拜:“大人您看,這段飛好生可怕,像是要吃人似的!”

    莊嚴拍驚堂木:“段飛,莫要恐嚇證人!”

    段飛冷哼道:“我沒有恐嚇!我只是在質疑證詞罷了,請大人明鑒!”

    楚飛揚冷笑:“有誰能證明你沒說過嗎?”

    段飛道:“我母親,和師妹,能夠證明。”

    周嵐和流蘇一聽,就要沖到堂上為段飛作證。

    但知府還沒傳她們,衙役立刻將周嵐師徒給攔了下來。

    師徒二人只能焦急等待。

    楚飛揚哈哈大笑起來:“他們都是你的親人,自然會幫你說話,這樣的證詞我覺得根本不足為信。”

    說著楚飛揚又對莊嚴拱手:“大人,您覺得呢?”

    莊嚴略微思量,隨后點頭:“若是你母親等人的證詞,本官覺得沒必要采納。而你曾與梁員外發生過摩擦是事實,又放出要殺了他之類的威脅話語,也有了作案動機。段飛,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