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莊嚴竟然不打算采用自己母親和師妹的證詞，段飛眼神一暗，隨后拱手道：“大人，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哪兒有膽子殺人？不能僅憑這么一句話就斷定我有嫌疑吧？”
雖然人確實是自己殺的。
但他們今日給段飛做的局，完全是出于一種栽贓嫁禍的心理。
連段飛都都覺得有些好笑。
楚飛揚見段飛陷入為難的處境，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這個敗家子，終于是被自己踩在腳下了。
楚飛揚道：“你話已經放出來，還不認嗎？是不是個男人？”
莊嚴道：“雖然不能因為一句話而斷言，但畢竟與案情有直接牽扯，所以你的嫌疑不能排除。”
段飛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隨后“呸”的一聲，一口濃痰噴在了楚飛揚身上。
這口濃痰，來的突兀，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眾人都直接傻眼，愣在了當場！
堂堂布政使孫子，竟然被段家敗家子吐了口老痰？
楚飛揚的笑容頓時僵住，隨后暴跳如雷：“你這敗家子，老子要殺了你！”
段飛趕緊跳到衙役身后：“大人，楚飛揚要在公堂上行兇，快拿下他！”
莊嚴眉頭一湊：“楚飛揚，注意你的舉措！”
楚飛揚才想起來現在是堂上，忍住了快要氣炸的心，對莊嚴拱手：“這段飛太可恨，飛揚只是一時沖動，胡亂言語，并非咆哮公堂，請大人莫怪！”
莊嚴頷首：“事出有因，是那段飛不對在先，本官不會追究。”
楚飛揚松了口氣，畢竟咆哮公堂說不定會讓自己被取消訟師的資格，到時候就不好拿捏段飛了。
而段飛則是冷笑著從衙役身后走了出來，對莊嚴拱了拱手：“大人，方才楚飛揚放出豪言要殺我，但他真的殺了我嗎？”
恩？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為之一振。
原來這敗家子吐段飛揚一口濃痰，并非故意找茬，而是為了側面證明一些什么。
連王坤都被段飛這一手搞的懵了。
這小子，頭腦這么靈活？
而王雨涵則像是打了一場勝仗，對自己的姐姐和父親炫耀：“看來我們王家這個姑爺還挺厲害，未必需要咱們出手幫助哦。若他能夠洗刷自己的嫌疑，對我們王家絕對不算是壞事！”
王雨萱臉上頓時不太好看：“不過是些歪腦筋罷了，結果如何，還很難料。”
......
見自己的言語起了效果，段飛繼續道：“雖然我沒有說過那些要殺人的話，但即便說過，人家情急之下說的大話，未必是真，憑借這么區區一點證詞就想定我的嫌疑，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說完，段飛又朝著楚飛揚眨了眨眼睛。
言之鑿鑿。
言之有理！
眾人都不禁點頭。
這種狠話誰沒放過呢？
而楚飛揚恨不得說自己不是說大話而是真的要殺了你！
但這公堂之上，這么說就太不理智了。
莊嚴略微沉吟，隨后對苦主道：“僅憑一些證言，本官很難斷定段飛嫌疑，你們可有物證，或者兇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