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隨便取了點涼水洗了洗后,段飛便跟著陳振出發。

    江南一處不起眼的賭坊內,熱火朝天,烏煙瘴氣。

    不少人身邊都放著痰盂,動不動一口紅痰就噴了出來。

    他們嚼檳榔,抽旱煙,抽大煙,吞云吐霧,好不熱鬧。

    陳振徑直朝著深處走去,不多時就來到一處房門口。

    門口站著兩個黑胡子大漢。

    陳振微微一笑:“我找刀哥,大生意。”

    黑胡子大漢伸手,陳振將自己的樸刀遞了出去。

    大漢接過武器,做了個請的姿勢。

    陳振和段飛走了進去,段飛蒙著面,畢竟前世這個敗家子太有名了,江南上下就是沒見過段飛也聽過,所以段飛盡量不要暴露。

    畢竟陳振可是因為賣鹽的時候,惹上了殺身之禍。

    自己低調一點好。

    段飛和陳振剛走進去。

    段飛便看到一個光頭大漢赤身躺在虎皮椅子上,身旁一個女人正在為他按摩。

    光頭大漢一臉享受,臉上一長長的大刀疤在不停的顫抖。

    看到叫做刀哥應該就是因為臉上這個疤了。

    女人見有人進來嚇了一跳,光頭大漢抬了抬眼皮子:“誰讓你停的,繼續。”

    女人聞言便繼續。

    陳振拱手:“打擾刀哥享受了。”

    大漢道:“不打擾,不過有事兒你就說,沒事兒滾蛋,別打擾老子的興趣。”

    陳振道:“我來是給刀哥送點好貨,想在刀哥你這里變點現。”

    說著陳振拿出了一個袋子。

    刀哥頓時來了興趣:“滾蛋。”

    女人連忙跑走。

    刀哥滿臉希翼的看著陳振:“煙土?”

    陳振搖頭:“不是。”

    刀哥頓時臉上就黑下來:“那是啥好貨?”

    陳振道:“你看看就知道。”

    刀哥接過袋子打開,沒嘗就認了出來:“精鹽?”

    陳振道:“對,精鹽。”

    刀哥滿臉不屑:“你給我精鹽作甚?我又不炒菜。”

    陳振道:“當然是想依靠刀哥你這邊的人脈,幫我賣精鹽!”

    刀哥道:“賣精鹽?你有多少?”

    陳振伸出五根手指:“五千斤。”

    刀哥聞言一怔:“好家伙,你小子搶鹽商了?”

    陳振拉過來段飛:“鄭重介紹一下,我合伙人,制鹽小能手,都是他從精鹽提煉的。”

    “他能制鹽?”刀哥大驚,上下打臉段飛一眼:“大熱天捂著連做什么?”

    陳振道:“我這合作人害羞,怎么樣刀哥,這生意能不能做?我們只要世面精鹽價格的三成就行。”

    刀哥冷笑:“你只要三成?這么好心?“

    陳振道:“對只要三層,而且成本由我們出,賣多少是你的事情,交錢即是交貨。”

    刀哥道:“怪不得你最近失蹤那么久,原來是搞這玩意兒去了,上次給你找的活你也沒辦成,這次還指望我相信你?”

    上次的活,當然是指的段飛。

    而段飛一聽,頓時心中一緊。

    原來暗殺自己的事兒,是由這里傳出來的。

    陳振道:“沒完成,我也沒拿到錢不是?”

    說著拿出二百兩銀子:“我也是誠心實意,這定金也退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