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夫子挺有名的,教書這么多年,甚至有些學生都是朝中大臣了。
所以在江南屬于一號名人,江南文學界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下的局面,對段飛更加不理想了。
段飛看了周夫子一眼,隨后幾步走到他面前。
見段飛氣勢洶洶,周夫子有點心虛,連忙往后推,顫顫巍巍,差點摔倒。
楚飛揚連忙攔在段飛的前面:“段飛,你是要恐嚇人嗎?”
段飛停了下來,隔著楚飛揚冷冷的看著周夫子:“雖然小時候我比較調皮搗蛋,但對你還算敬重,沒想到你到了晚年竟然還做出這種卑鄙無恥之事!實在是讓我感覺悲哀和恥辱!”
這句話太誅心了。
周夫子被段飛罵的一臉通紅,隨后說道:“老夫教過你這樣的敗家子,才感到恥辱,你個舞弊抄襲的敗類,不要跟我說話!”
段飛大怒道:“你個老東西,敢不敢看著我眼睛說話!?”
周夫子雖然罵了回去,但根本不敢與段飛對視:“我為什么要看你,就不看!”
吳越拍案:“段飛,如此情況,本官不得不好好問問你了,你到底要不要認罪!”
段飛冷笑:“一個人是誣陷,十個人一百個人也是誣陷,我沒有抄襲也永遠不可能認!”
吳越道:“但眾口鑠金!更有周夫子這樣的大儒作證。段飛,除非你能拿出證據,證明這文并非抄襲唐運,不然本官只能把你拿回禮部再好好審訊了!”
好好審訊四個字,吳越咬的有些重。
穆春也清了清嗓子道:“作為主審,我們是很公正的,也承認這次試卷的答題的造詣,不然也不會將之列為解元,所以,段飛,你要是沒證據為自己開脫,也會讓我們很難做的。我江南,估計也沒辦法保住你了。”
所謂江南沒法保住你,意思就是江南已經放棄對你這解元的申辯了。
如果從榮縣衙門被拿走,怎么對待段飛,使用什么手段就說不清楚了。
莊重這里,沒有人虐待段飛,但其他地方,難說。
證據,這種事情能拿出什么證據呢?
要是放在現代,倒是有發表時間,視頻,之類做證據,但現在,就像吳越所說,眾口鑠金。
這么多人咬定是真,假的也是真的了。
段飛可笑的道:“我龍國律法講究一切都論證據,縱有一百人一千個人證又能確定我真舞弊?”
吳越冷哼一聲:“可你也沒法證明是你所書不是?而且!抄襲這種事情,本就很難像普通案件那般有證據支撐,但這么多人都站出來作證,禮部怎么說都要把這個事情做個了結!若要做出決斷,我不可能向著對你有利的方向判定。”
吳越的意思很明顯了,抄襲這種事情,本來就比較難斷,現在這么多人都作證,情況對段飛很不利,如果禮部斷,也只能向著狀告那方了。
人家有那么多人作證。
而且還有名家大儒,就算斷段飛抄襲,也不會有人敢有異議。反之若要斷段飛沒有抄襲,恐怕就會難以服眾!