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振這把樸刀確實是西域寒鐵,是種特別的金屬鐵。

    陳振是以氣運刀,能夠無堅不摧,吹毛斷發。

    但那天借給段飛殺人,段飛以力運刀,直接讓他寶刀給崩了刃,讓陳振肉疼死了。

    所謂寶刀也并非無堅不摧,使用不當,照樣會崩口子。

    周嵐見狀,頓時明白兒子早有準備,也認出這是陳振,便喊道:“這么說,你才是殺害梁云的兇手?”

    陳振道:“廢話!我只是不想讓人給老子做替死鬼,不然我才懶得出來。”

    周嵐立刻對莊嚴道:“大人,真正的殺人兇手在這里,你還在等什么?還不捉拿?”

    莊嚴傻了眼。

    所有人都傻了眼!

    包括楚飛揚。

    王雨萱。

    王雨涵。

    王坤等人!

    這不是一件蓋棺定論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嗎?

    怎么突然之間又有了巨大的轉機!?

    這他媽真正兇手都出來認罪了,還拿出了證據,段飛還有個毛的嫌疑!

    莊嚴感覺氣不打一處來,又感覺受到了挑釁,大怒道:“陸忠,你還在等什么,給我拿下!”

    陸忠:“是!”

    話畢帶著十幾個衙役插著陳振沖了過去!

    陸忠不愧是榮縣的捕頭,也是即將要晉升總捕的人。

    身手十分矯健。

    轉眼就要逼到陳振的身邊。

    陳振雖然吃了大補之藥,但實力依舊沒有恢復,所以不敢硬碰硬,與陸忠嘩嘩過了兩招,便身形一閃沖向人群之中。

    “告辭!”

    說著,陳振抓出一把生石灰粉一撒,一個閃身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和段飛練精鹽,石灰可是主要材料,陳振也是早早準備。

    當然他也覺得窩火,若自己能恢復巔峰,還用這么做?

    不過這也算還了段家人情,陳振可不喜歡欠誰。

    等段飛結束了這場危急,再找他算賬!

    來的快,去的也快。

    好多人都沒有回過神來。

    陸忠一臉都是石灰痛的睜不開眼睛,眼淚橫流,痛得要死。

    但習武之人的尊嚴讓他叫不出來。

    若在這種地方慘叫出來,那他估計得社會性死亡了。

    以后一輩子都會成為笑柄。

    段飛對流蘇道:“師妹,快去給陸捕頭取碗清油來。”

    流蘇取了清油來:“陸捕頭,我來給你洗洗眼睛。”

    隨后便用清油給陸忠清洗起來。

    油水洗,石灰粉沒有產生化學反應,不多時,陸忠也好受了許多。

    陸忠松了口氣,給段飛和流蘇拱了拱手:“多謝小姑娘。”

    段飛又看向莊嚴:“大人,今天這事兒,您看怎么斷?”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莊嚴。

    這一切似乎不用多說,大家都很清楚,真兇都拋出來了,段飛怎么可能是兇手。

    包括梁云那幾個妻室也面如土灰,知道這次栽贓不成了!

    莊嚴深吸一口氣,隨后表情也柔和了起來:“既然如此,那本官宣布,段飛的嫌疑已經洗刷,并恢復其秀才身份!真兇另有其人,我們這就放出抓捕令。”

    “哇,咱姐夫好棒!”

    王雨涵見狀,不由得興高采烈。

    王雨萱見狀,粉拳攥緊,冷哼一聲離開而去。

    這登徒子,竟又一次化險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